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不知眼前这人怎么了,但是心中有些打鼓,终是不敢跟着这人就出去,待周启恪走了一会儿苏沫儿才起身走了出去。
苏沫儿一行人走到后门,便由两个丫头去吩咐马车并准备回去,王嬷嬷与苏沫儿候着,此时只见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走过来对苏沫儿行了个礼道“苏姑娘,我家主子请您去柳河画舫上赏景。”
苏沫儿看了来人一眼,王嬷嬷便对来人道“你是何处来的小子,竟敢这样与我家姑娘说话!”
来人便说道“姑娘,我家主子说拿了的东西请还回去,莫要贪图。”说完来人便转身走了。
苏沫儿听后心中大震,只是不明他说的是什么,只是此行是不可避免的了,王嬷嬷却脸色发白心中更是害怕。
马车上,苏沫儿吩咐去柳河,一路上王嬷嬷更是整个人摇摇欲坠,苏沫儿见后便问道“嬷嬷,你这是怎么了,从刚开始在茶楼便有些不对。”
王嬷嬷猛然听到苏沫儿问话,更是吓得一抖道“姑娘,老奴,老奴…”
苏沫儿有些急了,便问到“到底所为何事!”
“回姑娘老奴知错了!”
“你说清楚!”
王嬷嬷惊了一跳,也只有老实说道“那日姑娘在大安寺解签,从出了空大师的禅房便有些不对,奴婢们不敢怠慢便一直跟着姑娘,后来翠儿雨儿去安排回府的车马。
老奴便跟着姑娘去了后山,便遇到了今日这位,这位周世子,姑娘在与这世子错身而过时不知为何抓了他不放,还…还讲了些胡话,最后晕倒后回府路上,老奴便在姑娘手中发现一枚玉佩。”
“嬷嬷糊涂!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姑娘,老奴有试探着问过姑娘,可是姑娘好像全然不知一般,老奴怕姑娘知道后害怕,便隐瞒了下来……”
“现在玉佩在何处?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玉佩老奴放在府中收好的,此事除了我与姑娘知晓,便是今日那世子与其随从了。”
苏沫儿叹了一口,心中却是惊涛骇浪,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柳河边,一艘画舫停泊在岸边,苏沫儿带了王嬷嬷便向这画舫走去。主仆二人正准备上画舫,阿斌却拦住了她身后的王嬷嬷。
“你干什么?”王嬷嬷对着阿斌怒目而视。
阿斌仿佛没有看见似的道“主子有吩咐只见苏姑娘一人。”
“姑娘!”王嬷嬷对着苏沫儿喊了一声。
苏沫儿转头对其点了点头道“你且在此等我。”说罢便上了画舫。
到了画舫,只见船上除了一个开船之人,便再无他人,苏沫儿进到舫内,只见周启恪端坐其中,手执一扇,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请坐。”依旧是平淡如水的声音,可落在苏沫儿的耳中却犹如惊雷。
若是之前不知道自己在大安寺所作所为,苏沫儿定是镇定自若,但听了王嬷嬷所说后,苏沫儿此刻见到周启恪却是不由自主的心虚。苏沫儿坐到对面后道“不知世子有何吩咐?”
周启恪笑了笑,这笑犹如冰雪融化,叫人给看痴了。“苏姑娘你觉得这景色如何?”
苏沫儿听到周启恪问话立马回过神来道“我不是来看景色的,世子确有一枚玉佩遗于小女子那里,待我回府立马便遣人给您送归。”
“哦,我竟不知是我遗落的,还以为是被人硬生生拿去的。”
苏沫儿顿觉脸上如同火烧,不过还好戴了帷帽,谁料帷帽却被一双手掀了起来,随后又被放到一旁,苏沫儿已然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
只见周启恪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对她笑了笑戏谑的说到“都到了舫内还戴着帷帽,怕是会憋坏了,你瞧脸都红了。”
苏沫儿只是微张着嘴,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原来他耍无赖的模样还是一模一样!震惊过后反而变得镇静起来。
“原来世子竟是这样任意之人,竟随便摘姑娘的帷帽。”说罢还瞪了了周启恪一眼。
周启恪听见苏沫儿的话便道“苏姑娘真真是有趣,若说肆意我怎抵的过姑娘万一,那日在大安寺……”
周启恪话未说完苏沫儿便打断道“世子慎言!待我回府便立即将您的玉佩送还!不知世子还有何事,若无其他小女子便告退了!”
周启恪看着眼前像炸了毛的猫一般的女子,心中竟升起一种想要捉弄捉弄她的心思,便忍不住笑了笑道“不知苏姑娘可是识得我?”
“怎么可能,不认识!”
“哦?你竟对不识之人张口便是欢喜,这还真真是。。。”
苏沫儿脸涨的通红,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气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周启恪却话锋一转问道“不知苏姑娘师承何处?”
“此又是何意?”
“苏姑娘写的字甚是特别,倒是让我一眼便记住了。”
苏沫儿听后便知此人怕是早已将她查得一清二楚,只是现下故意如此问她罢了,怕是今日若是自己不说出一个让他信服的话来,也是麻烦不断。
”怎么苏姑娘不方便说?“
”不是,只是幼时南柯一梦,曾有人教我罢了。“
”哦?你莫不是以为本世子好哄骗?今日你若是不讲清楚你为何如此了解我,日后本世子定也有法子教你悔不当初!“周启恪突然邪佞一笑,一双如同鹰眼一般的眼睛盯着苏沫儿,苏沫儿知道他这是认真的。
”不知世子还记不记得年幼时我曾撞到过您,之后便大病了一场,这是因为那日我见您竟如我梦中之人长的一模一样。“
”这个我倒是记得。“
”不管您信与不信,那日之后我便又梦见过世子,我所了解的都是由梦中所来,至于这字也是梦中见过后所习。“
周启恪一直看着苏沫儿,见她不似说谎的模样,便又道“哦,你既频繁的梦到我,那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难道你爱慕我不成?”
苏沫儿一窒道“不是,并无关系,至于为何总是梦见你,我也不得而知。”
周启恪看了苏沫儿一眼道“难道你的梦里能随时看见我不成?”
苏沫儿摇头道“不是,只是断断续续的而已。”
“是现在的我还是未来的?”
“这,我也不确定,只是现在都好久没有梦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