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净流也开始无聊玩着麻将,一颗颗摆成长龙,他如今是夫,只要珑月在,他就觉得自己不能贸然离开。
而汐了了还沉浸在珑月主动招他侍寝的欢乐中,一双蕴着清泉一般的眸子水汪汪望着珑月,又看看傻乎乎的千净流,挪动脚步,一转身坐入珑月怀里。
要在平时,当着众人的面,他必定是不敢这么放肆的。
见珑月并没有拒绝他,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轻轻在珑月耳边吐气,似勾引也似撒娇,“陛下,早些用晚膳可好?”
“你饿了?饿了让人先上两碟点心。”珑月明知故问说着,突然瞟了千净流一眼,邪恶的念头不知怎么就冒出来。
手指一动,轻巧顺着汐了了腰间的衣襟钻进去,轻轻抚摸他如锦缎一般细腻的皮肤,柔软得就像最轻薄的丝,比身为女人的她手感还要好。
“唔……”汐了了轻轻呻吟一声,整个人软在她身上,纵然有人在侧却不以为杵,反倒异常迎合。
不时发出一声如猫一般的细音,在珑月颈边轻轻蹭着,任由珑月的手在他身上悄悄游走,慢慢喘息着,已有情动。
捉着珑月的手腕挪动,想让她触碰他所期待的位置,每划动一寸,身子就控制不住般战栗,那感觉,好过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所给他带来的欢愉。
衣襟慢慢松散开来,滑下肩头垂在肘弯处,玉白的皮肤贴着珑月的脖颈,虽然身子并不好,但这一刻,他却不怕冷。
他的身子不好,珑月极少碰他,就算是两人相拥,珑月也总是哄着他睡,温柔的绝不像他所了解过的君王。
他看过些宫里的藏书,对宫闱秘史尤为感兴趣,可是,他却仍旧将那些看到的旧事当成故事来看。那些宫闱秘史,无不写尽帝王的薄情与残忍,可是,在珑月身上,他至始至终感觉不到分毫。
一刻,他觉得她是一国之君,理应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百般顺从,可是,珑月却从未在他身上做过半点出格的事,反倒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反应;一刻,他又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妻子,那悉心的体贴与关爱,他在未得到之前,穷尽想象也想不出来。
他以为她多少会有些一国之君的影子,可是她待他,一直如夫妻。
哗啦一声,千净流的手一抖,花了这么长时间摆好的长龙刹然倒塌,一路倒下去,没有留下一张直立的。
千净流似乎又呆滞了,望着倒得七零八落的麻将,怔怔发呆,又如前些日子她刚回到宫中时那样,一股寂寞的气息,幽幽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珑月瞥眼看着他,心中一动,她总觉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与千净流虽然没有那么多过往与交集,可是,她总觉得……
但她没法去自信满满肯定自己的猜测,或许人都是如此,能够看透人的心思,能够猜透人的所求,可唯有自己所期望的东西摆在面前,却无法确定的了自己的想法。
就算她猜到了,她又不想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