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有水分,是白如意的原版,我的脸烧得历害,不能不解释:“你有完没完?我是男人、正常的男人,那样做也没有错吧?”
“你这是流氓逻辑。”小娟瞪着一对大眼睛,看着我说,“白氏姐妹俩如花似玉,国色天香,你一个都不能搞定,还想在公共场所丢人现眼,我看你就不是正常的男人,是见一个想一个。”
“停,你别说了,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想笑,不想解释。
“周小武,我还要说。”小娟并没有说下去,只是像小孩子一样,一蹦一跳进了屋。
我尾随其后,进了她的卧室。室内不够明亮,首先跳入眼帘的是一张老式旧床,却被她给收拾得整整齐齐,还有一个绒毛娃娃四平八稳地坐在上面,一看就知道主人的秉性是可爱。床前有一张八仙桌,桌上除了一台电脑,就是女人的瓶瓶罐罐。她还有一件重要的财产,就是窗边那一把古老的木质椅子,它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显然,她住在这里,是因为房租便宜。我们都是打工仔,能有这样一间独立的卧室,已经是优越了。
“这里还不错,古色古香的。”我没有讽刺的意思。
“总比住集体宿舍强。”小娟笑了笑,又说:“我是女孩子家,要洗洗刷刷的,能找到这样的房子,就不错了。”
“那是,那是。”集体宿舍的条件当然比她这里好,只是人多,洗刷不方便,而她们又是两班倒。我明白她的意思,连忙说:“我们都是打工的,就像牧民一样,无论天涯与海角,大抵心安即是家。”其实,我以前住的地方与这差不多。
“周小武,你过来。”小娟走到电脑前,朝我招了招手,要我坐到床沿,教她操作软件。
我却误解了,认为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便不肯过去,还说:“我不过去。”
“你还说你是正常男人?我呸。”小娟笑了,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小武哥,你坐这里,是教我操作电脑。你以为我让你过来干什么?”
我要面子,红着脸说:“你把床打扮得实在别致,我不忍心去破坏它。”为了证明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才规规矩矩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只是那张椅子太软弱了,勉强能坐人。我几乎是一动不动,实在难受,嘴上还说:“坐这挺好的。”
“还挺好的?你就装吧。”小娟笑了笑,又说:“你坐在那里是小事,如果你把我的椅子给坐坏了,它就是大事。”
于是,我看着窗外,斜对面就是风景区,我不用花钱买门票,就能看到山上的一草一木,还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也算是额外的收获。只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它没有喧闹,容易想家。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养条一小狗,没事的时候带它去遛一遛。”我说的实情,她甚至可以养几只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娟连忙说:“你不说狗,我倒是忘了。我就有一条狗,不过它不是小狗,而是一条大狗。它叫黑子,超级可爱,和你一样可爱。”
“它在哪里?”我倒想看看她养的是什么狗,竟然与我一般可爱。
“你要是看到了它,你一定会喜欢上它。”小娟弯下腰,从床底下掏出一些食品,又说:“小武哥,我们现在去找黑子,回来学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