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可以做到这么无情?”云天靠近她,定定地看着她,带着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不相信的蔑视,逼得她不能不说真话。
她一点也没躲闪,反而亲密地搂住他的脖子,迎着他的眼神,坚定地说:“刘云天,告诉你,除了你,我确实可以对谁都无情,包括我自己。”可惜,你只对宋思雨有情。
“别啊,”云天开玩笑似的拿掉她的手,拉远了一下双方的距离,“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我可不想明天的新闻报纸闹出什么子虚乌有的谣言。”
“想不到刘云天还是个胆小鬼。”赵夕夕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着说,“明天何时有空?”话锋一转,又转回了李建的事情上。
“我暂时不会和李建见面,”在赵夕夕以为他已经拒绝的时候,他又说道,“不过,烦请你跟他说,我会考虑他的提议。”
“好,我会转告的。”赵夕夕会心的一笑,考虑即代表同意了。她端起酒杯,向着云天,“云天,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打败林越。”
“谢谢。”云天跟她碰了一下,便把酒杯里的就全部喝完。
云天一向很谨慎,但凡喝过酒,绝不会亲自开车,马路上的冤魂够多了,少他一个也不少。故此John在休息的时候收到命令,来酒吧外面等着他。John先把赵夕夕送回家,再载他回去。
在车上,云天伸了一下懒腰,侧头望着外面,安静没有说话。他今天酒喝得有点多,脸颊微微发红,也不想再说话了。
John先按捺不住,透过后视镜看向他,“总经理,赵小姐这个人深不可测,喜怒不露,我觉得还是少和她打交道为宜。”
“放心吧,她再深不可测,也强不过奶奶。我知道她的心思。”云天亲捻着手指,“罐中相斗的蟋蟀都以为自己是命运的主宰者,却不料只是他人手中的玩物。与其这样,何不联手跳出牢笼。”
“总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john对他的话感到不解。
“John,帮我查查天林集团最近进行的项目,资金运转;还有,查查李建这个人,看他是否到了穷山困水的地步。”
“是,总经理。”John停了一下,又说道,“总经理,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找了林盛副总,林副总不愿意见你,只给我一份文件袋,说你看了里面的资料自然可以清楚一切。但请你看了之后,也把所有秘密装进肚里,别再提起。”
“嗯,把文件袋放我办公室,等我想看的时候再说。”云天有点头疼,用手指揉揉太阳穴。一无所知的时候,迫切要知道真相;快要靠近真相边缘时,心里却害怕起来。
这四年来,没有思雨在他身边,他感觉什么都是虚的,不实在。
头疼,头为什么这样痛呢?
车子在昏暗的道路上,安静地逡巡着,经过一盏接着一盏的街灯,直至在一大铁门口前停了下来,John熄了引擎,转过头来对刘云天说:“总经理,到你家了。”
云天睁开眼,冷漠地看着前方,然后极不情愿地打开车门,一脚跨了出去。双脚在地面站定后,才边关上车门,边对前面坐着的John道:“麻烦你送我回来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总经理,晚安。”John和他道了别,便启动引擎调转车头,重新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