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我正面向床内,拿着香帕手中挥舞如白蛇,一声冷冰彻骨声音,足可以令人全身发汗毛站粟,可我不,我听到这句话,简直血液都在燃烧。
身体僵硬,四肢木讷,神情激动,转身,意料之中的一张脸,一张冷若冰石,寒气逼人的脸,一身寒酸衣服也难挡他的霸道冷命气息。
“赢政!”我脱口而出,未经大脑,高兴的竟忘记他是秦国的君主,我这样叫有多么不妥。
他则是楞的在我意料之中,可深眸中那抹寒气,让我有些吃怕。
我不是第一次见他,那次他的冰山气息,已经令我记住,可这记眼神,足可以让人有濒临死亡感觉。如果说这眼神是凶光的预示,那他的气质根本就是魔鬼的招唤。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向门外那些媚笑浪笑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女人,深深不解,而我在来这间屋子之前,根本料想不到会在这间屋子里巧遇到他。
我张张嘴,又把是因想见他,答应阿房要求来做□□的事情咽回肚里。憨憨笑笑道,“迷路了!”
“能迷到望香楼,可不简单!”他带着意味深长语气,挂在冷若冰霜脸上,眸中的质疑令人生畏。
他显然疑心我不是无缘无故迷路到这里,看他样,也不是随便一个谎就能骗过的人。
“说,是谁派你来的?”他向我靠近,身上好闻的檀香味扑鼻而来,是那晚睡在咸阳宫被子的味道,原来那床是他的。
我昂着头,直视他的深眸,又看见一头瀑布般黑发,也看见一张惊艳绝仑的脸,还有脸上那夸张的胭脂水粉,这是我第二次从他的眸中看见自己。我的心跳的很快,几乎要跳出胸口。
“赢政!”我又喊一句,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思索,突然将我从床上拉至地面上,狠狠的摔了我一跤,冷冷问,“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今天,这里都会是你的葬身之地。”
我大惊,他所说葬身之地,是要我死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看见他,他竟然要杀死我。
“是我自己派我自己来的。”我大声替自己辩解,深怕他会误会。
他向我一步,半蹲下身,全身的气质如同大山一般压来,令人生畏。
“如果是相国让你来监视寡人的一举一动,好控制寡人一切的行踪,再上告知母后,让她训斥于我。他未勉也太高估自己了,毕竟我才是秦国大王,他只是一个辅助大臣而已。”
他的脸上闪着骇人的光芒,仿佛他正说的相国,是他的仇人一样,表情的愤怒,在极力压制骨子里的反抗,是,他是愤怒的,起码可以看出,他恨这个相国,恨不得千刀万剐。
我轻松笑着,“我不是相国的人,我只是来找你的。”
“每个相国派来监视寡人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你说,寡人是相信你,还是直接把你交给相国,问他原委呢?”
他的声音从缓慢低沉,到冷若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