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你别执迷不悟了,她是妖精啊!”阿房再次提醒久未道语的赢政,赢政也许在考虑她的话,也许在做什么艰难决定,天空中仿佛凝集一种难言的空气,让人即难受又窒息。
雷公电母突然将我从云落怀中拉出,不耐烦道,“王母娘娘还在等着,我们走!”
“等一下!”赢政道。
“她都已经说的够清楚,你还不死心吗?难不成你想与她一起去天庭不成?”电母怒容张脸,随时准备把赢政带走模样,倒是雷公温和一些,轻声道,“反正我们也要带她走,就让他多说一句也无妨。”
“多谢雷公电母!”赢政谦卑道。
我一振,他可从未如此谦卑过,一向冷漠称呼,暴戾成性,虽说现在露出真情一面,却从未向任何人这般过。
赢政推开想扶他的阿房,轻轻道,“我自己走就好。”
“阿政!”阿房柔柔道,又恢复以前那副柔不禁风模样,赢政却无所谓走向我,在怀里掏什么。
“这个送给你!”
我一看,竟然是那只他长笛,他从不离身,本来以为是阿房所赠,后来听吴心说过,那只长笛从他出生就有,一直伴随他身边。
此时送我,此情此义,我该是明白的。
长笛像是带入我进入某种记忆,那日的雪茫山,一身黑衣而疲于逃命的他,那个打过我的他,那个伤害我无数次的他,那个还要把我送给别的男人的他,那个还扬言要杀了我的他,如今,他爱上我了。
人和妖之间,真的不可能在一起吗?
接过长笛,双手紧紧搂在怀中,咬住嘴唇,嗓子处堵的厉害,一句话都道不出,只是眼睛总有雾体萦绕,久驱不散。
“这个长笛不属于你,该是属于我的。”阿房如何抢过我怀中长笛,我尚未看清,赢政大怒道,“阿房给我。”
阿房拿长笛的手向后一别,倔强不悦道,“阿政,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每次看见你吹笛,都以为你会送给我,我一直静静的等,不敢想要,只想有一天,你会亲自把它送给我,可谁知,你今天居然要把这个长笛送给这只狐狸精……我情愿婚了它,也不愿落在那只狐狸精手中。”
说罢,阿房双手一折,长笛轻而易举折断。
我惊,心疼,愤怒,赢政脸色铁青,双眼迸发冷冽的光,又是那咱极寒极厉的光芒。
我想赢政定不会太责怪阿房,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妹妹弄坏哥哥心爱之物, 哥哥怎么也不会向妹妹怒吼的。
事实如我所料,赢政在过去一刻后,脸角慢慢回复正常,并且轻轻的道,“你明知长笛是谁送予我的,却还是将它折断。”
阿房把手中长笛扔向远处,似乎还未解恨,用脚踩上几脚,愤愤的道,“知道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你的亲生的爹!”
晴天霹雳,从赢政那惨白受辱的脸上,我大概明白了。
一个箭步上去,一巴掌响响落在阿房脸上,她大概被我打懵了,眨眨眼,半眯眼眸冷哼道,“你不是也知道吗?在这里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