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看了看书蕾书芷,西院的两姐妹笑着向她点了点头,样子似乎很友好,于是,她笑笑,心想,这两姐妹,其实并不像她们的母亲张氏,还是很友善的。
然后,她们依次走上场,走到宛清的跟前,在抽了签之后,将签子交给了宛清,然后走回去坐到原来的位子上,等待着宛清的定夺。
“恩,先出题的一方是书蕾、书芷,现在,书蕾书芷,可以将你们的题目拿上来,我来公布。”等到宛清说完,书蕾、书芷在片刻的商量之后,快速的走上前去,将她们的题目交给了宛清,然后,走回来坐在她的身边,继续专心的盯着大厅中间的宛清,样子看着很是典雅。
随后,佟玉函走上了大厅中央,于是,在佟玉函和董鄂宛清的主持和裁决下,决战正式开始,按照规定,比赛分为三轮,在前两轮,由双方各自的出题才,抽签决定,谁先出题。最后一轮也是是抽签的决胜局,不过,是主持设定的题目,无论琴棋书画,只要是抽到的,都要现场反应。
“按照规定,弟一轮的比赛由书蕾、书芷来出题,她们的题目是从今天的宴会中,运用婚嫁作诗一首。好,现在,你们双方各派一个代表出来,这这边的桌子上,作诗一首,之后,有我和佟公子评判。”看着手里由书蕾书芷交上来的题目,宛清看了一眼,这样说道。
完了,是作诗,自己哪里会啊,就算自己当初语文学的很好,可是,还不到娴熟的运用词句,准确的把握韵脚啊,自己当初也不是只学语文一门啊,再说了,自己学习的语文,可都是些现代文,这古代的文言文怎么弄,她还真是不知道。
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宛心,宛心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人家压根就没看她,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她是看出来了,这一局,要想靠自己的这个二姐,董鄂宛心,是没什么指望的。
看来只能自己上了,可是上去了怎么办,古诗词自己压根就不会啊,还要现场发挥,这不是为难她嘛,可是不是那个又能怎么样,难道就这么认输,不行,绝对不想,她是绝对不能认输的。
好歹自己是来自世纪的女孩子,要是智慧还比不上这几百年前官家的小姐,说出去不是要笑死人么,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那世纪的知识女性,怎么能这样的不争气,输,怎么可以呢,不说别的,首先就对不起自己来自现代的这个身份,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穿越女,看看人家那些人,穿越过去,多吃香,让自己倒大霉,她可不愿意呢。
“宛心,宛如,你们谁上来比试,如果再不上来,可是要算你们输的。”宛清看着她,示意她快快上去。
“可是···”她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看了一眼大厅的中央,书芷已经上去了,站在那里,已经开始写些什么了,她一脸的着急,在转过脸,看着宛心,可这宛心,就是不看她,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似乎这比赛压根和自己就没有什么关系,完全的置身于世外,不闻不问了。
“我说宛如妹子,你不会是胆怯,不敢上来吧?”佟玉函也望着她,一脸坏笑,看样子是想看她的笑话。
“我胆小,胡说,我怎么会怕。”她傲气的看了一眼佟玉函,高傲的走了上去。
想看她的笑话,她才不要呢,看着这佟玉函帅气的脸下,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她就有气,还没怎么样呢,就看不起她,什么啊,佟玉函看不起她,认为她不敢上去,她就偏偏走上去,气死这个佟玉函去吧。
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看不起她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由于英语学的不是很好,但是她的其他成绩都不错,可是每次考试,英语总要将她的成绩,拉下来很多,导致她的学习排名上不了前几名,由此,很多的人很看不起她了,特别是那些学习排名在她前面的人,总在她的面前摆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用英语将她一棒子打死了,后来,她气不过,想要好好学习英语,可是还没怎么学呢,就来到这里了。
这不,又被人看不起了,她咬了咬牙,心想,才不管会不会作诗,先上去再说,上去了就是胆识,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站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文房四宝之前,不知道如何让下手,可是,看看,书芷已经快要写完了,心里干着急,她硬着披头,心想,干脆,随便写一个,管他好不好,反正自己写了。
转念又一想,对啊,自己是穿越过去的人,想那在顺清朝之后的诗人、此人不是还多的是么,自己有什么好着急的,借阅一分前辈写过的诗词不是大事搞定么,就不信比不过这个书芷小丫头写得好。
可是,写谁的呢,按要求谁是要写一首关于此次宴会,还要是设计婚嫁的诗或词,可是,脑海突然间一片空白,那些大家的诗作,到了此刻,怎么也都想不起来了,还要是关于婚嫁的,似乎有一个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可是,哪一首似乎不是清朝的,这清朝的谁写过婚嫁呢,而且还必须是要从女性的角度入手。
李清照,可是这易安居士,是南宋的人,人找的是不错,可是,这易安居士的诗词,大家早就耳熟目染了,自己要是找一篇出来,被大家揭穿了那可不好,要是真的被大家发现,那她这个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搁,还不如不写呢,可是,要用水的诗词呢,谁比较符合呢。
有了,她想到了一首,附和今天的场合,和情景,记得《红楼梦》里那些女儿家的诗词做的可是很不错的,特别是关于宴会的诗词,那可是数不胜数的啊,像那宝钗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黛玉的《葬花吟》可都是好诗句,虽然都是曹雪芹这个大男人写的,可用的全都是女儿家的口气,完全的符合标准。
谢谢雪芹先生啦,幸好,自己上学那会,是非常喜欢曹雪芹的《红楼梦》的,当时痴迷的时候,还真是食不下咽,完全投入进去了,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几十遍,对里面的经典诗词那叫一个熟悉,简直可以倒背如流,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在暗暗庆幸,可是用哪一篇呢?
想一想,其他的记得还不是很熟,记得黛玉有一首《唐多令》当中似乎涉及了嫁娶之意,于是,她笑笑,看着眼前的文房四宝,高兴地走上前去,佟玉函走过来,早就给她研好了墨汁,笑着看着她。可是,觉得不对,拿起笔这才发现自己的毛笔字写的并不是很好,小学的时候,学习过,可是那个字,看不下去。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将毛笔从中间折断,心想,最起码自己的钢笔写写的还是很不错的,写出一首好字,可是决胜的关键呢。
“妹子?”看到她的举动,佟玉函很是震惊,很不解,她想,不只是这个佟玉函,估计是这在场的每个人都被她的举动吓坏了吧。
她没有理会佟玉函不解的眼神,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解释,没时间了,眼看着,书芷已经落笔了,她可不想落后,于是,她用自己刚刚折断的毛笔的笔杆,沾了墨汁之后,在宣纸上落笔了。
只是有点艰难,本想着会很容易,可是似乎这个宣纸有点薄,用这个毛笔杆写起来,是不敢用力的,稍稍一用力,纸张就会被撕破,于是,她只好小心翼翼的在上面,艰难的写下: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队成毯。
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随后,她将纸张递给佟玉函,看着佟玉函,帅气的额头上打着大大的问号,她也并不理会,而是,径直走下去,坐回自己的座位。
然后望着坐在身边的宛心,一脸的开心,心想,你不帮我,我不照样搞定,不信自己赢不了,这首词,可是清后无数的文人骚客的智慧的,绝对顶呱呱。
再看看早已经错愕的众人,她的心里喜滋滋的,心想,再不怎么样,这黛玉的词还会比不上这个书芷,再怎么说黛玉好歹也是这《红楼梦》当中,大观园里一等一的才女呢,会比不上书芷,她才不信呢。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奇怪的望着自己,难不成自己在什么地方写错了,可是,不可能啊,她对《红楼梦》那么熟悉,按道理说,是不可能错的啊,可是,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她有点心虚。
这才发现,佟玉函和董鄂宛清都是不解的望着她,一时间无语。
“宛如,你上来,能告诉我,你写的这个是什么吗?”端详了她的字体好久,宛清终于忍不住的问她,满脸的不解。
“词啊!”她更加不解,怎么回事,是自己写的太好了么,还是,这《红楼梦》在清朝就有了,穿帮了,但是,不可能啊,就算《红楼梦》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流传了,可是,在清朝时这本书可是禁书,这些人不可能看到。
“你写的字,我看不懂。”听到宛清这么说,她的眼睛开始冒金星,怎么她会忘记呢,这个时候的字应该是繁体字啊,可她自己用的是什么,幼圆字体,当时写的时候,还想着女孩子用这样的字体会好看很多,可是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里是古代,这样的简化字,他们是看不懂得。
哪怕自己用隶书也好啊,但是不会,哪怕只是简单的繁体字也好啊,可是怎么就用了这简化的字体幼圆呢,真是自找苦吃。
“那我来念一遍吧!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队成毯。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用的词牌是《唐多令》。”说完,她坐回到座位,心想,这下完蛋了,不知道自己弟一局会不会胜利。
希望这个书芷的诗词写的并不是很好,否则自己可真的是对不起雪芹先生看,对不起自己心爱的黛玉了,白白浪费了他们的才华,可是,这个书芷怎么可能弱呢,是书蕾书芷出的题目,她们肯定是早就想好的了,输不了。
自己这下,可真要对不起着大清的文人墨客了,但是,她的心里还有点期待,希望奇迹发生。
“好,宛如的词是《唐多令》是这样的: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队成毯。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的确是很不错的词,我们再来看看书芷写的怎么样?”顿了顿,这样说道。
书芷会写什么,会比自己好吗?
“书芷写的同样是首词:《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董鄂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不错,是首很吉祥的词,可以和宛如一决高下。”宛清手里拿着书芷的词,念完之后,这样说道。
什么啊,这样的词,竟然可以说和黛玉的词一决高下,宛清到底有没有搞错,这哪里是词嘛,明明可以说成是吉祥话,而且还是不入流的那种,什么叫“一愿郎君千岁”,这明明就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祝愿吗,这书芷现在可是个小姐,还没有出嫁呢,就这么说不合体统吧,再说了,她一想,这话分明是说给佟玉函的嘛,典型的是巴结啊,哪里是作诗,简直不入流。
“佟叔叔,阿玛,你们说着两首词,哪一首改取胜呢?”宛清将这个难题交给了坐在里面的长辈,也许,宛清真的是不好开口,毕竟,有所避讳。
“世弟,是你挑儿媳妇,这一局你来说,毕竟是我的女儿,哪一个都不好得罪啊,呵呵。”鄂硕也是个狡猾的主,本想着仗着鄂硕对自己的宠爱,想着鄂硕会帮着自己呢,可是,到了紧要关头,这鄂硕倒把自己当做是局外人了。
真是人到用时方恨苍白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