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晋说得都喝了几杯水了,马伟平还是不行不行地摇头,也只有马伟平这种性子的人才会任连晋在说服他。连晋说得没法了只好换个角度来说服马伟平。
连晋:“马懂你是为了你女儿安全着想这个我理解,可你不能只为她安全着想呀,你得为她好呀,要安全那还不简单,你天天把她锁在房里不就安全了,但你得为孩子着想啊,你得让她走出那个房子,而且你还要鼓励她走出大门让她走得更远,马小姐她心里已是有了阴影,已有了恐惧,不然你找那么多心理医生给她做什么,心理医生应该也有跟你说过吧,你想她好你就得让她找回自信,你要让她觉得安全,让她看到真相她真的安全了,让她学会面对恐惧她才会成长……”
马伟平:“这事真的不行,我们有几个孩子都有这样的事,你可以选别人……”
“马懂事这个……”连晋真不知怎么说好,他竟用这种心态,竟想用别人的孩子来代替,他只好说些人道的说来纠正他说道:“你担心自己孩子,难道别人又不担心么,你想想你自己的责任想想自己的身份,你除了是公司的懂事外你还是马氏的一个族长一个村长,你的责任是什么,她们每个都是你子侄,你怎能有这种心态,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你怎么面对信任你的人,你不怕面对,可你的子女怎么面对他们这样的父亲,你这样只会更加伤害她们……”
连晋歪的、直的、曲的、哲的、真的、有的、无的、什么道理全都说上了,又利又诱,又发誓又写保证,马伟平才算是答应了。
这次的密谈谈得肚子都饿了,足足说了四五个小时才算搞定,别人都以为他们搞什么特大布局。
看着眼前的身影回首时已是太阳偏西,连晋和马伟平分开就得准备晚上的事了,到了首饰店那老板已在等后,这个老板虽也姓马,但不是和马伟平他们一伙,因为四十年前他们搬出了村子,他有今天也是马伟平那伙人提拨起的,许多姓马的现在过得都不错,这都是马氏集团拉扯起来的,这老板本来想吞下做首饰剩下来的四两重金碎的,可马伟平的一句话就吓缩了他,连晋看到还有那么多碎金他脑一转就说全拿来做个胡萝卜。
连晋今天脑子里好像全是萝卜一样,今天本来会是个非常美好的一天,可连晋把事情搞砸了,陈宁今天不用上班本来可以陪连晋一天的,陈宁怕她爸爸会找人调查她有没有见连晋,所以就不见面了,所以他就满脑子萝卜了,他到了一间花店一进门就大声嚷道:“老板有没有胡萝卜味的玫瑰卖……”
……
父母,兄弟,姐妹,这些对阿凤她们三个女子来是说好像是件很陌生的事情,她们不知这些代表什么,按理解来说就是跟长官一样,不可杀不可打不可反抗,但又好象有些距别,距别在什么地方她们还没分别出来,谢团长这两天的话好像没改变她们多少,有了个身份后她们也多了一些东西,那就是不知如何是好,之前她们不知什么叫腼腆,现在她们也不知,因为她们不知怎么理解她们的内心。
礼物,笑容,关心,这些她们不知如何去面对,不知如何去接受,她们收到第一份礼物是一把刀,第二份是一把枪,都是这世上最冰冷的东西。
虽然在离开雇佣军出来工作后面对过微笑面对过问候,但那种笑容易好像跟眼前的不一样,从没有过意识会收到礼物这东西,和刀枪同是金属的项链带到身上却不觉冷,她们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以前和别人同台吃饭她们很自然地举手投足,或是目不转睛,现在她们却不知该怎么做,她们好像忘了之前是怎么样的,好像没在世上生存,好像今天才活了起来,活在一个陌生得让她们不知所措的地方。
她们的笑完全溶入不进这陌生的欢乐笑声中,她们好像觉得有好多人在看着她,可那些人明明没有看着她们,就算那些人看着她们,那些人的眼中好像没有任何目的地看着她们,不要她们赢,不要她们输,不需要她们的能力,不需要她们的努力,这让她们很不适应,她们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
而刚多了份责任的连晋心情不好不坏,不紧张不放松,想了好多东西,好像又没想什么,就像是用平静的心去看骚动的世界,没有平静没有吵闹,没有真实没有幻影。
谢团长做了公证人后就走了,他走之前叫连晋送他,连晋就知道他有话要说。谢团长在停车场吃了一陈有些凉意的西北风后对旁边的连晋说道:“这事辛苦你了,我想你也猜到我做这事的目的,就算你没猜到我也说不出,我怕我说出口后你做得不好,但我想让你知我在想什么,这事让我搞不清楚我想做什么。这事你觉得委屈吗?”
连晋也玩起高深说道:“领悟是两面的,有时领悟到了,却会做错事,有时领悟不到时,可能做对了事……”
谢团长看了连晋一眼想了想说道:“希望你能把握好一切,你现在没有退路,再迟些你可能进退都难,希望你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我现在虽然并没什么东西要教你,但这不代表你能独当一面,因为我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习。
今晚或许还能教你一些东西,想事情看问题不但要往多角度想或全方位去想,还有许多事情不在同一方位上,其中还会有许多事情就在那件事以外的,要到了下一步才会知道。
每一件事并不只一个问题那么简单,不管那个事情多真实的事情,问题多明朗,不管面对谁,不管是什么事都轻心,不可单纯地去相信,不要被真实蒙蔽,不要因感受而放过一些该知道的事,其实这些你都运用得很好,只是你还不够娴熟。
我想说的是你这也大感性了,做得我们这个行当的感情就是弱点,试试放开你的感情去想事情你会做得很好,陈时运那件事你应该学到很多事。
我也跟你说个不该说的秘密吧,在这角洲上我惹不起的人没几个,这其中原因是有利益的原因惹不起,这些我惹不起的人,他们更不敢招惹我。要说角洲上最招惹不起的人那个就是陈时运,就算和他没利益关系我也惹不起他,武凌家都忌他几分,他的实力跟本就没人看得出,他也是个很少显示实力的人,他一直内敛着自己的实力,就拿金钱的事来说,若那些人了解够深的,陈时运的财产远抛开现在的首富。
还有一事就是你那几下拳脚,若陈时运想要收拾你,他自己就可能做到,他身边的保镖并不是要来做保他,只是他的装饰品。你要是能学到他那样,我想,这角洲就是你的了。”
许多有钱人都不喜欢一些首不首富的虚名,陈时运会些脚连晋昨天就看出来了,谢团长说能收拾他,他就有些惊讶了,单对单的就他表哥也得付出些汗水,能收拾他就有和他表哥一样能力,还有让他奇怪的是连谢团长都没能力招惹他,武凌家都要忌他几分,那是什么样的可怕实力,这要不是谢团长说出来的,他还真的不会相信。
“好了,有些事只限于知道就好,不要想着去深探,因为那是个死路,有些事多一个人知就多一个人死。现在去过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吧,我这老骨头要回去了……”谢团长说着就上车,他上了车后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对连晋笑笑说道:“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尽力地点拔你吗。”“连晋摇摇头表示不明。”你还是大年轻了,告诉你最后一件事吧,你用心听好了干儿子。老周开车吧……”
连晋准备好要听什么事,可谢团长的车却开走了,让没听到什么事的连晋傻傻的目送谢团长的车子离开。他看着谢团长没回头告诉他什么事的意思,他不明谢团长在搞什么鬼,他知谢团长不会无原无故那样说,呆站了一会后想不起什么事他就准备回去。
‘告诉我件事?老周开车。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暗号么?他的司机就叫老周啊,这老王八搞什么鬼……’连晋边走边想,他实在想不明谢团长在搞什么。
‘老周开车……老周开车?干儿子,用心听好……用心听好干儿子,干、干儿子……’连晋终于明白了,他抓到重点了,知道又被耍了,阿凤是谢团长女儿,现在是他义妹,无形中把他们拉上关系了,谢团长就成了他义父了。
‘谢天恩你这老王八,你就是从龟蛋里爬出来的老狐狸……’连晋心里发狠地骂,他又输了,这次输大了,他输不起呀。
“不对,他是老王八那我不就是干小王八?从龟蛋出来的干小狐狸,呸,谢天恩是王八不关我事,说我被表面蒙蔽,就你这王八蔽了我,当初见你可怜,感情,感性……”连晋不知怎么样才能泄去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