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突然重重推开她,转个身,沉着脸。
“你就整天政儿政儿挂嘴边,我们的孩儿难道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不是你怀胎十月吗?以后大秦成为我的天下,不也是我们的孩儿的天下吗?你看那个吕不韦,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以前想拉拢子楚,把怀有身孕的你献给子楚,若是我嫪毐的女人,怀有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血肉献给别人的道理。吕不韦是个缩头乌龟,看着自己的儿子喊别人父王,自己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真是窝囊。”
嫪毐一番对吕不韦的羞辱发泄,似乎特别的过隐,双眼满是鄙视与嘲笑,连脑袋都高抬一分了,仿佛他是十分高贵的咸阳宫主人。
我的身子在发抖的厉害,内心里一片空白,征征然站着,不再听他们说什么,后背靠在树杆上,茫然的眸子不知望向哪里。
嫪毐说赢政是吕不韦与赵姬生的儿子,不是赵姬与子楚生的,也就是说,赢政并非大秦真正的血统,他是那个讨厌嚣张嘴脸吕不韦的儿子。
这个消息令我不止振惊,更让我心潮涌动,不知嫪毐说的是真是假,我真想上去质问赵姬,赢政到底是她与谁生的孩子。我反过身,双手紧紧的抓住树杆,看着黑夜中浓情蜜意的二人,是那样的憎恶,本来还觉得对太后的态度太冷漠,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无耻,与这个假宦官怀了孩子。
他们不止怀了孩子,还妄想夺得赢政的天下,真是居心叵测,黑夜里,我冷笑一声,然后悄声无息的飞起。
赢政,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嫪毐,他就是那天在雪茫山追杀赢政的人,当时他蒙着黑布,赢政肯定找不出他,而我要用什么方法,往他身上加罪,而让赢政惩罚他,限制他的自由与野心……
第二天一早,太后就搬离了咸阳宫,并未向赢政正面说起她要离开,而是让兰儿带了封信给赢政,赢政看完信后,一直沉着脸坐着,我想抢过他信,可他突然把信紧紧撰在手中,锐利的眸子射向我,令我后背起了凉意,眼神真的太可怕,仿佛成了吕不韦一样令他憎恨的人。
“啪!”
一个巴掌令我措手不及,没站好,一下摔倒在地,莫名其妙的我征征的望向他。
虽知他冷漠无情,他上次打我一巴掌,我也早已忘记,可今天,这是为什么?
“寡人说过,背叛寡人的人下场一定是极惨的。”他狠狠的把信扔给我,解我眸中的疑惑。
打开信,看完后,才明白他怎会如此。
“太后说的是假的,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我替自己辩解,他们倒是反过来诬陷我。
“来人哪!”赢政拍动桌子,怒的几乎要吃人,桌子几乎碎咧,进来两个侍卫,“迷离不守妇道,拉出去处于腰斩。”
腰斩从他嘴里念出时,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到两个侍卫毫不犹豫的捉起地上发呆的我,才真正的反应过来。
“赢政,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女人吗?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女人的吗?”我大喊着,强忍着要流下的眼泪,胸前起伏颇大,激动的快要以为自己看错他,以为可以将他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