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街的尽头，我给王戈打电话，这已是午后三点多钟，在电话里，我听见一个女人咯咯的笑声。
“王戈，你在哪里？”
“在家里，你快回来吧！”
“屋里的女人是你原来告诉我的沾上你的那个富婆吗？”
“不是，不是，这段时间我忙，我表示歉意！”
“你可别乱来，我没多少兴趣！”
“没多少兴趣那你也赶快回来吧！”
我挂下电话的时候，想着那个咯咯发笑的女人的模样。
当我推开屋门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女人被我吓了一大跳。
拉娜！……的确是她，这是事实。
你是拉娜？……我轻轻地问道。
“我是她，怎么不认识了！”
“认识，但总是有点不相信！”
“这下相信了吧！”
我点点头接着问：
“什么时候来的？”
“前两天……”
“那教导主任呢？……”
拉娜停顿了一会说：
“他已经出事了！”
“出什么事？”
“为学生弄假文凭！”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更好吗？”
“可事情恰恰是我们结婚几天之中的事情！”
“真有这么蹊跷？”
“这是事实，就像我现在站在你的身边一样！”
“那这与你留下来继续做班主任又有何关系？”
“那四合院的分部从春节开学后全部要集中到总部，我已没心思过去了……”
站在一旁的王戈有点搭不着头脑似的，但他觉得这一切对于拉娜来说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了。可他似乎承受得了，现在天下没有他承受不了的事情，但我曾与拉娜有过关系这一点，恐怕王戈是不知道的。
“华波，那你现在是准备回去学校，还是想留在这里找一份工作干？”
“可能还是回学校拿一个毕业证才行，今天我就是去了一趟人才市场，看那样式，人早就没得信心了。”
“我也要去那个地方，不管怎样，总得去！”拉娜那样子对自己像是充满信心的！我希望她在这里能慢慢立稳脚跟，不像我还有退路可走。
“拉娜，你知道学校花美的情况吗？”
“不知道，她今年放寒假没回家？”
我点点头，表示不再想说下去。回想起刚才王戈叫我回来的话，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时，我突然发现王戈一身疲惫的躯体背后隐藏着无数的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