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出神想问题之时,门嘭的一声推开,阿房爹急匆匆赶来,看到我时,一楞,再看床上的人时,也一楞,不过不愧为大夫,很快知道自己的天责所在,检查伤口,替他号脉。
我紧张的看着阿房爹脸上的变化,一会皱眉,一会惊讶,就像在随时捏我心一般难受。
“他怎么样?”我小心的问,深怕他有什么意外,刚才我的内丹只是帮他止了血,由于我的功力尚浅,内丹除了能让我维持人形外,作用并不是很大,而我的功力也无法愈合他那么大的伤口,都怪自己平时不好好练习法术,第一次后悔自己法术低劣,无法救助赢政。
半晌,阿房爹收回手,替他掖好被角道,“他被一种叫着妖刀的刀伤的。”
“妖刀?”我瞪大眸子,大吃一惊,云落曾告诉过我,妖刀是妖界最高统治者的武器,它给人一刀,可以令其筋脉尽断而亡,想到这里,我赶紧检查赢政的筋脉,未有断,心中舒下一口气。
吴心不解的走上前来,薄唇轻启,“我们凡人自古与妖界毫无瓜葛,怎会突然被妖刀所伤?”她看起来百思不得其解,而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别管什么妖刀,怎样才能医治好?”太后满脸着急,迫不及待赢政好起来。
“妖刀伤人,可令人血流不停,筋脉尽断,而我刚才替大王检查后发现,他的血被止住,实乃奇怪,筋脉未断,也实属奇怪,据我所了解,妖刀伤人,根本无人可治。”阿房爹言情严肃,不见平时的那副贪财之像,也不避讳实话实说。
“大胆,你的意思是说大王性命有忧,来人哪!把这庸医拉出去砍了。”吕不韦大怒的喊叫,周身颤抖,他好像也很怕赢政有三长两短,奇怪,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吗。
我挡在前面,丝毫不惧吕不韦的怒气,“他是医者,说的实话,根本没罪,你不能杀他。”
吕不韦气的几乎七窍生烟,未料到我敢顶撞他,“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叫嚣,信不信老夫现在就可杀了你?”他的咬牙切齿,我看得真切,吴心则挡在我的面前,冷冷一笑,“相国要杀大王的女人,恐怕犯了以下犯上之罪,大王现在危在旦夕,相国还有闲空去杀人,相国,你是想置大王于何地呢?”
“你——”吕不韦被吴心的话给堵的脸赤红一片,猛然甩袖。看得出来,他受尽别人的景仰与称赞,哪里见过别人凶斥他的,气愤也在情理之中。
“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他?”我看着阿房爹,小心的问。
阿房爹为难的道,“有倒是有,不过——”
“别不过了,只要有方法,都可以去做的。”吴心也焦急,看得出来,她很紧张赢政,深怕他有不测。
“需要一只千年狐狸的血来抹大王的伤口。”阿房爹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楞住。
“千年狐狸的血?要到哪里去寻找,还请大夫给指条路。”太后的柔声低气,满眼的期盼,只是在大夫面前,面对他危在旦夕的儿子。
太后还是心疼赢政的,不管她做了什么事,赢政始终都是她生的,母子之情是剪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