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看看天气还是不错的,东北的冬天总是阴的让人心烦。至少今天不是阴沉沉的。雷鸣是个十分讨厌阴天的人,特别是那种阴的没时到晌的情况。
想起昨天接的那个电话不仅有些踌躇,这样的机会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春节后一个超好的机会来了。千里之外的北京一家公司等着他去当经理,这对与一个男人来说闯荡和拼搏才是他真正的舞台,但现在这舞台对雷鸣来说却是很为难,走了就意味着要和朱静秋分开。
以前的他一定选事业,可现在要他放下朱静秋一个人走,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在和雷妈妈商量后。矛盾着的雷鸣做出了一个坚定而又大胆的取舍,雷鸣果断的回绝了这个以后可能在也没有的机会,可心里却为自己所做的牺牲十足的高兴了一把。舍的多取得的才多吗,古人都是这样说的吗。还在心里为自己小小的自豪一下,可在雷妈妈面前可没敢这样,怕妈妈误会朱静秋使了什么手段,雷鸣现在最想融洽的就她们之间的关系了。否则妈妈一定会以为自己的儿子疯了。
午饭过后雷鸣有迫切的想着朱静秋,就像很久没见了是的。一阵熟悉铃声响起,雷鸣一看电话是老六,这是雷鸣在这城市中为数不多的铁哥们,和朱静秋的表哥(白刚)一样都在一起相处了十几年。老六是从这个城市的乡下来的幸运儿,因为开始来的时候一贫如洗,到现在每年百万的收入,成功是光鲜的,但其中辛酸更是可想而知的,曾经一起打打杀杀的走到现在。感情没有因为贫富的变更而改变。
接起电话说到“喂我说老六你小子死那去了好多天没个信。”
“什么呀雷哥你不知道哇,我这几天不是天天去要帐吗?给工人开支的钱都没有哇。所以天天盯着要帐!现在我穷的都青皮了,打麻将的钱都没有啦,真是惨不忍睹哇!要不早就找你玩去了”老六委屈的抱怨着。
“哈哈你不是都这样了吧?怎么着需要支援吗。”
老六也不客气的说:“要是方便你就支援我点打麻将的钱吧现在天天打十块的,钱少坐那心没底呀。”
“老六我在高级中学这等你,你开车来吧。”
挂断电话,雷鸣下楼来到了高级中学,学校就在家的附近,所以老六开车来也还是没有雷鸣走着到的快。这几年混的比较好的老六都买了两太轿车了,可是以前风光无限的雷鸣却还不如从前了。想想生活是真的太戏剧啦!特别是钱,可能任何一个偶然都能彻底的改变它存在的状态。
俗话说穷不生根富不长叶,经历过诸多变故的雷鸣对这句话是身有体会的。雷鸣现在喜欢平淡不太爱钱,温饱就可以了。偶尔的写些小稿子弄点小买卖,赚些安逸的小钱就会觉得这是快乐的,在没遇见朱静秋之前,都没想过像以前那样赚很多钱去炫耀什么,这几年雷鸣想平稳的写些作品不为钱只为追求的去活。
但朱静秋似乎又给他带来了原动力,或者说为了能长久的以后多些筹码。雷鸣深知再美的爱都需要物质的外衣去取暖,在这样一个经济社会的背景下没有钱什么都是无力的。而人性最为纯真的东西和金钱相比,似乎已然没人去在意钱之外的东西啦。只是大多的人不会像雷鸣这样承认罢了。
在学校门口等了几分钟觉得有点冷,雷鸣钻进了对面的礼品店,这是他表妹开的,生意还挺红火,和表妹夫扯了一会家常,电话响了,一看是老六的号雷鸣没接走了出去。出门便看见了老六的车子。见到老六把钱给了他,可是老六神秘兮兮的把雷鸣拉了过去:
“雷哥我问你点事啊,你可不能懵我。”
雷鸣不解的看着老六:
“我什么时候懵你了有啥快说整的跟我干什么坏事了是的。”
老六还故意的清清嗓子:“那我就说啦,你是不是泡妞了还是刚仔(白刚)的妹妹,你可别糊弄我我们早就知道了就是没说而已。”
雷鸣故意不爽的说:“你就说你们什么意思吧?怎么着我谈个老婆还得报表你们批示呗?”
“我靠,你不是说真的吧?你身边比朱静秋好看的多了你怎么不选别人呢?”老六很是怀疑的问到。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这可是动真格的啦,当兄弟的你可得挺我,千万别废话,要不我和你急哈。”雷鸣这话一出口老六直挠脑袋:“来外面冷咱上车上说去”
打开车门俩人进了车里。继续刚才让老六震惊的话题。
未等雷鸣开口老六这个平时最不爱说别人闲事的主开腔了:
“我说雷哥不是当兄弟的不支持你,那你和我原来的嫂子真就没戏了吗?咱们自己家人说,论能力论长相你在找那样的真不好找,要是论对你的好吗,这世界可能在都不会有那样的女的了吧!”
雷鸣迟疑了片刻:
“这点我承认,你原来的嫂子对我好的不能在好了,我也知道对不起她,做为女人她能容忍犯任何错误不去计较,就算是在我身无分文对我依旧不离不弃。但这次我真的救不了自己啦,我从来就没敢想过自己能这样的掉进感情的旋涡中而无法自拔,这是此生第一次我相信这也是最后一次……”
老六无奈又坚定的拍了拍雷鸣的肩膀:“雷哥别的兄弟就不说了,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一定什么都想了,孩子和老人你也都应该想过的,你不是玩玩就算的人,要不你也不可能动刚仔的妹妹,咱们这一堆哥们里你是第一聪明的,你既然决定了,兄弟支持你到死无论需要什么只要兄弟有的尽管说,但现在的下女生不比以前了,咱们也不是找不老婆人,无论谁还是多考察下好。免的以后自己后悔。这也快过年了说点高兴的吧,咱们换个话题。”
又聊了十几分钟关于工程的事俩人分开了,老六开着车消失在远处。
雷鸣站在原发起楞来,想起了昨天白刚才找他谈完话,话题也是这样的,但他清楚的很,十几年的兄弟,白刚和老六的性格不可能是商量好才来说的,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或是别人说了什么到他们耳朵里了,他俩忍耐不住才来找自己的,而更让自己费解的是昨天白刚约雷鸣去饭店的那番话
“雷哥咱们十几年的兄弟,我不想到最后咱们连兄弟都没发做,在不计那也是我妹妹,是我亲舅舅的姑娘,所以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我嫂子那人多好啊,可能的情况下你们还是恢复吧,你和我妹妹玩玩就算了,别的我不想说太多,我妹妹那人还算不错,但她不是过日子人,太浮,而且处理男女关系是一塌糊涂,你没见过她以前处的对象吧?看我妹妹像眼眶很高是的,但不是那样的,以前的那几个我见过长的不用说,要人没人要样没样,一个长的比一个难看,一个长的比个个子矮小,都是影响下一代的造型,就那样的家都拦不住,黄了黄了还和人家联系不断,本身你在社会上走过很长一段时间脾气还不好,朋友满地都是,什么事想隐瞒那都是不可能的,除非不在这个地方生活,你们俩现在满城的逛,都知道那是你老婆,惟独不知道的可能就她父母。以后真有点什么事,我怕到时候会出人命。就算你没那么想,要是你觉得郁闷喝点酒,和你那些哥们发牢骚,到时候我舅舅家也别想在本地过日子啦。咱哥俩好长时间没这么聊了,就是因为你和我妹妹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说才算合适,按你的个人条件找什么样的都不难,所以能断的情况下我希望你们还是散了吧!”
雷鸣沉默了一会说。“你放心吧人活着就不可能没有错误,我相信你的话,但我更相信她能为我改变,要是没这立场也不配在这和你谈这事。我不会强制她做任何改变,我会用真心融合她那颗曾经散碎的心,这是我答应你的也永远都算数,你应该知道我这人说任何话只要我不死都会为话做主的。就算朱静秋错了,我也会给她改过的机会,我们能无限制的原谅自己,为什么不能去原谅你爱的人呢?退一万步讲我都觉得委屈你妹妹,因为我是离婚的还有一孩子,虽然孩子不在我这但还是有。况且她以前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的是她的以后,也会善待她的。比善待我自己还要好,是兄弟你就支持我吧。”
雷鸣没有一丝妥协的余地。白刚看出了他的确是认真的,因为这些年的关系他太了解眼前这个哥们了,不在说什么,白刚大喊着:“服务员上酒,有你这些话就够了咱们一辈子都是兄弟,以后就算你们结婚了,你不是我妹夫还是我雷哥,我妹妹和你到了什么程度我心里清楚,她也和很多人说过你对她太好太好,她要是在跳槽这辈子我永远瞧不起她。今天咱俩不叫别人,只喝酒别的不说。”酒瓶在桌子边码起了长城。
不知道喝了多久等雷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而这晚是这段日子唯一没和朱静秋聊天的一夜。倒不是因为别的,是酒精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