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妃也优雅地对即墨沧海回礼,剪目闪烁。
即墨沧海侧目看向站在骊妃身旁的鱼幼薇,眉头又不由得紧了紧,不等她福身说王爷吉祥,就伸手一把扯过她,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挑眉戏谑:“本王出京了几日,凝儿竟玩到宫里来了,嗯?”
原以为能和他好好叙叙旧呢,没想到还是这德性。鱼幼薇依旧努力地想甩开他的手,却也依旧纹丝不动,一张小俏脸憋得通红,不顾骊妃在场,就大声吼道:“即墨沧海,你又欠扁了是不是?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抓我的手,我才不是什么‘本王的女人’!”
骊妃噗嗤笑出声,笑靥如花:“本宫还是不打扰安王爷和公孙小姐打情骂俏了!”
“不不,姐姐,你别误会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鱼幼薇急忙解释道,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即墨沧海扣在怀里了,一只大手紧紧地压在腰上,瞬间委屈得想哭。
“才几日就叫姐姐了,怎不见凝儿如此亲热的叫过本王?”即墨沧海话语中充满了不屑,“是沧海不该扰了骊妃娘娘赏花的雅兴,和公孙小姐先行退下了。”随即转眼对骊妃淡淡说道。
“王爷慢走,本宫就不远送了。”骊妃微笑着颔首。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还要陪姐姐聊天呢!”鱼幼薇听到要被这个魔鬼带走,立马转眼向骊妃求救。
只听即墨沧海低头在自己耳边暧昧呵气,“凝儿,乖乖跟我走,相国今日回京了……”
爹爹?默念着已经一个多月没见的公孙覆,脚步却也不知不自觉跟着即墨沧海离开,踏上了小舟。
正想继续摆脱腰上的这只大手,忽觉得后脑勺有一阵凉风吹来,顺着她的后劲往领子里钻去,沿着脊梁骨一路向下,一霎间寒彻心扉。鱼幼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却只看见展露绝美笑容的骊妃,依旧在水榭中目送着自己离开,便使劲挥了挥手。
即墨沧海像是发现了鱼幼薇刚才的不适,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鱼幼薇摇摇头,只是有些奇怪而已,那阵风……随即抬头看进即墨沧海那双第一次流露出温柔的双眸,竟差点以为是即墨疏离在搂着自己,便很狗血地问了一句:“即墨沧海,你有侍妾吗?”
即墨沧海的眼中顿时又变成了冷冽和轻蔑,淡淡答了一句:“有。”
听到这个答案,鱼幼薇心里竟有些释然,叹笑一声,于是此刻,心中无情无爱,无波无澜。
“以后,不许见她……”
“嗯?谁?即墨疏离吗?”
“骊妃娘娘也不许……”
即墨沧海不语,只是将鱼幼薇拥得更紧了。
“为什么?”
“本王说过,不许问本王为什么……”
真是奇怪的男人!!!
即墨沧海斜卧在奢华宽敞的马车中闭目养神,全然不理会在一旁干瞪眼的鱼幼薇。鱼幼薇瞪了好一会也累了,转着眼珠做起眼部运动,放松视觉神经。不小心发现马车后部的小木几上放着几张宣纸,嘴角泛起YD的坏笑,偷偷瞄了瞄正在睡觉的即墨沧海,然后悄悄爬过去抓了一张回来。
她想干什么?只见她撕下一角卷成小团无聊至极地朝即墨沧海掷去。宾果……宾果……
她现在突然好想惹怒他,恨不得他天天发火,天天皱眉,燃烧吧心火!!!
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小纸团,即墨沧海只是抬起两指,轻轻一夹,便轻易捏住了一个还未落到他脸上的纸团,缓缓睁开那双透着戾气的杀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