白云影定定地,毫无反抗,待男人满足,气息不稳后,她仍旧是淡淡地,脸上那对冰冷的眸子与那起伏不定的胸口显得格格不相称。
东方硕慌了,“影儿,别这样,我知道是你,求你别这样……”
男儿有泪不轻弹,东方硕这会竟然哭了。
一个俊挺的大男人此刻正心疼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他痛楚地摇摇头,泪珠随之晃落,连带着捧着美人脸上的手也不住地颤抖,“影儿,求你,别用这种不在意的眼光看着我,我的心好痛,好痛……”
“你有心吗?”
东方硕一颤。
白云影一脸的平静,她继续食着饭菜,并时不时给伤情着的东方硕递上一口,东方硕就着泪珠一口一口吞下去。
“嚼。”白云影看着东方硕嘴里那块兔肉嚼都不嚼便想往下咽,她出声命令到。
“哦。”东方硕定定地注视着白云影,乖得像个孩子。
解决完一汤二菜,白云影便要离开,床上的东方硕却是猛地拉住白云影的小手,可怜兮兮地询问着,“你要去哪?”
“你的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包扎。”
呵呵,嗯呵呵……听到白云影还关心他,东方硕傻傻地乐呵着。
“影儿,你还是关心我的。”
白云影回眸,“若我眼前是只受伤的啊猫啊狗,我一样如此关心它,如今的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伤患,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如此而已。”
东方硕呆呆地看着白云影离去的背影,她说什么?陌生人?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
不……休想!
东方硕挣扎着起身,断腿处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使他奈何不得。
“砰砰!”东方硕不甘,气愤地捶打着床板。
屋外的白云影权当听不见这“大阵仗”的声响,径自捣鼓着药物。
傍晚,夕阳西沉,灰蒙蒙的天色如一片帷幕遮盖住这一方天地。
晚膳过后,东方硕耍起了小性子,他要擦洗身子,且要白云影帮他擦!
白云影看着眼前这个对她瞪着鼻子,不依不饶的男人,有股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
“你闻闻,我全身都臭熏熏的,你看看,苍蝇蚊子都跑来粘在我身上了,影儿,你看看,你看看,好过分噢。”不满的,撒着娇的,使着小性子的语气,若是冷情在身旁,看到他那冷傲霸气的主子这般模样,一定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
白云影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口气却是淡然得不能再淡然了,“好。”
毛巾浸透热水拧干后,白云影递给床榻上的男人,男人却不接。
“我是伤患,你帮我擦。”说着,东方硕傲娇地张开双手,躺着等待美人的伺候。
白云影不动。
“影儿,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他腿不能动,手上身上也各种伤,他不能自理,作为一名医者,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吧?医者父母心呐!”
这自怜夹带着得意的话语,很是欠抽。
白云影深吸口气,漾着一抹微笑,动作有些粗鲁地“解”开东方硕身上的衣衫,拿起毛巾给他擦身子。
“下面那里也要擦,都有味了。”大爷般躺着的东方硕用手指了指大腿根处,“大夫,劳烦你把那块布料脱下,很碍事。”
白云影:……
那块布料此刻正被某物撑起来,就像一根棍子撑起来的帐篷。
白云影拿着毛巾的手紧抓着,耳根处有丝丝泛红,脸上却是冷冷淡淡的。
“快点。”东方硕又在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