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绝对是一副要打架的模样,珑月眨了眨眼,看看帝景天又看看宫漓尘。怎么办?
虽然时隔多年,她已经想通了,最终爱大于纠结,失而复得她已经不能再计较什么。可是,宫漓尘心眼小啊,他可是会记仇的啊,曾经两人恩恩怨怨……又哪里是三言两语能化解的?
更何况,宫漓尘一直对帝景天夺了她清白身的事耿耿于怀,虽然事发有因,虽然他不会去为难珑月,但是,仅凭帝景天的做法,就足以让他恨到牙痒痒。
卸了一身内力,明摆着不占帝景天的便宜,却也是摆明了心迹要打个痛快了。
“漓尘……”珑月陪着笑,慢慢向帝景天身前挪了挪。
宫漓尘稍止步,眉心一紧,大有珑月若是敢阻拦,他便可鱼死网破情意不在的模样,冷冷丢了一句话,“揍不得?”
珑月面色一窘,极其为难,刚要说话,却被帝景天推到了一边。
“是男人就出来打,谁揍谁还是未知。”帝景天一边说着,退后几步出了花厅,也一边撸起棉袍的袖子。确实没有以前那么强健了,也确实没有了内力,但是,男人之间的事,不需要女人搅合其中。
看看两个如今都没有武功的人,恐怕这一仗也只能打得拳头横飞,倒不至于你死我活。
珑月也只能安分坐在椅子上,看看两人撸着袖子扎起衣襟,倒还真像数年未见,不打不快。而再看看一旁等着看热闹的轻弦,珑月略眯起眼,既然现在的情况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那么,该算的账,也一并算了吧。
“封扬,帮我个忙可好?”
封扬收拾好了棋盘也正准备看热闹呢,听着珑月的话颇有领会的一笑,“乐意效劳。”
珑月伸手一指旁边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的轻弦,“帮我揍他,狠狠的揍,只要别打死打残,我想看他身上没一块好地方。”
“遵旨!”封扬一笑,突然从椅子上弹身而起,一把掐了轻弦的脖子带出花厅,宁静花园中,只回荡着轻弦仍旧没回过神来的喊叫,“啊?为什么?”
为什么?珑月恨恨瞪眼过去,眼看着封扬一拐轻弦的脖颈直接撂翻在地,心里可算是痛快了不少。
为什么?就因为他自上个月,还数年如一日般每隔十天半月便给她传个消息,那消息来自天南海北,用的是各种不同的纸张,可唯一相同的便是那些内容。
找不到帝景天,还是找不到帝景天,哪里也找不到帝景天……
她傻乎乎一封封将那些消息整理好了放入匣子中,将轻弦所找过的地方一一标注在地图上。她一直相信轻弦,抱着一丝希望看着地图上红点越来越多,那本随着时间推移而磨灭的希望却久久不散,她总是在想,当红点有朝一日涂遍地图的时候,他应该就能找到帝景天了。
可是,她被这个小子耍了,从两人的交流来看,轻弦肯定早就已经找到了帝景天,最起码不是上个月才找到。
但是,他把她蒙在鼓里多久了?几个月还是几年?
他花下血本从各地给她传消息,张张来源绝不重复,一次次不忘痛心疾首的批判她当年的绝情,如此苦心……他不该挨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