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忙道“姑娘恕罪,奴婢知错了。”
苏沫儿便道“罢了,那便罚你今晚守夜。”
春芽回到“是,姑娘。”
进到屋中王嬷嬷便对苏沫儿道“姑娘,您太过宅心仁厚,若是如此那些丫头怕是都要效仿一二了。”
苏沫儿未曾说话,王嬷嬷便接着说到“姑娘若是如此下去怕是夫人知道了也会……”
王嬷嬷话未说完苏沫儿便说到“嬷嬷,我待你如何?”
王嬷嬷道“自是极好的。”
“那嬷嬷可知在我身边我只要求你是我的人?”苏沫儿不紧不慢的说完后便看着王嬷嬷。
王嬷嬷听后立时心中警铃大作,忙回到“姑娘奴婢并未做任何对不起姑娘之事啊。”
“嬷嬷,我知你忠心,虽母亲与我不分彼此,但做我的人便只能忠于我一人,嬷嬷你曾是母亲的婢女也是这苏府的老人了,应该明白其中之意。”苏沫儿说完后看着王嬷嬷的模样,只见王嬷嬷脸露深思之色。
苏沫儿又道“嬷嬷你且下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去叫翠儿雨儿前来伺候我吧。”
王嬷嬷神色愣愣的应了是后,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翠儿和雨儿便进来替苏沫儿洗漱,洗漱完后苏沫儿看着二人道“你二人从小伴我至今,虽是主仆,但我待你们如何你们心中也应明了。”
雨儿便回到“姑娘虽是我们主子,平日却事事纵着我们,奴婢们心里都明白呢。”
苏沫儿道“你们两个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你二人出门便是代表着我的脸面,你们行事便是有我的意思,我纵着你们那是因为我相信你们,若是哪日这信任没了,怕是与你我都没好处。”
翠儿雨儿听后心中皆是警玲大作,二人心中有些隐隐紧张。
苏沫看着二人反应道“此话我只说这一遍,你二人记清楚了,若是要做我的丫鬟,那必是只有我一个主子,若是做不到现在便走,我看在多年的情谊上也会为你们安排一个好去处,但若是留下来那便必须忠心于我一人,他日若是负我,吾必让其后悔生而为人。”
苏沫儿说的语气平缓,甚至都没有起伏,听在翠儿雨儿二中却犹如惊涛骇浪,二人心中对苏沫儿多了敬畏。
大约过了半刻钟苏沫儿便道“你二人考虑的如何了?”
翠儿率先回到“奴婢愿追随姑娘,只忠心于姑娘一人。”
雨儿了翠儿回答后也接着说到“奴婢也愿追随姑娘,只忠心于姑娘一人。”
苏沫儿听后道“既然如此,今后我定会为尔等谋份体面。”
翠儿雨儿齐声道“谢姑娘,奴婢必定好生侍奉。”
苏沫儿又对翠儿道“去将春芽叫来。”
“是姑娘,奴婢这便去。”说罢便向外走去。
“雨儿,那夏蝉如何?”苏沫儿便喝水边说“可还能用?”
“回姑娘,夏蝉这丫头初初看上去有些木讷,接触过后才发现这丫头稳重,且心性坚韧。”雨儿回到。
苏沫儿听后道“稳重坚韧是好,就怕顽石不可雕,你且再观察观察。”
雨儿答到“是,奴婢明白了。”
这时传来笃笃敲门声,只听见翠儿道“姑娘人带来了。”
雨儿看了苏沫儿点头后便道“进来吧。”
翠儿便推开门进来了,后面跟着低着头的春芽。
“奴婢参见姑娘。”春芽对着苏沫儿行了礼。
苏沫儿便问道“可是芍药院的那位有何动静?”
春芽便回到“回姑娘,奴婢这些时日都盯着那位,今日才正午时分,那位走了后门出去了,不过不一会儿便进来了。后来奴婢到那芍药院与同是丫头的婢女闲聊,打听到那位拿了盒点心给一个人。”
苏沫儿略作沉吟道“点心,可知拿给的是谁?”
春芽回到“那小丫头道是那位的亲戚,多的她也不知了。”
苏沫儿点点头道“嗯,如此说来倒是却有些事我们不知道,你且再好好盯着,万不可错过分毫。”
春芽听后便道“是,奴婢明白。”
苏沫儿便道“你且先下去吧,若是旁人问起你为何没有守夜,你可知如何回答?”
春芽道“奴婢蠢笨,惹了姑娘不开心,姑娘不愿见奴婢。”
苏沫儿看了看春芽,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便对其道“下去吧。”
春芽退出去后苏沫儿便对翠儿雨儿道“明日你二人收拾一番,我们去城郊庄子上。”
雨儿问道“可要通知嬷嬷?”
苏沫儿道“暂时不必,若是嬷嬷也如同你们二人一般,那她自会过来。”
雨儿又道“姑娘,我们大约去多久?”
苏沫儿道“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
雨儿便回到“奴婢知道了,明日一早便准备妥帖。”
苏沫儿吩咐好两个丫头后,便自己思索了起来,此去最多待小半月怕已是极限,不过孟神医此人更是可遇不可求。
至于苏沫儿为何会知道这孟神医会在此时出现在大安寺太和湖一带,还是前世听周启恪偶然提起,只是当时周启恪发动了诺大的人力物力也未找到的孟神医,自己这次能找到么。便是找到那孟神医性情古怪又能帮自己么,一切都是未知,索性便不想了。
思及此苏沫儿又想起周启恪,那人怕是迟早会对上,怕是还要想好如何将大安寺那次遇到他慌乱下露出的破绽圆过去,每每想到此人便是头疼。
翌日清晨楠榕院中便匆匆忙忙,一众丫鬟婆子都在忙着,只有苏沫儿最是闲适,手拿书卷,一页一页的缓慢翻着。
“姑娘,奴婢可以进来吗?”王嬷嬷在门外甚是忐忑。
“进来吧。”苏沫儿将手中的书卷放在案上。
王嬷嬷进来后对苏沫儿行了个礼,苏沫儿并未说话只是看着王嬷嬷,王嬷嬷有些局促。
王嬷嬷看着苏沫儿道“姑娘,奴婢想过了,奴婢愿只忠于姑娘,姑娘如今也是大了,是奴婢之前没有看明白。”
苏沫儿走过去将王嬷嬷扶起道“嬷嬷是我的奶娘,也是府中老人,便是不愿沫儿也定会让您安享晚年。”
王嬷嬷摇摇头道“奴婢现在无亲无故,便只余下将军此处安身,姑娘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孩儿已去,现下姑娘便是奴婢唯一的牵挂。”
苏沫儿听后热泪盈眶,王嬷嬷也眼角挂泪。王嬷嬷见姑娘也这样便道“奴婢这便去看着她们收拾。”
苏沫儿听后道“嬷嬷幸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