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赏莲花?”呼也不悦。
“陛下,难道经过了这么多的战场,您还是信我不过?扼喉谷的事阿月蓝早已心中有数!”王后道。
“不是……孤是想说此次战役不同往常,江西地界天时地利,我军也已损了几万兵力,实在不可轻敌!”
“抱歉,陛下,是阿月蓝妄言了……若是成功过了这扼喉谷,陛下陪阿月蓝赏莲花如何?”
“好,这有何难!”
王后的营帐远离中军,因为随身携了不少的毒物,这些毒物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息。士兵们都知道王后娘娘的神力,或者说是黑暗强大的超自然之力,进出都远远避开那帐子。
“圣女,您还好吧……”随侍的阿奴焦急地问道,取来了温水和毛巾。
刚才,阿月蓝有一刹的眩晕,是头痛欲裂、天旋地转的苦楚,这已不是第一次了。阿月蓝斜倚榻上,紧闭了双眼,定醒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接过阿奴递过来的热毛巾,抹一把脸,长舒了一口气。
“圣女,您现在头晕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还是让阿奴去禀报陛下吧!”
“不准去——”阿月蓝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上下牙齿打着冷战。
“圣女……您这是何苦……这样糟践自己,我们回自己的聚落不好吗……”阿奴不由得抽泣起来,随侍了多年,虽然圣女对她一直没好气地呵斥,她还是不忍心眼见圣女过度使用巫术,耗竭心神。自然的力量是平衡的,从那里取来多少,就得还多少回去……
第二日清晨,扼喉谷外,圣鱼****摆开阵势,候在谷口。他们的王后昨日即已命人在高地上筑起土台,设一香案。巫后着一黑衣,在土台之上披发仗剑,布罡念咒于香案之前。这是黑巫术的一种,借幽冥之力而对敌。果然,不一会儿,狂风四起,这风裹挟了砂石枯草刮得遮天蔽日,山谷之中更是传来诡异的人的惨叫之声,不知是回音还是冥界的鬼神……人睁不得眼、呼吸不得,只觉世界末日来临,众生孱弱,将要化作浮尘随风逝去……
狂风刮了有小半个时辰,巫后止了法术,那风才渐渐止息下来。众人去山谷勘验时,一个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山谷里是满地的狼藉凄惨,华国人在山上精心准备的巨石、滚木已然由山上滚落下来,被滚石、巨木压在下面的是一具具血肉模糊的躯体,从他们的衣着看来,无疑是华国人。
原来——那风中的惨叫声是他们发出的……
圣鱼国人不损一兵一卒,敌人便已全军覆没,死无葬身之所。只是——没有人,为这突如其来的胜利欢呼雀跃,即使知晓若是没有王后的法术,谷底惨死的人很可能是他们自己。物伤其类,谁人不是父母生父母养的,年纪轻轻,殒命如此,可悲可叹……
圣鱼国人就这样毫无阻碍地进了江西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