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疼痛,牵扯进心底,眼前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我想看得清晰,看得真切,谁知越是想接近他,他越是模糊,我痛的只能在床上,拼了命的咬紧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出半点的声音。
那个模糊的人影,在我闭上双眸,想睁开看的更清楚时,我突然发现,他的轮廓像极了某一个人。
我受伤的部位,突然就跳动的异常厉害,我想起身,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般难以动弹,只见他坐在我的床边,脸朝向我,看不清什么表情。
我激动的语无伦次道,“赢,赢,是赢,政吗?”
他未语,伸出一支模糊的手臂,并且温柔的摸向我,手指在脸上的触感,如此真实,如此温柔,又是如此令我心惊,又令我惊喜不已。
“赢政!”享受他指间的温柔,我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我多希望他永远这般温柔下去,那双略带温度的手,就那样停留在我的脸上,这样,我的痛就不再痛了,我的心也就不再痛了,我再也不用去寻找他,向他说明自己这么些年来的相思之苦。
总之,我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想告诉他。
我想告诉他,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他们死了。
我想告诉他,我依然爱他,爱了很多年,多到连自己都快不敢相信了。
我想告诉他,其实他在我的眼中,一直很完美,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我想告诉他,不要再吃丹药,妄想长生不老了,人总难勉有一死,只要一生过的丰富,过的有意义,又何足去死呢?其实我知道,他是想找我,可我已经来了,他再不用吃那种损身体的药了。
我想告诉他,我想用力抱紧他,再也不松手,哪怕天可蹦,地可裂,海可枯,石可烂,我也爱着他。
我想告诉他,我一直爱他,永远爱他,我的离去,不是不爱他,而是太爱了。
眼角的湿润,我感受到了,他甚至也清醒感受到,用手指擦掉我眼角的泪水,静静的看着我,把手覆盖在我的眼角之上,挡去了我所有的目光。
我只觉得脸口有种热裂般的火烧烤的感觉,痛的我快要窒息。
我想扭动身体,代表我胸口那如同过火山的感觉,可是没有用,我像是没有灵魂的躯体,只有思想,没有动静,仿佛身体是别人的,感受是我的。
我不知他在做些什么,我不抗拒,同样,我愿意接受,他所想要为我做的任何事情。
想前21世纪的种种不堪回首的经历,我的心在流泪,我负了赢政,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在我心如刀割之时,我重见光明,他已消失,只有云落目瞪口呆的站在床前,手中端的药碗啪一声落在地,犹如惊起树上的鸟儿,我腾一下起身,把屋子搜索了遍,没有看见我朝思暮想之人。
刚才是幻觉吗?可那明明是很真实的。
我检查过自己的伤口后,更加确信不疑,他刚才来过,并且把我的伤口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