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真是分别在即,所以他才会多说些话的吧。
毕竟,他明天就要去希腊了,而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在何方了。
再见之日,遥遥无期。
如此闲谈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凌天林邀阿好去吃饭,阿好不好拒绝,加之肚子也饿了,于是便答应了。
吃饭过后,阿好便离开。
“阿好。”分别之际,凌天林叫住了阿好。
“怎么了?”阿好回身,一抹笑容在下午的阳光下动人心魄。
凌天林眼中的光芒都被掩盖在了阳光之下,他笑,一向冷冰冰的少年会心笑出来却是倾世的风采。
“不论你以后是什么身份,不论以后发生了什么,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如果你有需要的那天,我保证,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身旁。”
斩钉截铁的承诺,阿好怔愣了一瞬,然后也笑了。
“如果有一天,你有困难,只要我在,也一定竭尽全力的帮助你。”
..
“小子,美人已经走远了,还看什么看。”凌天林的身后,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年轻人。
说是年轻人,乃是因为他的外貌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是仔细看去,他身上却绝对没有少年人的感觉,反而像是多年闯荡的老江湖。
“我知道。”凌天林也不回头,淡淡的道。
“那你还看!”
“我乐意。”
“..”
沉默片刻,那男子还是开了口:“现在,你该考虑好了吧。”
“木槿年,我如果答应,能够达到什么地步?”
“你现在虽然已经二十岁,但是从小也练了一些拳脚功夫,所以骨骼并没有被限制住。而你的体质,也是万中无一的修炼体质,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木家却不一样,你的体质,修炼我木家那部秘籍,修炼速度绝对是奇快无比,将来的成就绝对是不可限量的。”木槿年道。声音虽不小,但是四周已经被他的功力封锁,因此虽然是在大街边,但是寻常人也听不见的。
“那比阿好,又如何?”
“这个嘛..”木槿年犹豫了一下,“她是千年不遇的玄阴之体,又修炼最上乘的功法,在整个修炼界也是排的上号的天才,不过你的体质也差不了多少,如果努力一些的话,还是有机会的。毕竟,那丫头修炼也懒的很。”
“那好,我答应。”凌天林点头,“那么,是要拜你为师么?”
眼前这家伙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实际上年纪比自己老爹还大些,能力也不差,拜师其实也是不亏的。
“那可别!我可不敢!你和那丫头是好朋友,要是拜我为师,平白降了她一辈,她还不得和我拼命!”木槿年摇头很坚决,他在阳木一族地位不低,可是也惹不起那疯丫头好吧,“我就当做代替师父收徒好了,你以后,叫我师兄吧。”
“那好,师兄。”凌天林并不反对。
要说遇上木槿年,对凌天林而言到真的没什么传奇色彩可讲,不过是他在希腊读书,无意间得罪了某些人,然后某个夜半被围攻,一个人面对几十个人,虽然逃出来了,却也受了不轻的伤,然后昏倒在了郊外,被恰好经过的木槿年捡回去了而已。
然后木槿年就发现了他的体质,说是难得的木灵之体,只是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重要筋脉被堵塞住了而已。
木槿年实力已然臻至金丹之境,虽然费了点力气,却是真的打通了他的筋脉,然后他尝试修炼,果然发现自己能够修炼了。
他幼时候身体不好,父亲便动了让他练武的心思,也通过各种关系请了不少修炼界的古武之人来帮忙,但是他们都说他的体质天生不适合练武,无一例外,所以最后,他便只是练了些拳脚功夫,然而出乎人意料的成效不错。
但是他的体质,似乎的确不适合修炼古武,尝试修炼功法的结果也是毫无成效。
他知道阿好和陌洪身份不一般,眼光也非一般之人可比,但是却依旧没有看出他的体质有什么特殊。只有那第一次和陌洪打架之后,陌洪惊讶他明明没有修炼任何内功心法,却怎么可能拳脚上与陌洪相差无几,要知道所谓拳脚功夫,也不是混乱的套路,须得功法辅助才好的。
当时陌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木槿却让他可以修炼了,而且一口咬定他这是天才体质,非得要他修炼他们所谓木家的那什么隐秘功法。
这种事情,意味着卷入江湖,并且站在木家一边。
本来对于凌天林来说,修炼与否也是无所谓的。
可是他想起了阿好。然后木槿年这无耻的家伙该死的发现了他的心事,并且抛给他木家和阮家世代为盟友,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这个消息。
他该死的被打动了。
他从来都是一个把心事藏在心底的人,尤其是在铭儿之后。他对阿好的心思,只遗落了两颗珍珠,一是陌洪,二便是现在他身边该死的木槿年。
不对,现在是他师兄了。
说是该死,因为这家伙不止一次的取笑他,说他怎么会喜欢阿好这个妖孽腹黑冷血心狠手辣狂妄无边的疯丫头..
他不喜欢阿好被这样形容。
她那么可爱,哪里有什么腹黑?只是聪明了一点点..
(此处省略天林童鞋内心独白以及为阿好辩白的五千字..)
铭儿是他年少时候的梦,因为那时候,他的身边所有的异性,只有铭儿那么优秀,只有铭儿遗世独立,只有铭儿倾国倾城,只有铭儿与他交好不是因为他的身份钱财。
可是阿好不一样。
冷漠却温柔,刚硬却柔软,脆弱而坚强,冷血却善良,谦虚又狂傲,野性张扬却又孤独内敛,她是他见过的女子中,唯一称得上风华绝代的。
他一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她的一切,却无可奈何的动了情。
他其实比陌洪更早遇见阿好。
那时候银家举行的一场酒会,他在众多的人群之间,偏偏看见了靠在窗边浅浅地饮酒的她,长裙拖地,遗世独立,明明在大厅之中,却奇怪的感觉她遗落在所有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