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在电视上看见凌云时,他身上会有血,看来,他是有降落伞的,只是不小心落在了刚才那位倒霉人的身上。
“见到我,也不给个拥抱吗?”凌云突然憋不住笑了出来,我笑着打他一拳,“原来你是装的。”
“不是装的,确实很痛苦的,你想,降落伞在离地面还有几米的时候,突然断了,正好压在一个人的腿上。”凌云看一眼那个正在哭天喊地的人,在为自己幸运呢。
我暂时不想听他怎样发生事情,我直直看向他。
“乐乐呢?”
凌云的脸突然一下就沉了,然后默不作声。
又是这咱窒息又难受无空间的气氛,我讨厌极了,于是我耐着性子问道,“我的乐乐被你藏哪里去了?”
凌云看向我,眼睛深遂,似乎在想怎样对我说话。
“迷离……”
后面的话,凌云没有讲,而他的眼睛却湿了。
我的心在空洞,突然随着他眼睛湿润的,我的眼睛泪又落下了。
凌云保持沉默,是不想回答我乐乐在美国手术出了意外吗?
苦命的孩子,娘不该把你送往美国手术吗?
“他的尸体呢?”我努力平静问,似乎乐乐只是我久未谋面的孩子,实际上,我的心忆经千疮百孔了。
“什么?”凌云惊讶问。
“乐乐的尸体呢?”我又重复一遍,只是明显有些痛心。
“你在说什么?什么乐乐的尸体?”凌云奇怪的摸向我的头,我向后一躲,别了过去,不忍再去看没把我孩子带回来的人。
凌云继而明白后,笑着道,“你误会了,乐乐在莫伯特家中修养,他不让我带回来,说要留着观察半年,如果半年过了危险期,再亲自把乐乐送回来了。”
我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吗?莫伯特怎么会这么好?”
“是啊!他竟然认识我妈妈,这个世界真是太奇怪了。”凌云看着我道,“像你的经历一样奇怪,令人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我终于破涕为笑,害我担忧那么久。
“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与我说一下呢?把我吓的那么厉害。”
“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对不对啊?小轩,来,叔叔抱一下,又长重了,是不是啊!不是怕长胖吗?”凌云逗着林小轩笑着,林小轩用手刮刮他高耸的鼻子,凌云作着要吃她手指头模样,林小轩笑的别提有多乐了。
只是我看不见乐乐,思念的心,是没有做母亲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看见欢乐打逗的他们俩,我静静的走出了病室,我想出去透透气,这段时间的胡思乱想,终于让凌云给我解释清楚,心中一片豁然开明。
外面的天空特别的明朗,只是寒意却随时都会袭来。
深秋的天总是萧条而冷漠的,像极了某个人的眼神,又像极了某个人的特性。
赢政,你要保佑我们的孩子,让他平安健康,快快乐乐长大,我不求他富贵,只求他平安幸福。
如果有什么罪责,就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全力承担。
哪怕是七世的轮回之苦,下地狱之痛,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