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樱看懂了赵光义的神情,因此心中也不免暗暗得意起来。她原本的用意就是如此,现在看来,与晋王携手,指日可待。
“那郡主的意思是?”
赵光义试探性地问道,华樱笑着答道:“王爷若有需要,华樱自然乐于相助了。”
说完,她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问道:“只是不知道,王爷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赵光义觉得华樱的目光犀利而深邃,似乎在那一刻能看进她的心底。
他略微闪了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华樱仍然站在原地,笑得平淡从容。
赵光义抿唇沉思片刻,反问道:“你确定要知道?”
华樱见状,于是从容地朝着赵光义伸出手掌,平摊在他面前,笑道:“当然。”
赵光义于是伸出指尖,在华樱的掌心缓缓写下“九五之尊”四个字。
华樱似乎是早就想到了,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丝毫诧异的神情,而是合拢掌心,盈盈下拜,答道:“华樱愿听王爷差遣。”
“本王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了本王?”
赵光义伸手将华樱扶起身来,华樱笑笑,答道:“华樱从未有过什么选择,因为我本就与大皇子毫无瓜葛。”
赵光义禁不住感叹她说话滴水不漏,原本是想要套个原因出来的,结果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那你觉得,本王接下来该怎么做?”
赵光义又问,华樱端量了片刻,心中明白晋王早已经有了打算,只不过想要考考自己而已,于是笑着答道:“反正着急的另有其人,王爷只需静观其变就好了。”
说起来赵德昭确实是要着急一些的,原本他打算借着吴越王入京的机会,设下连环计引晋王入局,但是没想到被杨文初打了岔不说,晋王竟然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追查到花蕊夫人的身上,他被逼无奈,只能牺牲了安插在后宫中的另一个人,由他定了罪,晋王虽然知道凶手另有其人,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倒也没有再深入追查,只是向皇上奏报,捉拿审问,最后定罪了事。
此番皇上到西京祭祖,身边带了花蕊夫人随行,却没有叫上正得宠的庞贤妃一起,令人有些不解。
不过之前花蕊夫人与华樱很是谈得来,华樱安顿下之后就跑去找她串门,花蕊夫人送了一支墨玉雕花镶金的簪子和一对耳坠子给华樱,说权当是她出嫁的贺礼。华樱到也不推辞,大大方方道了谢,然后收了礼物,看起来满脸欢喜的模样。
两人聊了一会儿种植海棠的事宜,又闲散地说了些当地的风土人情,见时候不早,华樱这才起身告别。
她这一路上都脚步匆匆,仿佛有什么非常急切的事情要她去办一样。璃笙也非常不解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想问却不敢问,直到回到住处,华樱将花蕊夫人送她的首饰拿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必须确认每一个细节都是安全而真实的。
主要是,总觉得花蕊夫人这个时候送首饰给自己,暗中是另有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