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子宸来,今天你也来了。怎么,你们不在自己府堡待着,却更喜欢来我这王宫?”乔伊嘲讽地看着她。
“陛下,”琪拉雅低头求道,“陛下英明,您一定知道我今天来此的目的。求您宽恩,放过子宸吧……”她小心地说着。
“这话听得,怎么倒像我在故意刁难他?他若无罪,我又为何关他?”他严肃地道。
“那他犯了何罪,要被您关着?还有希尔汗,希尔汗又犯了什么罪?”她颦了颦眉,极力遏制住心中的不服与愤慨。
乔伊一皱眉,冷地一笑,“你天天跟他们在一起,还会不比我清楚他们的作为?”
“在下愚笨,还请陛下明示。”琪拉雅抬头直视着他,忍气吞声的按捺已荡然无存。
“哼,王国上下都已传遍,你还会不知?”乔伊冷冷地看着她。
“在下真的可以相信那些茶余饭后的闲聊吗?还是说,陛下你相信了曾经的传言?”她颦眉望着他。
乔伊皱了皱眉,看着她,没有说话。
“所以,您对子宸的囚禁,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见他无言以对,她觉得自己已经占了上风,忽然平静了许多,言辞也和缓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此行是来恳求的,不是来争斗的,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和脾气而陷子宸于不义。于是,她微低着头,略带请求地劝道,“可是,如果国家昌盛,百姓安乐幸福,又有谁在乎那些流言呢?反之,大家只会主动攻击那些闲谈,而更加地效忠于您。毕竟,平民们求得不多,也不喜欢政治上的变动或战争。他们只愿一家人平安幸福,温饱无忧。所以,您只会是他们心目中唯一的国王陛下。”
乔伊紧皱着眉,漠然看着她,过了半晌才冷冰冰地回道,“哼,妇人之言。”
琪拉雅恭敬地望了他一眼,又低头道,“您说的没错,是妇人之言。可妇人之言,却也最朴实。我想,王宫里,陛下的身旁,最缺的,就是那些平淡的质朴之言了吧?因为他们都得看您的脸色,得您的恩宠。可您曾想过,隐藏了身份,走到百姓中间聆听他们的心声吗?”
“你——”乔伊双手背于身后,挺直了腰板,傲然而道,“哼,我是国王,这些当然比你懂。”
“那您就是一个好国王。如果您愿意聆听我们这些平民的想法,您就是一个英明的君王。既如此,国盛民强,不过是早晚之事,您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听任谗言呢?这样一来,反倒糟了小人算计,离间了您与子宸的兄弟之情。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还会离间了您与百姓之间的感情。百姓也是人,而且是低于您之下的平凡人,您若都会偶尔糊涂,听信馋言,又何况是他们呢?如果谗言说您嫉恨手足,不顾情分,禁亲王以保王位,那会如何?”她望着他,小心地探问道。
“我才不会如此来保王位!”乔伊瞪大了眼,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