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算释怀了,只是看战王那脸色他可不敢劝解,更何况若是战王姑父能好好收拾一顿他那表弟,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当战王见到小木质问与他时,人家只给了一句,‘当时不说是因为时机没成熟,恐防有心之人;如今拿出来是因为是时候还给皇上了,只不过是借了沈慕之之手罢了!’战王余怒全消。
当小木和夏锦还在摄政王府为如何骗得血莲定计之时,张公公带着圣旨进了王府。
小院中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到让这位内侍总管,微微一笑,行至老摄政王面前,张公公撩起衣摆便要跪地请安却被老摄政王拦下,“年纪一大把了,就不要动不动就跪了!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这位老总管,老摄政王还是会给上几分薄面的,这位老公公先后伺候过两任帝王,而他原本也曾是摄政王麾下的一员小将,只是一场战役,却让他成了这半残之躯,在军中少不得遭人排挤!
老摄政王见他可怜便将他收入府中做个管事,原本就是孤身一人的他自是没有什么不愿,先皇登基时老摄政王便早已因痛失爱女和照料精神恍惚的爱妻远离朝政。
无奈终是放不下先帝,虽说有暗卫隐在暗处保护,但仍有不到之处,便让他入宫近身伺候,也好保护先帝安全!
对于他老摄政王还是有几分感激,也有几分愧疚在的!
然在张公公心中,老摄政王与他有再造之恩,恭敬是必须的,只是却仍然不会违了他的命令。
“谢王爷,皇上让老奴传旨给逍遥侯,让侯爷督办查抄御史府一事!”张公公恭敬的奉上圣旨供摄政王查看。
在不远处陪宝儿玩耍的某人听到是来找他的,便与夏锦交待两句向这边走来。他到不是对什么圣旨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查抄一事。
老摄政王摆摆手,示意他就不看了,待张公公收回圣旨,老摄政王才开品问道,“张德柱,你且与本王说说是怎么回事!”
张公公不敢怠慢,只得事无巨细的从头说起,“今日朝堂之上……”
待他一五一十的将早朝之事说与摄政王听,老摄政王只是笑着摇摇头,“凤唳这小子到是比他老子聪明的多,知道借力打力削弱外戚势力了,确实不错!”
老摄政王这句褒奖是发自真心的,多年不曾上朝,但他看人的眼力还没有退步。
小木勾勾手指示意张公公将圣旨拿来,对这些人来讲宣旨那一套可以免了,什么沐浴焚香,跪接圣旨在这些人身上行不通。
,老摄政王辈分在那就是皇上见了还得向他行礼,又怎么可能让他跪接圣旨,而其他人见了皇上都不跪又怎么会跪这死物。
小木拿过来随意描了一眼便收了起来,而是看向张公公,“皇上,可有什么交待的?”
“不愧是侯爷,皇上说了若是侯爷问起,便让老奴传另一道口谕!”张公公心中也是十分感叹,也难怪先皇能如此信任他,这逍遥侯果不是一般人物。
张公公清清嗓子,“查抄御史府之事全权交由逍遥侯负责,若是查抄所得高于百万两纹银,只需入国库百万两,余全归侯爷所有!”
若是别人听到这话还会觉得不可能,可小木时何人,能将一品字号的店铺开遍凤天,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这张御史府有没有这家底他一看便知。
小木挑挑眉毛,看着手中明黄色的圣旨,抄家吗?我喜欢!
“既然皇兄盛情难却,那本侯便亲自跑一趟吧!”有这么好赚的钱不赚才是傻子。
冲看向这边的宝儿招招手,小家伙屁颠屁颠的便跑了过来,夏锦自然也没落下,张公公见二人,拱手行礼,“老奴给小世子和郡主请安!”
宝儿愣在那里,这头发都花白的老爷爷还向他拱手见礼,这也太奇怪了,瞪着一双大眼看看娘亲又转头看看张公公。
夏锦是见过张公公的,见他就那样躬身立在那里给宝儿见礼也觉得不好意思,忙道,“这位公公不必多礼,宝儿初回王府,这礼仪方面还未曾着人教导,还请公公莫怪!”
说完还冲张公公一福,表示回礼。
张公公这下才是吓坏了,连忙虚扶了一把,“郡主使不得,郡主身分尊贵怎可向奴才这下等人行礼,这可不是折煞了奴才了嘛!”
夏锦就势起身,“公公不必惊慌,夏锦不过乡下女子,担不起这郡主称呼,再者说在夏锦心中众生平等又何来的上等、下等之别!”
“这……”张公公一脸为难的看着老摄政王。
他老人家也是十分头疼,这锦儿丫头怎么就是不肯认了这郡主的身份,莫不是作为摄政王府的郡主会很让她丢脸不成?
“免了吧,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么大把年纪别动不动就行礼了,他们这小辈可受不起!”
老摄政王也是一脸没好气的看着夏锦,然人家根本理都不理他,不想当郡主就是不想当郡主,你能奈我何!
老摄政王撇撇嘴,看来得找个时间进宫让皇上把这册封的旨意下了,免得这丫头老是想着不认了这门亲才是。
小木哄着宝儿说要带他一起去淘宝贝,带着他一起去了张御史府。
小木也不用户部的人,直接让张公公回宫调了一队禁卫军过来,又从京城的一品楼总部抽调了十几名账房随行,用自己的人自是能将这张御史府里里外外清点个清楚明白。
只见张御史府一片愁云惨淡,听说这抄家的人来了,张府老夫人领着张府的女眷们跪地相迎,“罪妇张邱氏拜见逍遥候!”
“张老夫人起身吧!张老夫人也不必再此逗留,且带领家眷随着禁卫军去吧,你们的去处皇上自有安排!”说完一挥手自有禁卫军上前拖着众人离开。
私藏夹带的物品也一一搜将出来,张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更是满目伤怀,喝止了正与禁卫军抢夺的张家姬妾们,“别闹了,都随我走吧!”
小木看张老夫人这般心中也是有点敬意,若是张御史能如他母亲这般明事,何到于落到如此地步,瞧瞧这偌大的家业,又岂是他一个御史大夫每年不过三百两的俸禄能置办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