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后,罗梵找了个位置将父母的灵牌安放了下来,焚了三炷香后,便走到床前盘腿坐下。
然后罗梵从怀中迫不及待的取出那个乾坤袋,张开后入目看去,里面只放着几本书和一个白瓷玉瓶。
罗梵将所有的东西都取了出来,摆在床榻上,一一翻阅起来。
这里有四本书,罗梵翻开了一番,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震惊不已。
因为这里面的其中三本居然都是太上高阶武学功法!另外剩下的那本居然还是一本关于炼丹的太上丹道!
之所以罗梵如此惊讶愕然,全然是因为眼前的东西太过于贵重了。
要知道太上高阶武学,那可是整个“狂武大陆”的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要是罗梵手中有太上高阶武学的消息在“天鸣帝国”传播开的话,估计整个天鸣帝国的人都涌来抢来了。
这些知识罗梵也是从族中的族典记录中看到得知的。
在狂武大陆上,武学对于每一个修炼的人都是至关重要的,而也正是因此,武学也就有了高低贵贱的等级之说。
由低到高分别是,凡始武学、灵上武学、太上武学、天尊武学四个阶级,每一个阶级又分上中下三层。在武学中,有武技和功法的区分,武技是配合功法而施展而出的,而功法则是修炼的方法。
若是有一个高阶功法的话,那么修炼起来也将会事半功倍!
在罗家,罗梵可知道整个家族修炼的武技功法也就是凡始高阶和灵上初阶而已,据族典记载,即便是罗家巅峰时期,位于整个天明帝国数一数二武道世家的时候,也不过有那么一两本太上中阶武学罢了。至于天尊武学,恐怕也就只有在狂武大陆中的一些上古遗留下来的世家找寻了。
由此可见罗梵手中的太上高阶武学的珍贵程度。
至于那剩下的一本太上丹道,更是珍贵的无以复加。
丹道,顾名思义,就是炼丹之道,主要为丹师所用,一般的丹道,都是些普通的丹道,至于丹道的划分,罗梵倒是不清楚,毕竟丹师太少了,他唯一知道的是,丹道修炼要诀是异常珍贵的,一本同等级的丹道要诀可以等同于三本同等级的武学,也就是说,现在在林枫面前的这本丹道的珍稀程度足足媲美另外三本武学!而那三本武学随便一本都是珍贵无比的,可想这本太上丹道了。
丹师是一个非常吃香的职业,当然难度也很大,想要成为丹师,就必须身具木属性或火属性,以木生火,以火炼丹,这个苛刻条件,几乎将大多数人隔绝在了丹道之外。
丹师罗梵知道的,也就是分为九级,一到九级丹师,每一级炼制同等级的丹药,丹药等级越高,越难炼制,也越珍贵。至于九级以上是否还有别的等级,罗梵就不知道了。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世家若是拥有一个丹师的话,那么整个家族都跟着受益,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罗梵记得在家族的族谱中记载,罗家前些年之所以能够成为天鸣帝国的大世家,就是因为家族中出现了一个成为丹师的祖辈,丹师自从这位丹师前辈陨落后,家族便跟着没落了下来。
由此可见,一个丹师究竟是多么的重要!
罗梵看着面前的四本武学和丹道,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将这些收起来吧,这东西毕竟太过于贵重了,被别人看见,可是会惹来杀人之祸的。
罗梵将这基本武学和丹道随即收进了乾坤袋中,在收取之前,他看了一下这些武学和丹道的名字,那三本武学心法分别叫武战诀、怒战诀、狂战诀,等级分别是递进的,依次为太上下阶心法,中阶心法和高阶心法。修炼的顺序也是依次排开。
而那一本丹道的名字叫做灵丹道。
罗梵将四本武技、丹道收好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剩下的那个白瓷玉瓶上。
他将玉瓶拿起来,玉瓶上写着一行小字:通武元丹,主要是洗经脉、强肉身、润武脉、通武道。
罗梵将玉瓶倾斜,将里面的丹药倒了出来,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玉瓶内一共装有二十五颗丹药,罗梵看了一下这些丹药,轻轻一笑,然后将这些丹药重新装好,置于乾坤袋中,将乾坤袋紧密的藏在了怀中。
收好乾坤袋,罗梵又将那副神秘的《剑舞琴缘》拿了出来,对于这幅画,他着实的好奇,实在想不通,这幅画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罗梵将画摊开,仔仔细细的看着,画上依旧是之前那副散发着月光的摸样,罗梵凝眉查探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看出,只好叹息一声,准备将画收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忽然罗梵的双目中一道红光一闪而过,罗梵一怔,随即好奇的向着画中看去,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那只身上缠着红蛇的白貂身上,因为那只白貂的眼睛正幽幽的散发着缕缕红芒。
看着这双眼睛,罗梵的意识陡然一阵恍惚,眼前一晃,忽然陷入了昏昏沉沉之中。
在昏暗中,罗梵朦胧的看到远处一位妖娆的妩媚女子向着他走了过来,而那女子双眼中的光芒却是如血一般的猩红,赫然和画中白貂眼中的光芒颜色一致!
不仅如此,在那女子的手臂上,缠着一条透体血红的长蛇,此时蛇目狰狞的看着罗梵。
罗梵看到这一幕,蓦地全身惊出了一身冷汗,想要向后退,可是他却发觉自己却连动都动不了!
那名女子望着罗梵忽然笑了,不过她的笑声却异常的尖锐刺耳,渗入耳中带起阵阵刺痛感。
罗梵不由得双手捂上耳朵,不忍再听这声音,但那女子却在不住的向着自己靠近。
女子眼中的光芒令罗梵越觉得可怕,直到那女子快要走到罗梵身前时,罗梵终于是不敢再看,死死的将眼睛闭了起来,双手也紧紧的捂着耳朵。
忽然,耳前一阵空静,罗梵松开耳朵,又听了片刻,确定哪种尖锐的刺耳声音没了之后,这才逐渐的睁开眼睛,四处一扫视,发现自己依旧坐在自己的床上。
顿时罗梵的心松了下来,不住的喘着粗气,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罗梵反应过来,赶紧将面前的画卷了起来,看都没看一眼。
这幅画在他看来,简直太诡异了。
坐在那里静静的思索了片刻,他想起了那个女子,她眼中的光芒怎么和画中白貂的眼中光芒一样?还有她手臂上的那条血红长蛇,不就和画中缠绕在白貂身上的血红小蛇,除了大小外,其他都一致吗?
想到这里,罗梵的脑海忽然出现一个可怕的猜测,该不会……该不会那女子就是画中的白貂所化的吧!
罗梵知道,一般一些高强的灵兽,是能够幻化成人型的。
难道画中的白貂是真的!若是如此,那么……也就是说画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那个舞剑男子,那个抚琴女子以及那头看起来凶恶的野兽都是……
罗梵不禁不敢想了。
他望着手中的画轴,忽然觉得这个画轴留在身上太危险了,但是这又是父母生前的遗物,又不能丢弃。
罗梵起身,在房间内找了片刻,最终将这卷画轴藏在了墙边的一个裂缝里。
这才有些疲累的躺在床上,嘴角带着苦笑。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太过于惊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