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内,春色旖旎,那两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一次紧接着一次,不知疲累,终于,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叫声,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太后和温岚公主很快就来到了璃王府,不过,君子璃却并没有让她们马上见到齐悦铃的打算,只是吩咐丫鬟上茶,然后与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当然,他其实很不喜欢和这两个人打交道,不过看到她们那急切的神情,君子璃就稍微的心里安慰了一些。
对于君子璃,不管的温岚公主还是太后,都是又爱又恨,恩,就是又爱又恨,虽然他现在几乎已经于太后决裂,但太后却依然是非常的舍不得就这么放弃这个优秀的孙子。
普通的人或许不知道,但太后却是清楚得很,即使君子璃对朝政半点兴趣都没有,对皇帝的那个位置也同样的没什么兴趣,但他依然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天和王朝皇帝的皇子。
从先皇在世的时候,就能够看出了,先皇对这个孙子的喜爱几乎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甚至在他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破例地封当时甚至连皇子都还不是的他为王,还亲自挑选了这个地方,作为璃王府的所在地。
先皇驾崩,当今的皇帝,也就是君鎏钦登基,他同样的对这个儿子非常看重,在平时的言行之中不难发现,他有意将那位置传与君子璃。
若不是因为君子璃一直都对此嗤之以鼻的话,天和王朝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还连太子都没有。
而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作为太后,作为在宫中生活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舍得就此与他决裂,她可是知道,其实她的势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若不是因为她的皇帝的亲娘,皇帝怎么可能会一直对她所做出的那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是因为看在先皇的面子上,那两位太上长公主怎么可能会让她一直安然地生活到现在?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君子璃已经做出了很多让太后生气的事情,但她依然没有想要对付他的原因,因为她知道,就算她想要对付,她也没这个能力,而与最有可能成为未来皇帝的君子璃交恶,很显然对太后非常的不利。
眼见着时间似乎差不多了,君子璃才悠然地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太后和温岚公主说道:“皇祖母,姑姑,若是想见表妹的话,就请随我来吧。”
虽然对于君子璃的这个态度有些不满,但想到目前的处境,太后还是将到嘴边的不满的话咽了下去,然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跟着君子璃朝璃王府的西厢房走去。
越是走近那里,不管是太后还是君温岚,都是越加的感觉到一阵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可是此刻,她们却是对那件不好的事情毫无所知。
西厢房内一片黑暗,也是一片安静,君子璃示意旁边的丫鬟掌灯,然后带着一些人推门进入到了那齐悦铃的房中。
一进入房中,众人就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尤其是太后和君温岚,都是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即那不安的感觉越加的强烈。
几个丫鬟将房内的蜡烛,灯盏给点燃了起来,房内也是缓缓地亮了起来,而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地的衣服,或许是因为太过用力,或者是太过急切,大部分的衣服被撕裂成了碎片,空气中,飘荡着****的气味。
也就是他们刚进屋来的时候,闻到的那种气味。
当看到床上那两个chishenluoti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除了君子璃依然是一脸的平淡,似乎只是看到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一般。
床上的两人,都是陷入到沉睡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有至少十只眼睛在盯着他们看,毕竟就是不久前,他们还经历了那么激烈的运动,现在应该是很累了才对。
君温岚最先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惊呼了一声,三两步就冲到了床前,伸手就将那沉睡的两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突来的震动让两人都微微睁开了眼睛,齐悦铃还没有搞清眼前的情况,就突然的感觉到脸上一疼,然后才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孽障,简直是不知羞耻……”
齐悦铃手捂着脸颊,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当发觉到此刻的处境之时,突然就尖叫了一声,将整个人都藏进了被窝之中,只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
那侍卫也是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不过他却是平静了许多,很是安静地从床上下来,转而跪在了地上,他知道,或许今天,他难逃一死。
太后并没有同君温岚一起冲上去,只是转过头来将视线停留在了君子璃的身上,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双眼更是止不住的冒火。
她知道,这件事情必定是君子璃所为,而齐悦铃其实也只是一个受害人而已。
只是,君子璃却是如同根本就没有看她的视线一般,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轻声说着:“皇祖母何必生气呢?难道您还以为,齐悦铃做出了这么多伤害笑笑的事情,本王还会轻易地放过她吗?”
闻言,太后浑身微微一震,随即怒火更盛,道:“按照璃王的意思,那是不是连哀家,你也不打算放过?”
说出这句话来,太后其实并没有对君子璃的回答太在意,她认为,他必定是不可能直接对她说出不敬的话来。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却是,君子璃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嘴角含笑,却偏偏让太后看着感觉到了无尽的冷漠。
随即,传来他的声音,淡淡的,甚至是柔柔的,“若您不是太后娘娘,更不是本王的皇祖母的话。”
太后的瞳孔徒然一阵收缩,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君子璃竟然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直都以为,就算他对她不满,也只会将那不满藏在心底,因为她知道,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将心里的想法告知别人的人。
而现在,他竟然如此毫不犹豫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必定是因为他对她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对上太后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君子璃只是轻蔑地低声笑了一下,再看了那齐悦铃的方向一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君子璃离开的背影,太后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同时心中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自从那天云浅笑跌落悬崖之后,她就发现,璃王已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不会再继续任由着任何人算计云浅笑,不然的话,他必定会与那人纠缠到底,就连身为太后的她,也不能例外!
今天,她本来以为至少看在她是太后和身为他皇祖母的份上,他不会让她太难堪,毕竟云浅笑没有死,并且现在也已经回来,就算他先前对她的仇恨也应该是化淡而去了。
可是结果却依然是让她心惊,他依然是那个样子,再不会容忍任何对云浅笑的算计,也更加不会原谅任何伤害过云浅笑的人。
云浅笑!
想到这个名字,太后就忍不住的一阵咬牙切齿。她实在是不明白,那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竟然是让君子璃都对她死心塌地,甚至是不惜为了她而与任何人为敌。
那侍卫被打入了天牢,齐悦铃则是被接回到了宫中,听说不日就要离开京城回家去了。
对于这件事情,君子璃表现得很淡定,即使当听说那侍卫在天牢中突然死亡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只是轻撇了下嘴角,嘲讽地一笑。
自然是能够猜到,那侍卫是为何而死,又是谁动的手,为的什么目的。不过这些似乎都与他没有关系。
既然敢假装他君子璃,做出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当然就要有死的觉悟,而且,似乎也不是他杀了他的呢。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能够享受了高贵的郡主的身子,也不算吃亏了。
至于齐悦铃将会如何,那可就更加不是君子璃想要关心的问题了,他现在只是等着他和笑笑成婚的那一天的到来,恩,好像只剩下八天了呢。
想到再过八天,就能够将笑笑娶回家来,君子璃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就柔和了许多,眼前浮现出她那娇俏的模样,突然好想她。
左右见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要忙,虽然说婚礼就在几天之后,但很多事情都并不需要他去忙碌,所以说,他依然是很空闲的。
而在这样空闲的情况下,君子璃将左右所有的人全部都给打发了,而他自己则是优哉游哉地出了璃王府的大门,朝着云府的方向行去。
想要马上就要见到笑笑了,止不住的开心,虽然今天其实已经见过一回了,但是又想她了呢,所以就只要再次去找她了。
云府中的每一个人都很忙,却不包括云浅笑,对于再过几天就要嫁人的云浅笑来说,这几天竟然成为了她这十年来最空闲的时光,当然前段日子在外面的那几天是要除外的。
账本有人帮她看了,生意上的问题有人帮她处理了,而她的任务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等着嫁人。
这让云浅笑相当的郁闷,若不是因为并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有人帮忙给办好,她偶尔的还能找点事情做做的话,恐怕她就要上演逃婚的戏码了。
当然,这其实也是为了防止她真的一怒之下,发生逃婚这样的事情的一个措施而已,几乎所有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若是真让她闲下来,恐怕她自己反而会第一个受不了,所以少少的还是应该让她有那么点事情可以做。
而现在,云浅笑正在奶奶和外婆的监督之下,绣花。
奶奶说,女子出嫁,必须有自己亲手绣的鸳鸯枕。外婆说,一对鸳鸯枕还不够,必须还要有鸳鸯被,鸳鸯锦,鸳鸯……
反正所有的东西都与那两只鸟牵扯上了关系,然后云浅笑就很郁闷地坐在那里埋首绣花,若不是有奶奶和外婆监督着的话,她早就将手中的绣线绣针全部扔进旁边的这个池塘里面了,顺便来个华丽丽的逃婚。
不过现在,显然不行,因为她打不过奶奶她们,单打独斗都不行,更不用要对付她们二人联手了。
云浅笑对眼前的这两个小鸟充满了怨念,不过怨念归怨念,云浅笑手上却还是一刻都不停歇,绣花对她来说,虽然是件很郁闷的事情,而且平时也没见她拿过什么绣花针,但她的技艺却也是毋庸置疑的。
想当年,在她娘亲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全天下的人都公认的天下第一绣,生出来的女儿就算再差,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更何况,云浅笑向来是所有姐妹中最聪明的一个,也是不管学什么都是学得最快最好的那一个,这让她在郁闷的同时,也忍不住的自恋。
只是,哎!为什么一定要绣鸳鸯啊?看着那两只小鸟,再抬头看看旁边那两位对他虎视眈眈的老夫人,云浅笑继续无限怨念。
当君子璃出现在云府后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某人撅着小嘴,一脸不满地坐着凉亭之内,低头绣花,那速度,说是飞针走线那是一点都不为过。而在她的旁边,还坐着两位老夫人,三个人就坐在那里一起绣花。
这个场景,让君子璃愣了一下之后,莞尔,而看到云浅笑走线的那个速度,心不由得就微微抽搐了几下,他很怀疑,她绣出的花,是否会被人认为是蝴蝶或者别的什么。
云浅笑很快就发现了君子璃的存在,想到自己此刻所面临的处境,全部都是他害得,不由得就对君子璃都生出了满腹的怨念。
突然就站了起来,转过身气呼呼地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君子璃,而两位老夫人在见到君子璃的出现之后,竟然是很好心很善良很有自知之明地“隐身”了。
君子璃步入了凉亭之内,看着气呼呼的云浅笑,轻笑着将她搂入了怀中,在她的脸上磨蹭了几下,说道:“怎么一见到我就好像与我有仇似的?难道是我又在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吗?”
“哼!对啊,全部都是因为你,不然的话,我哪里会用得着如现在这般的悲惨!”
“为什么这么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说呢?”
云浅笑阴测测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敢继续装的话,我就跟你没完的表情。
见状,君子璃干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接过她手中方才正是绣着的锦帕,当看到上面那两只虽然还没有绣完,但却已经是栩栩如生的鸳鸯之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却是没想到,他的笑笑竟然是连刺绣都这样的擅长。
这几天,他倒是一直都有听说她的情况,也知道她正被两位老夫人逼着绣花,只是却一直都没有亲眼见到过她的刺绣,先前的时候,还是担心着是否能够见人呢!
云浅笑却是一把将那绣帕抢了回来,拽在手里哼哼了两声,然后转身就不理会他了。
她现在,讨厌刺绣,更讨厌君子璃!
从身后将她抱进怀里,笑着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没想到我的笑笑竟然这么厉害,好像都没有你不会的呢。”
“哼!废话少说,还有,我什么时候变成是你的了?”
“本来就是啊!”
“滚!”
君子璃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面,笑着沉吟,然后缓缓地说道:“难道笑笑你想耍赖不成?还是说,你这么健忘,竟然把这回事情都给忘记了?”
自然是听明白了他所指的事情,云浅笑不由得俏脸一阵发烫,轻啐了一声,说着:“你真是厚颜无耻,不要脸!”
“怎么会呢?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难道笑笑你不怎么认为?”君子璃依然是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他可是很期待云浅笑的肚子里能够有一个他们的孩子,因为听说,孩子是拴住孩子他娘的最好的锁链。
“哼!”
君子璃突然将手轻抚上了她的肚子,笑得有些邪恶,说道:“笑笑,说不定,这里都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呢。”
轰!云浅笑终于是整张脸都变得一片通红,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君子璃,只是那眼神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娇媚。
君子璃满脸堆笑,直接就低头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记,同时也是将她抱得更紧,轻声说着:“笑笑害羞的样子,真的是好可爱啊,让我忍不住就想要把你给吃了。”
“……”沉默了半晌,云浅笑突然就在他的怀里挣扎了起来,口中喊着:“死流氓,该死的混蛋,色狼,你快放开我!唔……”
为了让她安静下来,君子璃很干脆,外加很乐意地堵住了她的小嘴,他发现,自从笑笑回来之后,他越来越忍不住的想要抱紧她,亲吻她,不然的话,就会忍不住有一种她会随时离他而去的不安感。
大概,是被先前的那件事情,吓怕了吧?
云浅笑懊恼得要死,看着身侧的君子璃,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懊恼,她可是一点都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回到房内,并且滚到了床上。
反正是,等她清醒的时候,就是眼前的这个状况了。
不由得转过身去,趴在君子璃的胸前,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从头顶的方向传来一声闷哼,随即感觉到腰间一紧,然后是整个人都翻了个面,而君子璃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君子璃龇牙咧嘴地看着她,突然低头在她的肩膀上面咬了下去。
“啊!”云浅笑直接就尖叫了起来,痛,痛死了!
听到她的尖叫,君子璃终究还是舍不得,只能缓缓地松开口,不过她的肩膀上面却依然多出了两排清晰的牙印,甚至有着丝丝血迹渗透而出。
云浅笑咧着牙,狠狠地盯着君子璃,眼中出现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该死的,讨厌的坏蛋,痛死她了。
君子璃低头轻吻她的眼睛,然后转移到她的耳边,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手轻抚着她的肩膀,说道:“这是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记,有了这个印记,你就只能是属于我的。”
云浅笑泪眼朦胧,听到他的话之后更是恨得牙痒痒,紧接着是毫不犹豫地张嘴,朝着他的肩膀也是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在他的肩膀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口中已经弥漫起了淡淡的血腥味,云浅笑徒然惊醒,连忙将嘴松开,想要查看他的肩膀,只是她才刚将牙齿松开,君子璃就突然俯身再一次的吻住了她,舌头探入到她的口中,抵死缠绵。
缓缓的,云浅笑伸手抱紧了他,主动地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纠缠,一时间,只留下那一室的春光,旖旎、缠绵。
回到皇宫之后,齐悦铃就开始生病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加到了一起,她的身体终于是支持不住,而病倒了。
陷入到了昏迷,还一直都说着胡话,甚至太医们都似乎对此束手无策,这急坏了太后和温岚公主,生怕齐悦铃再出什么事。
一时气急,君温岚跑到了御书房内,去找皇上讨要公道去了。
君鎏钦轻皱了下眉头,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皇妹,听着她在那里几乎是将所有的人都贬得一无是处,终于叹了口气,突然问道:“皇妹,那你说,你想怎么样呢?”
“这……”
这话直接就将君温岚给问到了,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难道是将君子璃关入天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要说她们并没有证据证明齐悦铃的事情与他有关,就算能证明,又能那他怎么办呢?
那么,云浅笑?那更加不可能了。
可是,这个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好不甘心!
看着君温岚那不甘的神色,君鎏钦伸手轻揉了揉眉心,轻声说道:“皇妹,只要你们没有做出有伤国体的事情,对于你们的所作所为,朕从来都不过问,那么你还想怎么样呢?难道是想让朕对一切的事情都秉公处理吗?”
这话让君温岚徒然一惊,顿时就吓出了一声的冷汗,她自然是明白皇兄这句话的意思,若皇上果真要将所有的事情都秉公处理的话,只怕她和母后将是首当其冲应该要处置的人。
念及此,君温岚连忙跪到在了地上,神色惊慌地说道:“皇兄恕罪,皇妹绝没有这样的意思。”
“哦?那么,你想怎样呢?希望朕将璃王三堂会审?还是将云浅笑押入天牢?还是皇妹你希望朕能够补偿铃儿点什么呢?”
“我……”
一直以来,对于太后娘娘的行为,君鎏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做出的事情别太过分,君鎏钦向来都懒得理会,当然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那是他的亲娘啊,他可不想与亲娘相争。
也是因为君鎏钦的不加理会,才能让这皇宫之中这么多年来保持着平静,最多也就是那两位姑母进宫的时候,会稍微热闹一点。
但对那两位姑母,君鎏钦对待的却是同样的态度,所以,真的是一直都相安无事,只是偶尔有点小摩擦罢了。
那么现在,君温岚突然跑到君鎏钦的面前,来请求他主持公道,她到底想要怎么样呢?怎么竟然突然就想要他这个皇帝秉公处理了呢?
君温岚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小心地思索却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对答。
见到她这个模样,君鎏钦轻叹了口气,然后朝着她挥了挥手,说道:“没别的事情的话,你还是退下吧,若是你真的想要朕对你们之间的事情秉公处理,等想好了再来找朕。”
如蒙大赦般,君温岚略一施礼,然后起身就离开了御书房,一直到现在,她的脑袋才突然清醒了过来,天哪,她到底在干些什么?
而等到君温岚的身影消失在御书房内的时候,君鎏钦突然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副很是疲累的表情。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明君,只是却在面对太后的事情上面从来都装作糊涂,很多人不解,不过也就只是不解罢了,并没有人会大胆地前来质问一番。
当然,肯定也是有那么几个明白人的,但尽管如此,君鎏钦还是感觉很累,比处理国家大事还要累,不过问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想去管不想去理会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君鎏钦还算是一个很孝顺的儿子,不然的话,就凭着太后娘娘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也是肯定不可能还如现在的这般地位超然,后宫之中,也一直都是由太后娘娘在执掌。
“哎!”叹息了一声,君子璃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天空,眼中流露出于一位帝王完全不符的神色,如小孩子在向往着外面的天空一般。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够将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放下,真的什么都不要管,那样的生活才是他一直都向往的。
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想到了另外的某个人,君鎏钦的脸上出现一丝无奈的神色,但同时却也带着深浓的宠爱,那个他最疼爱的儿子,就是因为他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所以他肯定不会将这么一个麻烦的位置交到他的手上。
只是,那小子实在太难缠,让他忍不住的想要为他制造点麻烦,很想看到他焦头烂额的样子。
李公公轻轻地推开了御书房的门,朝着君鎏钦略微施礼,说道:“奴才参见皇上。”
将思绪拉回,君鎏钦转过头去看向李公公,此刻的他,又重新变成了那威严的样子,问道:“朕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确实是太后娘娘派人前往天牢,想要将那侍卫灭口。”
“恩,那么现在,事情怎么样了呢?”
“奴才不负皇上所托,那侍卫已经被悄悄地松出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