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文的讨唐檄文一出,惊倒了很大一部分人!
冲天将军黄巢看了以后,持认可和赞赏的态度,“此文虽然简短,但言简意赅、一针见血,反应了很多愤青、喷子们的生存现状!……,如若此文一发,必然在年轻人中引起很大的反响!……”
赵成、白无双、孙熙等众人,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黄巢将军说的话。
“侍卫长!快去把我的厨师长请来!今天我要做些特别好吃的,犒劳众位义士!也算为大家接风洗尘!”黄巢朝门口侍卫叫道。
“厨师长?!”,白龙寨众位英雄,都傻了眼。这算什么玩意,是哪门子职位!
见众人惊愕,冲天将军黄巢解释道,“这是我在攻打濠州时,收的一个伙夫,做得一手特别的好菜!有时候虽然口味重点,但绝对好吃,有营养!我月薪出了五百两银子,他才跟着我干!……,一般招待贵宾,或者我没什么胃口的时候,他才下厨!等下你们就有口福了!”
不一会,一位形容枯槁,矮小猥亵的中年男子,来到黄巢面前,“报告冲天将军!厨师长王食天前来领命!”
黄巢笑着拍了拍前面的王食天,用一种很尊重的口吻说道,“王老哥,今天我有些特别的朋友!你去准备些好吃的,晚上我来招待他们!……”
“没问题,王食天领命!只是请冲天将军调拨二十人给我,我要用他们去找食材!我那些火头营军士,手脚慢,笨的要死,不好使唤!……”
黄巢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不一会,二十位精壮兵士来到帐中。
王食天看着他们,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开始分配自己的任务,“八位军士去捉猴子,五位军士去捉野狗!两位军士去挖蚯蚓!剩下的去抓蟑螂!……,那些普通的食材,鸡鸭鱼肉,就我自己的火头军去弄!”
“不会吧!”白无双一听,不禁叫了出来,“蚯蚓、蟑螂,……,这些东西也能吃?!我在白龙寨做了那么久土匪,飞禽鸟兽、山珍海味什么没吃过!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也能吃!”
王食天看着白无双那奇怪的样子,很是得意地说,“不知道吧!你的观念已经落伍啦!蚯蚓、蟑螂这可都是好东西哦,富含蛋白质!只要能入口的东西,都可以吃,都可以做我们的食材!包括人自己,包括人肉!……”
白无双听着这话,以为他在吹牛,说瞎话,调侃道,“来!把我拿去弄着吃了吧!……”
那王食天,听完白无双的话,也不语,笑着摇了摇头,走出了军帐……。
众位朋友,别以为这王食天是在开玩笑,说着天方夜谭的话。后来,义军在围攻陈州数月后,军粮供应不上,大批军士被饿死,他真的建议用人肉做军粮用!
《新、旧唐书》和《资治通鉴》都有记载:齐军在围攻陈州期间,由于关东的饥荒仍在继续,田野里没有禾苗。为了应付全军粮食问题,义军以人肉为粮糗,数百巨锤,同时开工,成为供应军粮的人肉作坊,无论男女老幼,悉数纳入石磨巨舂,连骨头一并捣成肉糊食用,还将这些加工制作点称为“舂磨寨”,把被抓待食的人称之为“两脚羊”。
人大饥,倚死城堑,贼俘以食,日数千人,乃办列百巨碓,糜骨皮于臼,并啖之。”(《新唐书·列传第一百五十下》)
“时民间无积聚,贼掠人为粮,生投于碓,并骨食之,号给粮之处曰‘舂磨寨’。纵兵四掠,自河南、许、汝、唐、邓、孟、郑、卞、曹、濮、徐、衮等数十州,咸被其毒。”(《资治通鉴·第二二五卷》)
人之初,性本善,但到了危急关头,难道就可以不讲人性?!虎毒都不食子呢。人性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琢磨不透。……这是后话,在这暂且不提。
……
由于好奇,白无双拉着赵成,一直守在火头营旁边看情况。
到了未时,王食天派出的二十个军士回来了!个个都大包小包地拿着很多东西。还有几位军士,扛着几个**布袋,里面好像装着一些比较大的活物。
“这些麻布袋里装的,应该就是王食天要找的猴子、野狗什么的!”白无双对赵成说道。
“走,过去看看!”,赵成提议道。二人慢慢摸了过去。
“快把猴子放出来,别弄死了!死了,脑浆就不新鲜了!……”王食天吩咐道。
一些打下手的火头军,扒开两个麻布袋,抓住猴子的头,把两只猴子拖将出来。
“将它们绑在那边的柱子上,再用刀剃干净天灵盖上的毛!”
四位火头军听着王食天的命令,动作麻利地照他的要求去做。
猴子都是有灵性的动物,被绑到柱子上后,绝望地睁大惊恐的眼睛,不住的挣扎着。火头军也不管猴子怎么样挣扎,三下五除二,将猴子头顶上的毛剃干净。
“好了,我来!”王食天捋起衣袖,拿着一把锤子,走到猴子面前。只见他一锤一个,将两个猴子的天灵盖敲开了!猴子撕心裂肺叫开来!王食天也不管那么多,小心翼翼拿起一个小碗,一把勺子,来到猴子面前,然后往猴子头颅里舀脑浆!王食天的勺子舀一下,猴子就惨叫一声!
“这不是虐杀动物吗?比我白无双都狠!”说完,白无双就要冲进去!
赵成一把把他拉住了!
那王食天从猴子头上舀了十多小碗的脑浆,猴子也奄奄一息,昏死了过去。
“好了,将麻布袋里剩下的野狗,用棍棒打死后,烧好开水,均匀淋到上面,把身上的毛弄干净后,再大火侍候!……冲天将军最喜欢吃狗肉了!”王食天说道。
……
经过一番折腾,王食天的这顿晚餐终于做好。众宾客都陆续到齐,围桌而坐。
“来人哪,先上‘齐天大圣脑白金’!”王食天朝帐外叫道。
一会,入席的宾客每人面前摆上一小碗‘齐天大圣脑白金’。
“快吃,新鲜着呢!这兵荒马乱的,很难得的哦”,黄巢边笑着,边自己吃了起来。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众宾客边吃,边赞不绝口地叫好!唐高文更是几口就全部吞到肚里,摸了摸嘴角的残渣。
赵成、白无双看着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硬是没胃口。
“嗯?你们俩个咋不吃?!很好吃的哦。”黄巢关心地问道。
这时,旁边的黄揆将军也说道,“二位兄弟,快吃吧!到时候,我们为冲天将军好好打天下!哪天打进长安城,我们都是开国元勋!荣华富贵享不尽,天天有这般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