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蒋雨你能不能换个姓氏,停雨或者梅雨,梅雨也是雨,叫停雨。”范子把忘带伞的怨气撒在蒋雨身上。
“一场雨,就想让我抛弃祖宗,门都没有!再说降雨是随机事件,气象台还没个准,关我什么事?”
只要是下雨,不光是范子,大家都不会放过蒋雨。
“我的小祖宗,我们班一起出游也就5次,4次都下雨,唯一幸免于难的那次您刚好没来。这怎么解释?”这是老黑唯一和范子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事。
“我的小猪猪,你怎么解释?”看不见含着满嘴的饼干附和。
“不是猪,是祖宗!明知道会下雨你们还不带伞,这叫自作孽!”眼看辩解没用,蒋雨只好顺势而为。
“老黑嘴笨,你别欺负他了。”范子突然从老黑身后探出头主持公道。
“这不是嘴笨,不懂别乱说。你们怎么能欺负一个这么老实的人呢?我的巧嘴一般只在大场合用。”
就在老黑竖着兰花指为自己的“口齿伶俐”辩解的时候,范子悄悄拿走老黑的伞,背起书包离开教室。
老黑一转身:“诶?我伞呢?”
“噗呲——哈哈哈哈!傻黑!”蒋雨和看不见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母老虎!是母老虎!这是贼圈子啊!”老黑拿起书包追上去,看不见也跟上去。
“都走了?你们俩是值日生,都给我回来!喂!”喊回他们是没戏了,蒋雨从走廊回来,低头分析“不行,我也要逃,这么大的教室我一个人打扫!”。
于卓突然从蒋雨身后走进教室。
“嚯——他还没走,刚刚我那大逆不道的话没有被听到吧?”蒋雨几乎崩溃,已经来不及收拾突然被吓到的小心脏。
于卓一直没走,蒋雨只好老老实实把班级都打扫了一遍。
教室里只剩蒋雨和于卓,天色不早了,蒋雨鼓起勇气,走到他旁边,敲了敲桌子,“于卓,值日做完了,我该关门了,你,你还不走吗?“蒋雨说话时背挺得笔直,耳朵里的声音陌生得不成样子。
“你等一下。“于卓合上书,收拾东西起身往外走,蒋雨跟在他后面,关上灯,锁上门,转身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心情有些失落。
教学楼门口,眼前昏暗,雨变小了些,蒋雨摆弄着书包,找最合适的挡雨角度,刚准备冲进雨里,一股力量把她拉回来,她转身努力看清对方。
“不是叫你等一下?这是从老师办公室借的伞,走吧!“于卓把蒋雨拉进伞里,蒋雨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跟着他,就对了。
他们并排坐在车上,一句话也没说,气氛很微妙,令人开心的尴尬。眼看还有一个站于卓就要下车了,蒋雨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脑子里快速飞过100多个话题,最得体的是“真巧!我们坐同一辆车。“就这样,在乘车二十分钟后蒋雨说了这句自认为最合适的话,而他回答“嗯!再见!“,就下车了,蒋雨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应他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