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娘亲生前所爱,垂钓,娘亲生前所爱!
躺在竹榻上的白云影,虚空地看着竹屋的顶棚,久久不曾合眼......
翌日。
河流边上,枫树底下,一男一女注视着河面上的浮萍。
浮萍时不时动一下,动作扯动了涟漪,一圈一圈地在河面上荡漾开来.......
时值正秋,树上片片泛红,泛黄的枫叶飘飘扬扬地落下!
一片特别调皮的金黄枫叶,正好停留在美人的头顶上。
大叔伸手缓慢地拿起枫叶,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
“恋儿......“
大叔执起美人的一撮青丝,轻声低喃。
白云影心里莫名地一紧。
恋儿......娘亲的名闱正是白恋!
“大长老,奴婢是春儿啊。”
大长老僵住了手,愣了愣,迷离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
忽地,白云影稳住了鱼竿,扯动了丝线,只听得“哗啦......”一声响,一条颇大的草鱼跃动着尾巴,被带离水面。
自小喜爱垂钓的白云影甚是开心,兴奋得哈哈大笑,那潇洒自得的模样像足了她的母亲,白恋!
“嘣!”大长老手中的鱼竿儿折断了两半。
他的瞳孔此刻激动得变得通红,下一刻间,那宽大的手猛地掐住了白云影那纤细的脖颈。
猝不及防的白云影嘴巴微张,脖子上的狠劲使得她吐不出只字半语。
再不反抗,相信,身后的疯子就会毫不犹豫地掐断她的脖子!
无奈,白云影只得两指并拢,向后袭向男人的某个穴位。
娘亲生前所告知,那穴位是人身上最脆弱的穴位。若被击中,那痛楚将是无言而喻。
可惜,她那狠戾的力道被大长老灵活地避开了。
“你是她什么人?说,你怎么会知道那穴位的!”
白云影动了动脖子,不用看她也知道脖子上肯定有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她是谁,不知道大长老可否明说?”
转身间,白云影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婢女,而是冷冷冰冰,眸子里也是一片冰冷,说出的话儿也是刺骨的冷。
“白恋!”
一声白恋,透着绵绵情意,丝丝眷恋。
“我不认识她。”
“你说谎,那个穴位只有她了解,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晓了,快说,她在哪里!”
情绪非常激动的大长老,似乎下一刻又要扑向白云影。
白云影冷笑:“怎么,难道你又想杀她一次?”
也许是白云影的这一句话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他仿佛灵魂出窍般,眼神正空洞地望着白云影。
时间就如此静止般,直到男人的眼角开始流出一滴,两滴......的血泪。
白云影的手指抖了抖,她仿佛又看到了母亲弥留之际,那两行鲜红鲜红的血泪。
母亲低声的呢喃叮嘱,仿佛又在她的耳旁徘徊。
终是不忍,白云影抽出帕子,动作轻柔地擦去他的血泪。
血泪越擦越多,白云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认识白恋,我知道她在哪里。”
娘亲的墓碑是她立的......
她知道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