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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爱无欲——记同心县马高庄乡计生专干马存国

宁夏日报记者谢国苍(2005年10月7日)

山峦起伏,沟壑纵横。一辆老式的“幸福”牌摩托车在弯弯的山道上奔驰。“嘎”,摩托车停在了山村一处房院前。“来!快到屋里坐!”进了屋,他习惯性地盘腿坐在炕沿上,和这家人拉起家常……

这个每天东奔西走的汉子,就是同心县马高庄乡群众再熟悉不过的计生专干马存国。

婚育新风的带头人

马存国1980年参加工作,走上“天下第一难”的岗位。工作刚开了头,种种非议就接踵而来,“人家能养下娃娃就能拉扯大,用不着你操心。”“你也积点阴德,免得将来断子绝孙。”

马存国当年不过30岁出头,年轻气盛,面对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和辱骂,他没有退缩。

马高庄村马文华夫妇已生了3胎,只有一个男孩,希望再生一个男孩。马存国知道后上门动员做绝育手术。马文华大发雷霆:“回民允许生3胎,等超生了你再来也不迟。”马存国笑着说:“等超生了就迟了。”马存国回到家觉得这事没有得到解决,吃不香睡不着。两天后他第二次去时,马文华不在家,他的妻子板着面孔说:“我养不养娃要听我男人的,不关你的事。再说我养的娃不吃你家稠的,不喝你家稀的,用不着你操心。”马存国又碰了钉子。过了几天,马存国又去找马文华的父亲,老人说:“我儿子年轻,人也犟。我去说一说。”马文华被马存国的精神感动了,第二天就带着妻子做了绝育手术。

1982年,沟滩村3胎以上的超生户达40多人,其中8胎以上的有12人,4胎以上的达26人。马存国的妻子锁玉莲生了3胎,按政策规定不属于超生,但她成了40多个超生户关注的对象。马存国对妻子说:“咱是搞计划生育的,如果超生了,就会有人戳咱们的脊梁骨。”妻子为难地说:“咱们是给姑父顶门的(马存国的姑父没有儿子,按习俗收养了马存国),才生了一个男娃,到底跟谁姓哩?”马存国坚定地说:“跟谁姓都一样,我不在乎!”

这年春天计划生育开始后,锁玉莲到乡上做了绝育手术。在马存国的带动下,沟滩村当年有38人做了绝育手术。

马存国觉得身教胜于言教,磨破嘴皮子不如树立一个好榜样。马存国有个侄子叫马明亮,在他当乡计生专干前马明亮就超生了,但村上的好多人现在又把他这位侄子当作不做绝育手术的“挡箭牌”。眼见马明亮越生越穷,日子过得十分拮据,马存国心里非常着急。他把阿伯、叔叔、姑姑一起找来,做通了侄儿的工作。侄媳妇做了绝育手术后,村上28个“观望户”也相继做了绝育手术。

挨骂受气是计划生育工作中的家常便饭,家人跟着担惊受怕也是常有的事。提起马存国,马高庄村的白银功笑着说:“我的老伴儿是马存国动员做的手术,儿媳妇也是他动员做的手术,孙媳妇还是他动员去的。”郭岔村韩清亮激动地说:“马存国这个人没脾气,不管你咋骂,他只是一笑。1992年我已经生了第三胎,属于超生(汉族允许生两胎)。为了动员我女人做绝育手术他来过3次,前两次被我搡出门。现在想起少生娃的好处,还得谢他呢。”

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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