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时代,每个公民出生后面对的第一次考核就是开学前的能力测试。由于婴儿的大脑和身体发育都不完全,所以初次测试放在了开蒙之前,帝国公民通常都选择在五岁。进入初等学校学习必须提供能力测试结果,学校会根据孩子的能力进行分班,因材施教。
艾薇这几年因为年纪太小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被墨菲斯带到能力测试中心不免四处打量。首都星的能力测试中心是一座超现代建筑(仅在艾薇眼中超现代),整体像一个巨大的金属魔方,不是平放在地面上,而是用金鸡独立的姿势一角接触地面供人出入,用磁力维持整个建筑滞空。
此时魔方上层是银色的金属外墙,下半部分正根据阳光的强度在金属和透明物质之间转换。据说这里同时也是政府的能力研究中心,艾薇在心里暗暗打鼓,不知道穿越这情况测不测得出来。
进了大门,门厅很大,装饰简洁,也是现代感极强的银色金属风格。尽管空间很大,但里面还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艾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这里不光为儿童测试能力,同样为成人提供服务。
帝国法律规定,为了尊重人权和隐私,公民的能力等级和基因序列属于个人保密信息。虽然不会公布,但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都需要出示能力等级证明。能力等级的变化往往可以带来生活的改变,结果就是能力测试中心常年业务繁忙,有些人仗着测试费用便宜几个月就要来测试一次。
在7月份这个时间段来测试的大部分都是即将开学的孩子,由家长们领着走向7月才特别设置的初次测试专用通道。一次十几分钟的测试,可能会决定一个孩子的人生,无论家长还是孩子此刻都一脸严肃,仿佛要奔赴刑场。
艾薇他们一到,自然早有联系好的工作人员带领他们前往贵宾区。这位身材惹火的小姐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故意带他们走过普通区通道旁边,看着大家纷纷避让,狐假虎威地享受一次特权阶级的排场。
“嗤”的一声,一个红色头发的小男孩嘲讽地笑了一声,见大家转头看他,干脆挑衅地看着艾薇这一群人。奥拉维拉一家当然没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孩子计较,墨菲斯和陪同前来的佛朗索瓦都视为不见,连小小的艾薇也只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被嘲笑的工作人员小姐本想上去教训这个讨厌的小鬼,谁知墨菲斯等人已经径自走向贵宾区了,又连忙走过来继续带路的职责,不过脚步已经有些狼狈,惹得背后又是几声嗤笑。
走进贵宾区,只见一道半透明的隔窗将空间隔成两个部分。外面的等候区布置了几个舒适的沙发和一些绿色植物,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测验员正在等候他们。隔窗里面有几个身影在走来走去的忙碌着,显然有人正在测试中。
那位白大褂走上前来行了一礼,礼貌地说:“侯爵阁下,请您稍等,威廉姆斯公爵府上的小少爷正在测试中。”虽然墨菲斯已经将爵位传给了儿子,但帝国习俗还是被称为侯爵。
“哦,是叫做西莫的小家伙吗?那孩子听说很机灵,不知道能力如何?”弗朗索瓦感兴趣地问道,又转头对艾薇说,“不出意外他应该会是你的同学了。一会儿过去认识一下吧。”
艾薇点点头,好奇地向测试区看去,好想进去看看。
白大褂还没来得及回答,测试区的门就打开了。一位淡金色头发的年轻女郎带着一个亚麻色头发,蓝色眼睛的漂亮男孩走了出来。看他们的神情结果应该不错,负责测试的工作人员正满脸笑容地给他们讲解着什么。
看到沙发上的奥拉维拉侯爵一家,那位女郎笑着打招呼,“奥拉维拉侯爵阁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奥拉维拉一家人也走过去和她寒暄。
“莉莉丝,上次见你还是个小姑娘,这么快连孩子都要上学了。看来结果不错。”墨菲斯笑着说。
“是呀,体能和精神力潜能都是S级,连我和他爸爸都没想到。”口中说着没想到,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早已隐藏不住。虽然自家和奥拉维拉家并无深交,但儿子成绩如此出色,让她忍不住还是想与他们多说几句。
“哎呀,西莫这么厉害呀。”弗朗索瓦夸张地赞叹着,弯下腰拍拍西莫的肩膀道,“我家也有一个小朋友今年要上学,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这位名叫西莫的小男孩显然礼仪极好,他向墨菲斯和佛朗索瓦行了一礼,显得温文尔雅,却又带着一丝贵族特有的冷淡矜持。
威廉姆斯公爵夫人此时才看到艾薇,虽然很想快点儿回去将儿子的成绩昭告天下,但看看艾薇娇小柔弱的样子又改变了注意。虽然如今奥拉维拉家族不再显赫,但好歹是传承千年的大贵族,如果有他家的孩子做对比,岂不是更能突出西莫的优秀?
“相信这位小奥拉维拉小姐一定也能取得好成绩的,我和西莫也留下来帮你加油。”于是威廉姆斯母子两个也跟着奥拉维拉一家进入了测试区。
尼玛,这是加油有用的事儿吗?别以为姐不知道你是来看笑话的。
虽说潜能值是可以保密的,但贵族圈子里这点儿事谁还能瞒住。大家都明白莉莉丝不过是想展示一下优越感,却也不好拦着她。
考虑到儿童的身体承受能力,初次测试使用的仪器非常温和,但相应地测试结果就没有成人版那么精确了,S级以及S级以上的潜能值都只显示为S级。也就是说西莫的双S级潜能已经是最好成绩,所以莉莉丝才如此有恃无恐。
当然除了潜能值,仪器同时也会给出实际能力级别。但作为小孩子,目前的实际能力级别意义不大,入学后通过训练很快就会提升,所以大家刚刚连提都没提。至于潜能值能不能变成实际能力,那是平民需要考虑的事情。作为一个贵族的子嗣,还是公爵这样的大贵族,无论是药剂还是其他训练资源都可以保证他能够实现潜能值显示的级别。
进入测试区,空旷的房间里有两个大小不同,但都为蛋形的白色仪器,应该是分别测试体能和精神力的。白大褂耐心地对艾薇说明道:“小姐进入仪器后会有光波扫描您的身体和精神力,体能测试可能会使身体肌肉略感刺痛,精神力测试可能会有头晕的感觉,但都不会对您造成伤害,请您不要慌张。”
在艾薇进入仪器后,测试员对旁观者们介绍说:“这是最新的能力测试仪,除了稍后的详细能力报告,看仪器发出的光波也可以初步判断潜能等级,赤橙黄绿青蓝紫分别代表着从F到S级,刚刚西莫少爷测试时就显示为紫光。”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那台精神力能力测试仪一道紫光闪过,完成了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