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导演的葬礼,去了许多有名的人,真是众星云集,大家统一黑色丧服,向陈安导演的墓地献花。
沦到我时,看着墓地上面那张严肃的脸,忽然就哭了。
前天前,我们还在一起谈笑风生,转眼间,他就入了土,陈安导演,为什么选择走这条路呢?是不是想你远在天堂的太太了?
回去的路上,小昭开的车发生了车祸,我们都被送进了医院。
我张望着眼睛,完全感觉不到身上流血处的疼痛。
我在寻找一个人,凌云。
幸好没有看见他,直到进入病房,他也未突然出现。
我的伤并不严重,只是些皮外伤,小昭的也不算太严重,却是要休养。
这一时间,我所有的能告与安排全部取消。
因赢政的女人这部戏,因这部导演陈安突然离世,许多的记者与媒体,想采访到我们。
在病房内,时不时有陌生人走近,我深怕是记者或者媒体派的人来,可一个星期过去了,甚至直到出院,我们都未看见有记者进入。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就在我疑惑不解时,被一个人撞倒,又被人搂住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
我瞬间就乱了心绪,眼睛如被冻住一般,一眨不眨,那双黑色的眼珠就在我眼前晃悠。
是凌云,此刻搂住我的是凌云。
听他话,他明显知道我在此家医院,难道那些记者与媒体被他杜绝了,我想可能真是这样的。
而下一秒,我从他手边脱身,发了疯的向外跳,而后面的他也是迈着大步向我开跑。
一直出门追了很远,远到我实在走不动时,我嗓子处快要冒烟,扶住旁边一棵正好做扶手的梧桐树,大口喘着粗气。
始料未及的相遇,确实出乎意料之外的。
再见,没想到这种场面,更没想到他很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却一直未去向我证实。
“还要继续装吗?”凌云脸不红,气不喘的向我大步过来。
“快放下我,快放下我。”
凌云不由分说将我扛在肩膀之处,任我怎样捶打他,他死也未放。
扛我就像轻松的拿件衣服一样,凌云打开车门,把我狠狠扔进去。
“你如果想见到你的另外一个孩子,你就给我坐好。”
凌云的话像咒语一样,定住我的身体与心。
“孩子,孩子在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这里是?”看着陌生的环境,地面那些肮脏不堪的垃圾,还有到处乱飞的苍蝇,心就不太舒服。
车停在一座破屋旁边,我随凌云下了车。
然后看见有个小男孩,一身脏衣服,手中捧着一个大盆,正在大口喝水,不时用手摸摸头,搔搔身体。
“凌云,孩子在哪里呢?”并未看到与乐乐相似的孩子,我张望四周问道。
凌云站在喝水孩子面前道,“他就是。”
“他,就是我的另外一个孩子?”我不确定的问,见凌云点点头,这才蹲下身,仔细观察他的五官。
浓重粗眉,大眼睛,薄嘴唇。
与凌云长得真像,我笑着想伸手,又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