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灵儿听得满头雾水,花巳节怎么就可以混到宫里了?到时候群臣恭贺,岂不是会更加的戒备森严么?
“灵儿还是不明白。”
暖暖解释道:
“花巳节是大凌最传统的节日,到时候宫中一定会大摆宴席,群臣共贺,只要有宴席,便一定少不了歌舞。”
宁灵儿是个十分聪明的姑娘,经暖暖这一说,立马明白过来,她豁然开朗,欣喜着道:
“暖暖姐的意思是混进戏班子?”
暖暖点了点头,别具深意地继续说到:
“萧修洪对我十分了解,知我一向不喜欢丝竹之乐,他纵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我竟然在北凉的时候学会了弹琴,到时我以琴师的身份,你便以舞姬的身份。”
“舞……舞姬?”
宁灵儿瞠目结舌,差点打结。
“暖暖姐,你让我练剑还差不多,我只会一些简单的舞姿,哪里能混得过去啊?”
暖暖并没有意外,她莞尔一笑,胸有成竹地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你只要有舞蹈的功底便不足不惧,我曾经学过一种舞,非常简单,而且惊鸿绝世,你再融合一些剑招,便绝对可以一举夺目,我打听过,花巳节一个月后,恰好是邻国来大凌朝贺的日子,宫中一定不会再重新选戏班子,所有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待在宫中。”
宁灵儿放下心来,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放心:
“如果这样的话,那皇上他岂不是会注意到我么?”
暖暖望着宁灵儿,目光如水,她缓缓道:
“灵儿,你的性格与我十分相似,只有皇上注意到你,他才会将心思放在你身上,这样我才能暗中调查修涯哥哥的事情,但如果这样,你便可能会置身于危险境地,萧修洪城俯极深,心思缜密,如果你现在后悔,暖暖姐一定不会怪你!”
宁灵儿望着暖暖,灵动的大眼睛里透着一股不解与心疼,暖暖姐说自己与她性格十分相似,自己性格活泼,淘气调皮,而暖暖姐心思沉稳,温柔如水,她们怎么会相似呢?
又或者说,暖暖姐是经历了怎样的变故才会从那样她变成如今的她?
她与太子哥哥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才结为夫妻,可是不过才大婚几个月便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暖暖姐怀着孩子,她没有妥协,也没有消沉,而是坚强地从宫中逃了出来,是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大的毅力?
是她肚中的孩子支撑着她不倒下吗?亦或是对太子哥哥的那份爱在护佑着她?
如今太子哥哥有可能尚在人间,她宁灵儿又岂能袖手旁观,又怎能让暖暖姐与修涯哥哥再受分离之苦?
宁灵儿执起暖暖的手,轻轻抿了抿唇,眸子里透着坚定,她道:
“暖暖姐,无论有多危险,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救出太子哥哥,灵儿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暖暖的心中满是感动,她反握住灵儿的手,俏丽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抹笑容,清澈的眸子里却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