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里面,思雨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和亦然聊着童年时的趣事。亦然还是当年那个擅长体贴人的大哥哥,可她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了。
看到思雨嘴角的蛋糕,亦然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掉,取笑道:“你还是这么喜欢吃蛋糕,当心把自己吃成小胖妹,没人敢娶。”
“没事,有你呢。”
“我?你不会要我娶你吧?”亦然耸耸肩,“我好不容易由胖子变成瘦子,可不要再娶胖妞回家。”
“想歪了吧?”思雨大笑道,“我是让你帮我减肥。这事你在行,一百七十斤的胖子能在三个月内减成一百斤的帅哥。不过我倒好奇,你究竟是为了谁减的?”
亦然的眼神顿时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为了我爱的人。”
思雨也不笑了,认真的问:“那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现在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和我一起的。”
“我,我都不知该用什么语音去安慰你了。”思雨搔了搔头,难过地说。爱情这种事情还真让人难受,为什么每个人都受它的折磨。
“哈哈哈,”亦然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终于骗到你了。”
“什么?”
“我根本没有爱的人,会在三个月内暴瘦是因为那段时间学习、工作压力大,而且忙得:饮食吃得少,睡眠也很少,导致体重直线下滑。”撒谎最高明的地方,不是把一个谎言说成事实,而是把一个事实说成谎言。
“吓我一跳,”思雨恢复了她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为情所困的人。”
亦然自然跟着笑了,当心理学家的人比一般人更懂得掩盖自己的内心。如果要窥探他们的情感,只怕要下一番艰难的功夫。
“Martin,思雨,怎么你们两个人在这里?”一声清脆的女音惊扰了思雨与亦然的谈话。他们转过身去,云天和若晴正站在他们后面。若晴挽着云天的手,面上挂着开心的笑,云天却面无表情。他们赶紧站起来,向云天和若晴打招呼。
云天和若晴走到他们的对面,坐下,他们也坐下了。
云天没有看服务员递来的餐牌,只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和两份蛋糕。
“Martin,你怎么有闲情逸致和思雨一起喝东西,谈心?”若晴不怀好意地问道,她拿眼睛直瞄思雨。宋思雨果然不是什么好女人,连Martin都要勾搭,这还是明着的。背地里不知和多少男人有勾搭。
“今天我和思雨在街上碰到了,就一起喝杯东西。喝东西不犯法吧?”亦然调皮的解释道。
“是啊。”思雨的神情很不自然,是怕云天误会吗?她干嘛怕刘云天误会。再说,云天才不理会这种无聊的小事,只有林若晴一直在枉做小人。
“那你还真有闲情,舍得来这种一杯白开水都要上百块的地方喝东西。”云天的话差点没让思雨口中的饮料当场喷出来。这刘云天说的是人话吗?只许有钱人来,不许穷人来吗?
“其实这里的东西也不算贵,要不我也不来了。”亦然忙打圆场。思雨冲他一笑。
思雨对亦然的笑让云天感到更加不是滋味,好像为了报复思雨,他把一杯咖啡一口气喝完。思 雨只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下,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还喝得这么猛。
若晴望着云天的行为,说出的话,心中暗暗生气,这分明是吃醋的表现。她不能让云天和思雨继续呆在同一个地方,一秒钟也不行。与此同时,刚才消失的头疼,难受好像来的更加凶猛,这正是一个离开的好借口。
她慢慢地皱起眉头,将自己的难受之感表露无遗。
“你没事吧?Angernal(若晴的英文名,亦然一向只习惯叫她的英文名)。”亦然抢先问道,手一着急差点把水杯弄翻,还好云天不怎么注意他。
“我没事,只是昨晚睡得晚,现在有点头痛。”若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以显示出自己的痛苦。
“你真的没事吗?头痛可大可小,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云天温情的问道,云天的温柔似乎只属于若晴。别人得到的永远只有他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她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不可爱的男人呢?难道是自己是个找虐的。
“不必了,我只是一点头痛而已。”
若晴笑得越勉强,越让人替她感到难受,她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吗?云天说到底也是她男朋友,也不懂得该关心她一下,亦然暗暗想道。
“既然如此,云天,你还不送若晴小姐回家休息?”思雨故意说道,如果若晴是装的,那她的演戏天分也太高了,头痛的跟真的一样。不过思雨通过之前云天对若晴的介绍,她判断以若晴这种性格的人,是不可能假装的,她不屑。
“我的女朋友,我会照顾,不劳你费心。”云天扶起若晴,临走时还说了一句,“不妨碍你们谈心了。”
亦然一直专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等到他们得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后,亦然若有所思地对思雨道:“Angernal这样爱云天,早晚会受伤的。”
“怎么会呢?云天不是一直都很爱护她吗?”思雨随手拿起自己的奶茶,喝了一口。
“要真的爱护她就不会连她不舒服都体察不到,要她自己硬生生的表现出来。”若晴本来便是个固执的人,爱上了云天,更如飞蛾扑火,不死不休。可惜云天付出的爱与她付出的爱从来就没有对等过,只怕以后有的是折腾。
“我们只是两个局外人,怎么会了解他们的爱情?”思雨回答道,亦然的话倒点醒了思雨,她虽然爱云天,但云天终究不是一个她理想中能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他太优秀了,和他一起总是免不了担惊受怕。可是思雨最讨厌的是整天担心受怕的日子。也许只有若晴可以和他相配,过一辈子,他们的身份地位、知识教育好歹在同一条水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