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继续道，“阿天，听说，天下局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现在，是不是就是到了合的时候了呢？即使没有我的‘复仇’也会有今天这一天的是不是？”秦如雪说着抬起头看着白天，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白天喃喃了这一句，似笑非笑看着她，“夫人想我如何回答呢？”
“阿天就说这战争和我没关系就好了...”说着，秦如雪又把头枕了回去，和她没有关系的，局势早晚都会如此，不过就是提前了而已...
“夫人在意什么？”白天侧过头看着她的头顶，似笑非笑。
“红颜祸水啊，会遗臭万年的。”
闻言，白天脸上的笑意在加深，“夫人不是在三年前就死了吗？现在的，只是水阴宫的夫人。”
听的白天这句，秦如雪又抬起了头，有些喃喃的，“死了？是呢，是死了。可是...”
想到今天见到他爹的情景，他爹激动的“小雪！你没死，爹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他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声音也都在颤抖着，就像她哥见到她的时候那样。
只是，才三年不见，她爹似乎苍老了太多，他才不过五十岁，可发已经全白了，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这三年，告老还乡，本该颐养天年，可是，他肯定是心太累了，所以才会老的那样快。想想也是，一个生死不明的女儿，一个流浪在外的儿子，他们，都太不孝了...
现在，还因为她要来打这该死的仗！
“啊啊啊啊啊啊！！！”秦如雪仰天大吼一声，“到底是谁的错！”
愤怒的一声吼，听的白天皱紧了眉头，揽过她的肩膀，让她趴在自己怀里，“和夫人没关系的。”
“恩...阿天，我想喝酒...”闷闷的一声。
“不行。”
“为什么？我心情不好，想喝...”仰起头，看着他，真的很想喝酒。
“夫人在生病。”
“我没事，我都说那是...”
“嗯？”淡淡的一皱眉，某人自觉地噤声。
“好吧，可是，我想尿尿...”
“......”
次日，营地中央的一个帐篷内，主位上坐着年老的秦颠秦将军，边上是秦如雪和白天，身后站着笑笑无忧。
下方站着刚进帐的风尘、一缺。
“查到什么了吗？”见他二人一进帐，秦如雪就开口问道。
“回夫人，不是。”一缺恭敬的垂首，关于给息国通风报信的神秘人不是夫人口中小春，还是一无所获。
闻言，秦如雪皱了皱眉，不是她？那会是谁呢？当年在五台山天音寺的时候，知道她娘真实身份的就只有他们一家人和麻姑，可那麻姑在那之后没多久就死了，不可能是底比赫，唯一值得怀疑的对象就只有小春了，可不是她那还有谁？
杀得了水阴宫的影士，还知道她娘真实身份的，能得到桑国重要的军事情报，除了底比赫身边的人不会再有别人！
可是是谁呢...
秦如雪思忖着，疑惑的淡扫了风尘一眼，“那你呢？有我娘的线索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