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连我听了,都觉得佳瑶世间难得,如此好的女孩子,怎么偏偏成阿房了。
这样极至的反差,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可疑。
“你都没有怀疑过她,是不是真正的佳瑶吗?”我笑着问。
凌云摇头无奈道,“也许,人真的会变了,她和我大哥在恋爱时,我有所耳闻,只是太相信她,从来没有去证实,最后知道时,我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连爸爸都比我早知道,在爸爸的眼里,只有是他的儿子其中之一娶的佳瑶,至于是谁娶的,都没有太大关系。”
看着凌云对以往的无奈,对亲人以及以前爱人的无奈,我是深深感觉得到的。
他不可能知道佳瑶不是以前的佳瑶,就像他根本不会知道那个佳瑶同我一样,是奔着赢政而去的。
怪只怪你,并非赢政。
而我的赢政,凌雨吗?
是不是他呢?
我突然间觉得他不像了,不知道缺少了些什么。
“凌云,你会不会是真正的赢政呢?”我突然张口问道,问了之后,又觉得可笑,他怎么可能是赢政呢?
我不会找错,佳瑶也不会找错。
“也许我真的是真正的赢政呢。”凌云突然笑了,笑容里面有一丝吸引。
“不说这了,乐乐埋在哪里?”我正声道,却没有再流眼泪,也许我的眼泪该留着,留着看乐乐的时候哭。
“在西山一个墓地里,那是我们凌家子嗣专门用的墓地,不是火葬,是土葬的。”凌云坐我的身边,搂住我道。
我吸吸鼻子,道,“带我去看看他。”
“等你的伤好了之后,我想乐乐,也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去看他的。”凌云亲吻我的发道。
我重重点点头,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只是抽动着肩膀。
这一夜,我们寂静厮守到天明。
睁开眼时,凌云笑脸伴着丰富的早餐,已出现在眼前,都是他喂我吃完,惹得病房的所有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甚至有的护士,都羡慕的眼珠快要掉地面上,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竟然为我可以如此低身,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饭也吃完了,好好休息!我去把小轩接来。”凌云在我额头印下一吻后,才不舍离开。
他一离开,病房里面像炸开了锅一样。
“那是你老公吗?长得可真是帅啊,又对你那么好,就不像我家那口子,长得不好看不说,天天脾气还大的不得了。”一个中年妇人,看起来结实黝黑,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我笑着道,“是我的丈夫,不过看你的丈夫也在为你忙前忙后,还常常抱你的孩子来看你,你真的也挺幸福的。”
中年妇人哈哈大笑道,“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孙子,我都五十好几的人了。”
“看不出来。”我也笑着。
“又在说我的坏话,看我把你的小心肝带来了。”他的丈夫看上去老实本分,抱着孩子从多病床前走过去。
我忽然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一个已走了,一个下落不明,心中突然就像坠了一块石头般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