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拉起沈濯烈的手,微红的眼眶深切地看着他。
“煜森,别忘了你是我魔影的一员。”沈濯烈蹙了蹙眉,薄唇发出几个轻声的字眼,“夏言是我的女人,我爱她。”
季煜森将针头插进夏言的血管里,注射完毕,然后回头看着沈濯烈。
“我可管不着你们的事。”季煜森玩味一笑,收拾好工具箱就抬脚走人。
夏言起身,下意识地就要追上去。
起码问到一些关于易北寒的消息,也是好的。
沈濯烈立刻露出不悦的神情,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慕思快步走过来,托住夏言的胳膊,把她往楼上带去。
“太太,该休息了。”
夏言急的跺跺脚,被慕思带上了楼。
“你小子今天怎么了?”沈濯烈靠在季煜森的车子上,问道。
“我只是有些替夏言惋惜。”
“惋惜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用易北寒威胁她了。”
沈濯烈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夏言目前的精神状况,已经压迫到极限,这样的情况,更加加重了她失声的问题,你如果隔三差五这样对她施加精神压力,她恐怕离真正的哑巴不远了。”
沈濯烈沉默片刻,若有所思。
“有什么办法?”
“心病还须心药医,你不会不懂,除非你觉得,你宁可绑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一辈子,你一辈子都不会听到她再说出一个字。”
沈濯烈不屑勾唇,转身离去。
季煜森耸耸肩,驾车离开。
看来,他有必要好好审视一下现在的情况了。
……………………
洗过澡,夏言坐在床上发呆。
这个地方,多呆片刻都能窒息。
如果不是沈濯烈每日告诉她易北寒的状况,她恐怕早就疯了。
可是他掌握易北寒的行踪,又何尝是一件好事。
易北寒,拜托你,快点察觉到不对劲,挽回这一切……
慕思送进来的饭菜,她根本吃不下去。
尽管知道沈濯烈要进来很容易,但她还是把门反锁起来。
自从她受伤后,沈濯烈倒是再也不敢对她动手动脚,顶多亲亲抱抱。
夏言每次都强忍着恶心,在他怀里,甚至比在地狱里都痛苦。
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从她被抓回来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过去了,不知道易北寒恢复的怎么样。
沈濯烈所说的话,太不值得相信。
今天见过季煜森之后,她心里的不安愈发加大。
夏言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徘徊,总觉得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给盯着。
望了一眼墙上的钟,九点了。
她关闭掉所有发光的灯,房间内顿时一片漆黑。
身子刚回到床上,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夏言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微乎其微的脚步声接近而来,她感觉到床头陷下去,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道重重地往下压。
夏言吓得跳起身来,想去开灯。
“是我。”
沈濯烈按住她的手。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夏言一眼便看到了沈濯烈的脸。
夏言满脸警惕地看着她,身子往后躲。
“别怕。”沈濯烈握着她的手在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