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庆安大长公主却是一脸毫不在意的道,“那又如何,惠阳郡主身份尊贵,就算说错了话,也轮不到她来教训!”
“哼,身为皇室就更应该注重自身修行,这惠阳随意侮辱功臣家眷,你不仅不加以惩戒却还回护于她,你这是想让有功之臣对我凤天心寒吗?若我凤天皇室之人都如你们这般,以后还哪有人愿意效忠我凤天!”
凤鸢大长公主冷哼一声,言语也凌厉了几分,已不似刚刚的温言软语。既然她要将一点小事便喊打喊杀更是将问题无限放大,扯皇室颜面上,那她便于她谈谈这家国天下。
若是没有这些将士出生入死守卫疆土,又何来的凤天皇朝,又何来的皇室颜面,身为皇室中人不仅不爱护他们的家人,反而随意辱之,这样的人才是真的该杀。
而庆安大长公主,却是一脸不甚在意的样子,在她心中只有皇室的颜面与她自己的脸面高于一切,谁损了她的面子自然是要杀之。
凤鸢大长公主见她还是那一幅不知悔改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掌狠狠的拍在矮几之上,那一声之响夏锦忍不住偷瞄着她的手,这么响只怕这手也拍得很疼吧。
“若是,你能及时劝阻、警告又何需夏小姐亲自出手,不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过错,到是把错都推给别人了,怎么?若是本宫来晚上步,你是不是要杀了夏老夫人和夏小姐,身为皇室不修德性、滥用权势,欺压百姓,本宫看你这大长公主是做到头了!”
凤鸢大长公主这翻话可是一点也没给她这大皇姐留情面了,想想她这大皇姐还真是愚不可及,若是不狠狠敲打一翻只怕还会死不认错。
这下庆安大长公主才是真的有点慌了,若是她这七皇妹真要是想罚她就是夺了她这大长公主之位也是有可能的。
传言先帝临终前可以给了她特权的,若是后宫干政可直接废立后宫,何况她只是一个嫁出去多年的公主而已。
“七皇妹,这话可不能你一个人说的算,这夏锦的确是有以下犯上之实,我这样处置也是没错的!”
庆安大长公主极力为自己辩解,她本来就是个空有名号的公主,若是被废了公主名号那她以后怎么办,而她现在也才真真知道怕了。
“哦,以下犯下就该杀吗?”凤鸢大长公主此时已是懒得和她生气了,这样的人简直是无药可救,既然她认为她那可笑的尊卑颜面便是道理,那她便与她讲讲这道理。
看着那台上一角早被丫头扶起来的惠阳郡主,只见她一脸怨毒的盯着夏锦。
若不是听人说这惠阳郡主被锦儿的丫头打成了猪头,她还真不敢认这就是惠阳郡主呢。
纤指,指向那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惠阳郡主,“我觉得皇妹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这以下犯上的确该死!”
在场的人都不明白这凤鸢大长公主是何意,刚刚她不还是为夏锦义愤填膺怒斥庆安大长公主的吗?
这回怎么又向着惠阳郡主说起话来了,莫不是因为看到这惠阳郡主实在太惨了,动了恻隐之心了吗?
只是这变得也太快的吧,底下的人莫不是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而阮秋灵和惠敏也是为夏锦捏了一把汗。
若是庆安大长公主她们还有可能从她手中抢人,但若是凤鸢大长公主她们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而在场最淡定的要数夏锦了,只是她在心中疑惑凤姨是如何知道宝儿身份的。
“大皇姐说的在理,你就替本宫将这以下犯上,侮骂皇室嫡孙的人给就地正法了吧!”凤鸢大长公主指着惠阳郡主轻描淡写的道。
而她身后的舒灵若也是一惊,皇室嫡孙,这皇室中嫡出的也只有皇上这一脉了,不由的多看了婆婆怀里的孩子两眼,莫不是锦儿收养的孩子是皇上的,不然如何算得上嫡孙。
庆安大长公主更是张口结舌不敢置信,半天才反应过来,“七皇妹说笑了吧,皇上并无子嗣,若说皇室嫡孙怎么也得是皇后所说才有资格。惠阳与夏小姐争执就算言有侮辱,辱的也只是夏小姐的孩子而已,怎么能说是皇室嫡孙,皇妹怎可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
说完还向前挺挺胸,好似在说只有像她这样皇后所出才能得一个嫡字,而这凤鸢大长公主就算再尊贵也不过是个庶出罢了。
而凤鸢大长公主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抱着手中的娃子,轻捏着他的小手把玩,语气扔是淡淡的,但却是能将人打入数九寒天的冰窖,让人寒气入骨!
“大皇姐莫不是忘了,若是论到皇室嫡出却不只父皇这一支,父皇当年力邀皇叔摄政王共掌江山,就曾说过皇叔的子孙,与皇子等重。只是皇叔不愿理政,执意不肯改回凤姓,一直从皇祖母姓冷而已,但父皇的旨意可不曾变过,宝儿是皇叔摄政王的嫡孙,是不是皇室嫡孙?”
凤鸢大长公主不仅不慢得道出前尘往事,脸上笑意温柔,却让庆安大长公主如坠冰窟,若是她这七皇妹说的是真的,这事不用别人来处置她,就是皇叔那里想必皇上要给皇叔一个交待,也绝不会轻饶了她。
她现在只能盼着凤鸢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这一切不是真的,只是这可能吗?若是皇叔的嫡孙怎么会交给一个乡下丫头养着。
若真不是,就算是她凤鸢只怕也不敢随意拿皇叔说事,她现在心里是一片烦乱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大皇姐是舍不得惠阳那丫头?难道大皇姐只怕太后生气,却不怕惹摄政王皇叔恼怒?”凤鸢看着她这不成气的大皇姐就是一阵恼火。
做事从来都是用脑子,以为她心里那点小九九,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又胆小怕事,还喜欢恃强凌弱。
只怕她今天至所以这般,就是以为这无所依持的荣威将军府好拿捏,他的家眷也好欺负,想着拿她们来给自己立威的。
她那点小心思,自己何偿不清楚,也都怪自己,要是一早便与灵若来这花朝会,也不至于让人为难了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