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鬼君您就是镜主?”苏夜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激动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被困在这里一个多月了!终于遇到镜主了!
“那您能助我出去吗?”苏夜棠满眼期待道。
“这是自然,不过……”昭歌话锋一转:“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绝对是你举手之劳。”
“好的!”苏夜棠痛快道。
这边,冰妖已经做好了饭。
“我说寒公子啊,夜棠她还小,也不急于这一时,依她的资质还不能在短时间内就劈木断石的,你这是何苦为难她呢?”冰妖将饭菜都端上了桌,却迟迟不见苏夜棠回来。
本来,冰妖还以为寒玄冽带苏夜棠出去是为了教她,结果却是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练,不练会还不让她回来吃饭。
“也是,她那么笨,万一劈开再把自己给砸了什么的,我们还得照顾她,多不划算啊,你还是快点把她给接回来吧,要是回来晚了,这一桌子的菜可都被我吃光咯。”祈婪拿起筷子就欲夹菜。
寒玄冽依旧不动声色地端坐在桌前,也不动筷子,只是望着某处出神。
“我回来了!”苏夜棠的声音十分轻快欢欣。
“哎呦喂,你这是饿了回来蹭吃蹭喝的吗?这才刚开饭你就出现了,你是闻着味儿回来的吧!劈开树了吗?没砸到脑袋吧?”
苏夜棠才刚一进洞,祈婪那连珠炮一般的嘴巴就开始说个不停。
她用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目光看着祈婪:“怎么?我看起来这么差劲吗?”
祈婪便夹着肉往嘴里塞边说:“你不是看起来差劲,你是本来就差劲。”
苏夜棠眼疾手快地将那盘肉抢了过去,祈婪立刻不乐意了:“喂!你干嘛!恼羞成怒啊?”
苏夜棠得意洋洋地看着手里的肉盘子,道:“我们来赌一局,比一比谁的掌风更凌厉,谁赢了谁来吃这盘肉,如何?”
此刻寒玄冽已经看出了玄机,眼见祈婪就要上当,他也淡笑不语。
唉,他这个人,就是喜欢看热闹。
“比就比,谁怕谁!”
最后,四人在洞口右侧那棵树下齐刷刷地站着。
先前寒玄冽带她去的那处树林,只是一些碗口粗的小树,可眼前这几棵可是井口那么粗的百年老树。
“怎么,怕了?”祈婪自信地笑了笑:“我先来。”
祈婪运着法,抬手横截,便将这棵树拦腰劈断!
苏夜棠鼓起掌来。
“怎么,怕了吧,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其实……”
还没等祈婪说完,只见苏夜棠御风向后十几丈停在半空之中,抬手一劈,竟是竖着将那大树从枝叶到根部干脆利落地劈做了两半!
“这怎么可能!”祈婪不服道:“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练就如此凌厉的掌风!”见自己输了,祈婪整张脸憋得通红。
“哈哈哈哈哈哈……”苏夜棠看到祈婪的模样,便坐在地上捧腹大笑了起来。
见她一笑,祈婪更生气了:“老寒你倒是说句话啊!她明明不可能的……”
“看她的手,你就知道了。”寒玄冽强忍着笑道。
祈婪将在地上笑得直打滚的苏夜棠拽了起来,打开了她故意紧握成拳的手,在苏夜棠的手掌心里看到有一块小小的刺青。
“鬼泣?”祈婪止住了嬉皮笑脸,转而肃穆道。
寒玄冽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干嘛!不服气啊!虽然只有十次机会,但这也是我好不容易从昭歌姐那里求来的。”苏夜棠摩搓着掌心里的刺青得意道。
“昭歌……姐?”祈婪听了这个称呼简直哭笑不得:“鬼君昭歌,六界无人不知,甚至年岁小一点的都不知道她“昭歌”这个名字,但却知道她是六界赫赫有名的鬼君,你居然叫她姐?你不想活了吧?你知不知道她曾经下过一个名为‘鬼泣歌’的阵法杀掉了十二个仙界的仙君?她呼口气都能把你弄死。”
苏夜棠委屈道:“哪有那么可怕啊,鬼君明明很好的,刚刚我还见到她了,唉,虽然我也只敢偷偷叫她姐姐,但是在我心里,她就是女神!”
“你见过鬼君了?”寒玄冽倒是没有祈婪反应那么大,但也有着一丝惊讶。
“是啊,她叫我跟她做一笔交易好助我出镜,所以我就趁机问她能不能让我掌风变得凌厉一些,她就说小意思,于是便在我的掌心里画了这么个东西,她说此咒劈山断玉皆是不在话下,不过只能用十次,但是刚刚,我已经用掉一次了……”说到这里苏夜棠略显遗憾:“唉,祈婪都怪你。”
“还怪我?你明知道自己得了鬼君所画的鬼泣咒居然还跟我比掌风!卑鄙小人!”祈婪吼了一通,苏夜棠也不好意思起来:“好啦好啦,那盘肉就让给你吃好了,别生气了。”
“这还差不多。”祈婪这才面色缓和道。
寒玄冽十分头大地看着两人莫名其妙地吵架,莫名其妙地打赌,又莫名其妙地和好,真是觉得,甚是无趣。
唉,都怪他太爱看热闹了,可惜这么快就散场了。
饭桌上,苏夜棠告诉了大家,冰浮镜主便是鬼君,明日如想要走出冰浮镜,他们便要去鬼君指定的地点。
苏夜棠掏出了鬼君给她的地图,拿给冰妖看:“冰妖奶奶,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冰妖接过一瞧:“知道,明天一早我便带你们前去吧。”
“喂,夜棠。”祈婪突然神秘兮兮地问:“你和鬼君,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啊?”祈婪一脸的谄媚,整张脸都写满了好奇。
苏夜棠看着祈婪,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嘛,只是抄几页六界古籍给她。说来,这鬼君对那冥皇也是用情至深,要我抄写关于冥皇的那几页给她。”
祈婪听完,怀疑地打量着苏夜棠:“你居然是个有神缘之人,真是看不出来。”
苏夜棠倒是不介意他的嘲笑:“你问了我问题,我也回答了,那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吧?”
祈婪打了打折扇大方笑道:“你问吧。”
“你究竟,为什么不想走出玄域镜?”苏夜棠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祈婪和寒玄冽就说了他们其实并不想出去,不过帮她还是可以的。
“我只是在找一个人,只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祈婪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不过我找了她几万年都没找到,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就是那个霜儿?”
“你怎么知道的?”
“你昏迷的时候不小心叫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