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宸上了马车后,被送至了诺瑟兰宫,然后由烁西亲自带到了希尔汗跟前。
希尔汗不过也就亲自前往了一趟塔斯曼王叔的府邸,与之稍加洽谈了一番,就开了子宸的“罪”,并旁敲侧击地给了塔斯曼一个“小警告”,毕竟,他不该把私人恩怨牵扯到了公事上。更何况,人命关天,他怎可乱来?
虽然塔斯曼表面上笑脸迎对,连连说自己的不是,可心里却多少增加了对辛格威乃至詹德一家的怨恨。再怎么说,希尔汗也只是个晚辈,怎能这样莽撞地和他说话?而且,不过是个下人,算是条命吗?如此妇人之仁,还怎么治得好一个国家?这个王储,他非是要废了他不可的。
如此一来,子宸就被留在了希尔汗的身边,做他的随从。希尔汗可盘算着,让他为自己支招,赢得琪拉雅的心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塔斯曼这边才断错了案,被希尔汗好生“羞辱”了一番,气还没缓过来几天,另一边就又遭到了希尔汗的父亲——詹德国王——的训责。
这是由于近日来基尼亚一方节节失利,多城失守,而恰巧某日深夜十分,驻守宫门的侍卫竟发现了飞鸽,然后当即打下来,第二日启奏陛下,呈上一看,居然是基尼亚的军事部署图!
国王甚是震惊,怒火中烧,猜来想去,不禁怀疑是塔斯曼所为的可能性最高。原本,他就有所耳闻和察觉,他这个野心勃勃的王弟对他国王之位的垂涎。只是他从未料到,塔斯曼竟会如此张狂和卑鄙。况且,近来因为塔斯曼的胡乱捉人,引起了民愤,社会没有安宁反而更乱了。这令詹德不由地有了更坏的想法:难道,真正该被治“叛国罪”的人,是塔斯曼?……
可想归想,毕竟没有完全的证据,再说,他们怎么说也还是亲兄弟,犯不着自相残杀,何况还是在这战争时候。所以,为了顾及双方颜面和情感,亦为防止后患,詹德只是亲自上门,含蓄地提醒了塔斯曼一番。
谁知,塔斯曼却死活作不知,而且毫不承认自己有何野心,反指詹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倒又掀起了詹德的怒火。
二人久经争执无果,詹德一气之下,用削除名号的恶果来威胁塔斯曼,并以国王——他主子——的身份警告他,须安守本分,然后愤慨地拂袖离去。
这么一来,塔斯曼就更增添了狂傲与野心,并暗自下了狠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