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框边,眺望外面,银色的世界,一片雪白,仿佛天地间,只有这一种颜色,而没了死气沉沉的黑色,也没有喜气的大红色,更没有浪漫的黄色了。
我抬起脚,慢慢跨一步,全身有伤的地方,牵扯起来,痛的厉害,寒风轻吹,更是痛到骨子里面。
雪地里,除了我的脚印,与刚才小和尚的脚印,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的脚印。
大雄宝殿外面有两颗参天大树,可惜大雪挂枝头,见不到那翠绿的模样,有北风吹过,雪会像天女散花似向下飘落,直至乱飞。
我半眯眼眸,定定看过,然后朝着下楼梯那边一瘸一拐走去,下去时,我犯了难,我开始扒掉的雪的地方已经结了冰,要是踩上,更是滑的厉害。
此时天空没有太阳,空气冷的出奇,仿佛要将要冰存一般。
世间万物,就此没有生息,仿佛也冰冻了我的呼吸。
脚底下的寒意,突然窜到裤筒里面。
此时的我,全身都处于冰冻状态。
我要如何下去,我真的犯了难。
转过头看看,那个小和尚又没了踪迹。
缓缓蹲下身子,冻红的双手扒着别的地方雪迹,然后楼梯清晰开来,刚才我还担心这里又是冰冻住,我依然难下,现在又依照上楼梯时那样而上吧!
当我的脚第一次站在最上一层楼梯上时,又出现新的问题,我弯下腰,稍不注意,就又会一头扎下去,那样,我还没有看见乐乐,恐怕就被摔死了。
不,我不能,我要亲眼看着乐乐好起来,我要看着他上学,上大学,成家。
身子慢慢移动到有扶手的楼梯边上,然后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徒步而下,虽然又滑了几次,却因我抓住扶手,竟然稳稳的扒在雪地上面,只是身体被楼梯担的疼痛,已不在话下。
差不多还剩下二十层楼梯时,发现新的问题,楼梯扶手竟然有一点没有接触,也就是说,中间有几层楼梯,没有扶手,我必须越过没有扶手的楼梯,直奔而下。
我数了一下,有五个楼梯没有扶手,若是从此处滚下去,我也会摔的很严重。
没见到乐乐之前,我是不可以出任何事情的。
慢慢的,我坐在雪地上,一点一点移动身体向下一层楼梯时,都十分小心,每坐到一个忠实而稳稳的楼梯上,我的心都会放松一点,再下下一个,又会提着心。
就在我高兴,还有一个楼梯时,突然身体一滑,直直从上面像滑雪一般向下滑去,楼梯的把我身后咯的痛的厉害。
我一屁股坐在地面时,身体后面火辣辣的痛,我想起身,已经非常困难,这真像一个瘫痪的人,想试图起身一样,那种困难与艰难,是不言而渝的。
“乐乐,你要等着妈妈啊!”
后来,试过无数次,我也没能爬起来。
我只能往医院的方向爬去,一点一点向前爬。
“你看那个人女人在干什么?”旁边一个路人问另外一个路人,却只是袖手旁观,并未来帮我一下。
“可能是要饭的吧,这样的人有很多,我们走吧!”
也许人们习惯于冷漠,所以就难勉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