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薇欣慰地笑了笑,这样是最好的,没人知道也就没有人会受她牵连了。原来还担心公孙覆会背黑锅,看来即墨沧海还是有心护着他的。到时候即墨沧海完全可以对外宣称她病逝,便再无风波,渐渐地所有人也就会把她忘了。
“我爹和沧海还好吗?”
“都好,前线捷报频频,不多日便会凯旋归来了。”
鱼幼薇顿时轻松了下来,不再摆弄贝壳,身子向后一倒,躺在了软绵绵的沙滩上。
眯眼看着即墨疏离温润的背影,她忽然想到心中一个不解的疑惑,又翻身坐了起来。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南煦山庄的?”
即墨疏离回过头暖暖一笑,“我说过,我会算卦。”
“算卦?”鱼幼薇发出一声冷笑,“那为什么,当我被一个粗俗的车夫压在身下的时候,你没有来救我?”
一句浅浅的质问让即墨疏离一愣,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之后,猛地转过身狠狠捏住她的肩膀,眼中的温柔不再,闪露着任谁都会害怕的凶光,她从未见过如此发怒的他,“你说什么!什么被车夫压在身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肩膀上的疼痛却是让她笑得更加灿烂了,“呵呵,就在我逃走的路上,车夫见我貌美如花,色心大起,就要强暴我,呵呵呵……”
“小薇,你!”即墨疏离再也无法忍受,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她究竟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他?!这笑,看得他心里好痛好悔!
鱼幼薇不紧不慢推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你紧张什么?在他扒光我衣服之前,突然羊癫疯发作,死了。”
只见即墨疏离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因暴怒而发红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正常,然后只剩下满脸的自责。她突然发现,让一个温润的男人发怒,是多么好玩的事情。
“呵呵,你在庆幸,对不对?庆幸我没有被那个车夫占了身子?还是自责自己没有算到我会有那么一劫?”
即墨疏离沉默不语,他知道她在怪他,怪他当初的疏远和陌生,怪他当初的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如果那一次算你失误的话,为什么第二次,我被一个嫖客拖进房间的时候,你还是没有出现?”
她总是这么平淡地诉说着能让他崩溃发狂的话,刚刚平静下来的即墨疏离又是握紧了双拳,沙哑地说,“小薇,别再折磨我了,很抱歉,当初我的淡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鱼幼薇站起身,看着茫茫南海,冷冷说道,“谁说是因为你!你也太自恋了吧?我只是不想这么早就嫁了而已。而且,那一次还好尚奕大哥及时出现救了我。”
她怎么会知道,那日醉酒之后,早就把心中对即墨疏离的爱恋统统讲出来了,她以为这样说,就能掩盖住那些无意流露的小心思,骗了他顺便骗了自己。
一听到尚奕及时救了她,即墨疏离揪紧的心终于是放开了,也跟着站起来,扳过她的身体看着她,“小薇,跟我回去吧,如果不想嫁给皇兄,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