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恪赶到大安寺之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山间本来岁月浅缓,现在更是只余虫鸣月影。不过这却丝毫不影响周启恪主仆二人,二人趁着夜色更是健步如飞,飞快的直奔清明大师的禅房。
不一会儿便到了清明大师的禅房外,阿斌正准备进去便被周启恪伸手拦住,阿斌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甚是不解,周启恪命令他退后,随后二人便去大安寺的后院,到了后园周启恪联络了隐藏在大安寺的暗卫。
同样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暗卫,见了周启恪后便行礼道“主子!”
周启恪看了看眼前的暗卫道“清明大师的禅房内是何人?怎么回事都给我一一道来!”
暗卫听后答到“回主子,清明大师房内的是工部尚书赵瑞祥之子赵晨轩,还有他的随从,他们二人一路跟踪喻家三人而来,自喻家将苏姑娘的庚贴与自己儿子的庚贴交给清明大师后,二人便商量着趁夜间将苏姑娘的庚贴盗走。”
周启恪听后眼睛眯了眯道“哦,他竟然想将沫儿的庚贴盗走,哼,不自量力。”说罢便低声对阿斌与暗卫说了些什么,随后便笑了笑。
夜色越来越浓,不时有不知名的野兽发出低吼,赵晨轩主仆二人轻手轻脚的在清明大师的房间内翻找,可是找了好一会儿仍然不见苏沫儿的庚贴,赵晨轩不禁俊眉紧促,他看了看小林子,随后主仆二人便准备出清明大师的房间,不料还未来得及出去便听到有脚步声,且越来越近。
要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不能被人发现,就在此时清明大师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小沙弥将门推开,又点上了灯,他身后跟着清明大师。
小沙弥对清明大师道“师傅,灯已经点好了。”
清明大师听后点了点头,小沙弥对清明行了礼便退出去,清明大师若无其事的盘腿坐到了蒲团上,闭上眼睛开始打坐,这可急坏了赵晨轩主仆二人,大约过了半刻钟,主仆二人还在便由房梁上偷偷下来,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清明大师道“二位施主既来之怎么也得打个招呼,又怎能悄然离去。”
主仆二人脚下一顿,赵晨轩见行迹已经败露便道“大师多有打扰了,在下现在便离去。”
清明大师听后只是道了一路“阿弥陀佛,施主请自便,只是施主奉劝施主一句,莫要动妄念。”
赵晨轩听后脸上原本挂着的微笑便隐了下去,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清明大师,见对方依旧稳坐在蒲团上,便转身大步离去,只是刚要碰到门的手又缩了回来,既然已经如此何不豁出去了。
赵晨轩又转过去对清明大师道“大师,请问苏姑娘的庚贴可在你这里?”
清明大师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赵晨轩,赵晨轩感觉自己似乎被这位高僧的眼神看穿了一般,只是他实在放不下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他不能放任那朵如傲骨寒梅一般的女子,嫁到那种家庭里去。
清明大师道“在贫僧这里,不过此物并不属于施主。”
赵晨轩顿了顿,便坐到了清明大师对面的蒲团上,迎着清明大师的目光道“大师,此户人家并非这位姑娘的良配,若是嫁入那户人家怕是会毁了这位姑娘的一生,大师,您可明白我所说的?”
清明大师做了一个佛礼道“阿弥陀佛,施主,那你是何意?”
赵晨轩看了看清明大师道“还请大师将苏姑娘的庚贴给在下,在下必定会亲手还给苏姑娘。”
清明大师看了赵晨轩一眼道“施主这东西与你无缘,贫僧现在也没办法给施主,若是施主想要待贫僧还给喻家夫人后,你再去向她讨要吧。”
赵晨轩见清明大师无论如何也不肯将苏沫儿的庚贴给自己,如此便道“那在下只有得罪了!”
清明大师只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再说周启恪这边三人,待赵晨轩与清明大师开始交锋,又听见二人的对话,周启恪便有种隐隐约约的猜测,这东西定然现在不在这清明大师的手中,那会在何处,难道是供奉佛祖的佛堂?
周启恪安静的想了想,随后便勾起了嘴角璨然一笑,便转头对阿斌道“你们二人且在此处守着,若是姓赵的出来你们便按照原计划行动,我去他处一趟,若是事情办妥后便直接回王府!”
阿斌听后道“主子,还是属下陪您一起去吧!”
周启恪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你回王府,若是父王回府你想办法将他留在府中,任何手段都可以。”
阿斌听后道“是!属下明白了!”
只一眨眼功夫周启恪便消失在了原地,周启恪的功夫原本就深不可测,只是身体太过孱弱,一直无法发挥罢了,如今好了些后,便是阿斌都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够打得赢自家主子。
再说周启恪心中确定方向后便直奔一处-----了空大师的禅房!到了外面周启恪还未站定门便突然开了,走出一个小沙弥道“公子,师祖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进。”
小沙弥说罢便向一旁让出一条路,周启恪虽然有疑惑,却知道这了空大师十分神秘高深,只得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只见了空闭目坐在蒲团上,小机上放了两杯冒着袅袅白烟的茶杯,周启恪走了过去道“大师,在下来了。”
了空大师道“阿弥陀佛,施主请坐。”
周启恪听后对着了空大师回了一个佛礼,随后便坐到了对面的蒲团上,了空大师对着身后的小沙弥做了一个手势,小沙弥便将一个用红纸包着的东西放到了周启恪的面前,周启恪看了看眼前的东西,不懂了空大师的意思。
了空看了看周启恪道“施主,凡事皆有英国,如今这便是属于你的因果,此物老衲现在便给你了,忘施主心怀苍生,南无阿弥陀佛。”
周启恪伸手拿了桌上的东西,看了看了空大师道“我们只间有渊源?”
了空大师道“一切皆是因果,阿弥陀佛,施主不送了。”说罢便闭上眼睛打起坐来。
周启恪虽然心中有疑问,却也不知从何问起,只得拿了苏沫儿的庚贴便快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