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初!你不要太过分!”新娘突然对颜清初厉声喝道,好似一直炸毛跳脚的猫,龇牙咧嘴的时候还企图咬上一口。
“我过分?还烦请李小姐告诉我,我在何时何地对你过分了?我好像并不具备那个过分的能力。”颜清初说着便向她走去,嬉笑如常。
李童见颜清初向自己走来时不着痕迹的退到季南笙的身后,“此时此地,你穿得如此不伦不类的出现在我的婚礼上,不是过分难道是种礼貌吗?”
颜清初挑了挑眉眼,“原来一向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李小姐竟然瞧不起穷人,昨天还说是好朋友的人今天就背着我,和我男朋友结婚哦?”
偌大的大厅在吵杂的同时一阵低沉的男声从身后门口传来,“我倒是觉得颜小姐里面那件衣服并非像你说的那么不值钱。”
“怎么?”说着颜清初转身看着他,这人她熟得不能再熟了,“季总裁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季南竺一头侧分短发袒露着张扬的俊脸,棱角分明,浓密的眉毛轻轻上挑,长长的睫毛,幽暗深邃的眸子,英挺的鼻梁浅粉色的薄唇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浅笑,显得邪魅又性感,“颜小姐是觉得我送的衣服,不值钱?”说着便欺身上前从颜清初身后环住她,双手渐渐上移。
站在旁边的季南笙看着季南竺的动作渐渐攥紧了双手,内心有些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内心扭曲,他就喜欢欺压颜清初,却见不得她和别人说说笑笑。
李童也许是察觉到季南笙的情绪波动后顿时红了眼眶,立马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臂,像是害怕他跑掉。
“爪子拿开。”颜清初转身笑得像花儿一样看了季南笙一眼低头小声说得咬牙切齿,“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穿你送的?”
“二十年没见,你这浑身的刺还是一样的扎人。”季南竺低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说着话他便迅速将风衣从颜清初身上剥了下来,露出了一身黑色的及地鱼尾裙。
那明明是一件黑色的飘逸长裙,却愣是透出了光明的味道。
周围的宾客顿时炸了。
季总这是大手笔啊,著名服装设计师维肯.贝里斯的遗作……暗夜天使,全世界仅此一件。
“季总裁这脱人衣服的技术很熟练嘛。”
“不熟,但脱你衣服却是熟练的很。”毕竟这么多年的练习不是白练的。
季南竺低着头顺势咬了颜清初的耳朵一下。
颜清初捂着耳朵内心小鹿砰砰跳脸上却强装着平静,“季南竺,你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季南竺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昨天我说的很清楚,你最好不要骂我,我这个斤斤计较的人可是有脾气的。”
在旁人看来这两人倒像是耳鬓厮磨并非针锋相对。
其实季家两兄弟颜清初从小就认识,那时候就开始处处给她下套子了。
长得很像的两兄弟偏偏只有她能分辨出谁跟谁,一个笑得真假难分,表面很浪荡,其实内心更骚包,另一个却,从头假到尾。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季南笙推开李童笑着走向季南竺,伸出因为攥紧而泛白的右手,“大哥,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成不变的如此厚爱我啊。”
季南竺左手揽住颜清初笑眯眯的握住他的手,“是吗?你能意识到这个事实我还是感到很高兴的。”
“不是我说你啊哥,都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正视正视自己的兴趣爱好了,总不能一直喜欢和我一样的吧?咱爸妈在天上可是会心疼的。”季南笙撇了眼颜清初腰间的手,脸上的微笑似乎有了一丝裂痕。
颜清初听到这儿,想推开季南竺的手一顿,有些吃惊,季家那女人死了?就连季南竺嘚瑟的拥着她离开了酒店上了车都没缓过神来,满脑子都是季家的坏女人怎么就死了、待在季南笙身边那么久怎么没见他说过等等之类的,更顾不上教训李童那个作得不要不要的喇叭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