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深吸一口气,把这些全部装进记忆的口袋,放在最安静的地方,慢慢遗忘…….
七夕前一天,路雪还收到了某人的邀请:“明天有空么?一起出来玩吧?好久没见你了!”路雪淡淡的一笑,删掉了短信,就这样……结束吧!对谁都好,不是么?路雪想到了一首范逸臣的“放生”:
爱的时候说过的承诺/爱过以后就不要强求/从此分手不必再回头/各自生活/曾经孤单加上孤单是爱火/燃烧过你和我/如今沉默加上沉默更沉默/再没有什么舍不得/放我一个人生活/请你双手不要再紧握/一个人我至少干净利落/沦落就沦落/爱闯祸就闯祸/我也放你一个人生活/你知道就算继续结果/还是没结果/又何苦还要继续迁就/
是啊,明知道没有结果,何必苦苦纠缠,我祝福你们。有些爱并不伟大,并没有轰轰烈烈或者感天动地的海誓山盟,又是或者仅仅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以将内心的爱恋表达的淋漓尽致,而有时,放手也是一种爱,许他能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便也是心满意足了。在这个16岁正值青春的年华里,对爱有这充满激情的欲望,便一心一意的去追求。虽然结果往往是令人失望,在岁月的沉淀中慢慢变成使自己成长的良药。或许曾经以为是全世界的东西,多年后只是莞尔一笑。
如果没有过去,如果,有如果,一定要好好的和你在一起……路雪想。
时间晃得真快,一眨眼暑假就要接近尾声了。路雪拿着自己挣来的480块豪爽的给自己买了一件天蓝色的裙子,剩下的钱路雪和俞灏连吃带喝的挥霍掉了。这个暑假似乎没有搬到了离A市不远的B市,这里用大家的话来说就是:“有钱人的家”,路妈在路雪初三的时候便整日不着家,为了收视新房,路妈对路雪的“放羊政策”却让路雪感到十分的高兴,反正在家她也不管路雪的学习,整日就知道说一些泄气的话语,正好,路妈不在,路雪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便开始了好好学习的漫长征程。当路雪提着两大袋装满衣服和生活用品的大袋子出现在曾经最羡慕的B市时,路雪却没有意料之中的高兴,而是想到了一个词语:物是人非。不过,路妈没有告诉她,这个房子本来不是路妈看上的,路妈看上的原来那个房子,是没有路雪的房间的,但是由于在一楼,所以送一个黑黑的地下室……本来路妈已经买了那套房子,但是亲戚朋友们还是劝路妈退了那套房子,换了一个有路雪房间的房子,他们也很心疼这个从小备受煎熬的女孩,但是他们也无能为力……
收拾好房间已经是傍晚了,路雪出门幽幽的走在街上。黄昏,布满天空的晚霞此刻正温柔的笼罩着这个城市,大街上,马路十分宽,最起码有30米的样子,驶在街上的车辆大部分都是高档的私家车。偶尔还能看见一辆辆便准的黄色校车接送放学迫不及待回家的孩子。街上人少得可怜,方圆百米依稀见得人影,B市的风格属于城乡结合,两极分化比较严重,在一些豪华的私家别墅旁边或许就会看见农家小院,总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大部分的建筑都十分的现代化,而且除了别墅和农家地以外,大部分都用来兴建小区,城市运动公园,商场,国际化的酒店和娱乐设施,总体的感觉给人一种荒凉的奢华。路雪十分喜欢这个城市的风格,她脑海中不停地闪现一个画面:傍晚,灯火阑珊的城市,萧瑟却宽阔的柏油马路,一个女孩塞着耳麦低头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倒影与月亮为伴,就这样,静静的走着,静静的听着歌……
想问天问大地/或著是迷信问问宿命/放弃所有抛下所有/让我飘流在安静的夜夜空里/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於真正的我/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於真正的我
……
8.31是一个高兴的日子。当路雪去学校报名被问道是否需要办理住校手续时,路雪毫不犹豫的选择“是”。这样一来,整个高中就可以远离那个气氛沉闷的家而变得有趣起来。回到家,路妈正在电脑旁边玩游戏,路雪悄悄的看了两眼她的脸来猜测她此刻的心情,她除了像平常一样骂了几句路雪为什么家里没有收拾干净就出去了,或者是自己的卧室没有卫生纸了怎么不送纸来的问题以外,一切正常。路雪轻轻地背对着她说;“我决定住校了。”路妈楞了一下,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骂声:“是不是我把你养的太舒服了你要去外面给我乱花钱住校?你知道住宿费很贵么?你爱住就住,反正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自己看着办!”路雪心里冷笑一声,是啊,你把我养的太好了。我从小就被你们忽视,除了给你们做家务就是做家务,家里的零食你一口也不允许我碰,全给了路明,他陷害我的时候,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骂我,我身上好不了的伤疤都是拜你所赐。这就是你所谓的养?我真的不知道在你们眼里算什么?是不是连个畜生都不如?住校费对你来说不过相当于两件衣服的价钱你都不愿意给。。。哈哈哈,真是对我太“好”了。
那个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谩骂着,路雪留下一句“**”,转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烦人的聒噪声,关上门的下一秒,路雪听到一个东西沉沉的砸在自己的门上,然后掉在地上,“啪”,清脆的一声,碎了。路雪翻出手机,找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路雪是不想给他打电话的,曾经打过几次,每次当她听到他欣喜激动的声音,路雪都会沉默好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并不是高兴,而是有些反感,甚至,恶心。
电话拨通了,铃声是一首很老的歌,《奔跑》,,路雪静静的听着,想着措辞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喂,小雪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