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嘴,有我和族老们在,哪轮得上你说话。”
“夏天,你说得可是事实?”族老们也有疑虑便直接问了夏天。
其实这事还是去办改地契的时候小木告诉他回来这样说得,怕就怕就算改了地契村子里的人还是不认账,但要说是县太爷判得想着也没人敢再说什么,而且小木也说会向县太爷报备此事的,就算有人去问也不会有事,更何况这村里的人只怕也不敢去找县太爷对质。
“有地契为证,这上面的日期便是昨日,而上面也盖着衙门的印鉴,若是还有哪位有疑虑可以去衙门找县太爷对质。”夏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有些不快的看着朱氏。
朱氏听到夏天这么说还是不相信,但是她也没这个胆去找县太爷对质,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下,想起老族长刚刚说要让她跪祠堂就是一阵害怕。
其他人虽然也有点怀疑但碍于夏天说的绝决,而且看情况想从这里捞好处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老族长看着这一众的人气不打一处出,打发他们都回去,看着身边这几个族老,忍不住感叹道,“这夏家的子孙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这样,想想我们当年可不像他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连亲情也不顾了!”
人老了就容易感慨便有那族老附合道,“是啊,他们这些个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见天的就会欺负自己人,这要是别人找上门来只怕一个也不敢伸头。”
其他几人也不免附合着,到是其中有一个道,“也不全是,这晚辈当中这夏天和长鸣都是个好的,这族中要兴旺还得靠他们啊。”
其他人也点点头认为他说的再理,只是夏天红着一张脸站在那不好意思。
几位族老也说着由扶他们来的人搀着又回付出了,只有老族长一人留了下来,平日里他也不出门,这次来了便看看这夏健母子俩再走。
老族长看过夏健母子,直叹这夏大庄坏事做尽现在也算得了应有的教训,再三叮嘱夏健这以后可要好好的过日子,可不能像往日里那样了,夏健也连连称是,老族长临走时夏健硬撑着身子想送送这位老祖宗,老人家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躺下,“别了,你的心意我老人家心领了就是,好好养着吧!”
老族长来时是由着家里人送来的,后来他非打发着所有人都回去了,这会儿只剩他一人,夏天便扶着他送他回家。
出了夏健家门口两人一路慢慢的往回走,夏天也知道老人家支开所有人只怕是有话对他说,便静静得等着老人开口,一路行来已经能看见老族的家的屋顶了,老人的声音才悠悠才悠悠传来。
“夏天啊,我老人家就这么一说,你要是听得进去最好,要是听不进去只当我没说过。”老人家目光悠远,不知是看向何方。
“老祖宗,您有什么话对夏天说的,夏天聆听教诲。”这个老人一直以来用他慈爱的胸怀包容着晚辈,夏天对他的尊重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老人家摆摆手示意夏天扶他继续向前走,“别教诲不教诲的你听听便是,这夏健母子虽说欠你家颇多,但这些事都是夏大庄搞出来的,这夏大庄也遭了报应,他们母子又搞成这个样子,唉……”说到这儿老人家又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又接着道,“我知道你和锦儿都是个好的,就你们今天肯为他们站出来,只怕也是原谅他们了,这为后能帮上他们一把就帮一把吧,别让他再往那歪路子上走了,好歹你们也是堂兄弟,相互帮衬着这村子里想欺负的也得惦量惦量不是,那个断亲的事就算了吧!”
老族长也知道当日的断亲的确是无耐之举,从昨日夏天为了夏健的事来找自己时老族长便有了此想法,这个村中的人,个个如恶狼似虎,这夏天家独门独户家中除了夏天都是妇孺又有几分家业,只怕早有人暗地里打他们家的主意。
只是自己这把老骨头还在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可是自己这身子骨也不知能熬得了几日,万一自己去了,谁又来真心真意护着他们。
这夏大伯娘和夏健之前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泼有泼的好处、混有混厉害,至少有这两人在轻易也没人敢来招惹,只是老人家不知道这事早有人向夏天提过而夏锦也早有安排,但由此也可见这老族长是真心为了这兄妹两人好。
“老祖宗您放心,只要夏健他还想好,我们一定会把他往这正路上领,决不让他再向以前一样坑人了。他们母子俩与我家也是有大恩的,之前什么断亲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后他们还是我亲大伯娘、亲兄弟。”此事兄妹俩早已达成共识,此时老族长提起夏天便也直接说与他听,让老人家安心。
“这就好、这就好。”眼瞧着已经站在老族长家的门外,夏天准备扶老人家进去。
老人家却冲他摆摆手,“夏天啊,我这也就到家了,你就回去吧。”
原本夏天还不放心,只见老族长的长孙已从屋子里迎了出来,夏天把老人家交到他手里,打声招呼便回家了。
午后夏锦好不容易哄着宝儿睡了,刚想去西厢看看,便见添香和云水烟寻了过来,每人手上还挎了个篮子。
“你们这是去做什么?”夏锦抬抬手示意她们俩也别行礼了,只盯着她们手中的篮子问道。
“小姐,水烟瞧着今儿个天色不错,便想着与添香一起去山上看看能否采到野花?”云水烟想着前两日夏锦交待过她做的事,她早已把这能食用的花草详细给夏锦列了清单,只是她还没实际动手做过。
夏锦也琢磨着这个时节市集上怕是买不着鲜花的,也难为这两人想着自己上山去采。
想想这两个姑娘家上山也不安全,虽说添香会点功夫,只怕真遇着危险也不见得能保全云水烟。
“你们俩等着,我知道有条道可以上山,而那路边有几株梅树要赶得巧,兴许还能有梅花。”自己好歹也在山上住了半年,山中路可比他们熟,而且当初师傅给她划的那条下山道,只要不往深里钻是不会遇着大东西的,总比他们两个瞎摸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