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拉着千落进了屋,关上门道:“你们家公子知道如何对待恩情和爱情,放心吧,现在霍乱严重,还是以大事为主吧。”
“可是小姐,我看你受气我心里难受,我恨不得打她一顿才解气。”千落气的手直发抖:“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人家就是要看咱们生气呢,你这生气不就是如了人家愿,要是我现在跟千醉大哥因为她吵架了,你觉得别人怎么看这事?千醉大哥怎么看我?等霍乱控制住了,回去就好了,毕竟朱参将刚去没多久,咱们也就算是看她丧亲之痛,忍几天吧。”玄妙儿拉着她坐到了茶桌边上。
玄妙儿不可能把这事情闹大了,因为自己以后要嫁的是花继业那个身份,自己跟千醉公子只能是朋友,毕竟千醉公子这个身份是虚构的,但是千醉公子的名声是重要的,这个名声不能有差,至少暂时不能,也许以后凤南国太平了,这个虚构的人物可以退隐,但是现在这个名声可是支撑凤南国的大局的。
所以现在自己只能帮他去维护千醉公子的名声,也要让自己和千醉公子尽量避免外人的猜疑,其实就是把千醉公子塑造成一个不近女色的就好了,至于自己与他,也是要保持点距离好。
千落坐在那想了一会:“小姐,其实你说的我也懂,我也知道你们的意思,反正这边霍乱平了,咱们就要回去了,到时候公子换了身份也就好了,可是我现在看着那个朱雪媚,就是压不住气。”
“你这个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好在你之前也是在千府了,你要是在哪个大户小姐或者夫人边上,那些明争暗斗的事那不是更生气了。”玄妙儿其实一直很庆幸自己穿越来的这个身份不是跟人共侍一夫,争风吃醋的角色,要不然自己也得气死了。
“小姐,我不是跟在你边上么,那就是我的福气了,那小姐,对朱小姐,咱们就这么忍着了么?”千落还是不甘心的问。
“那你还想如何?记得她的兄长对千醉大哥有恩,那就等于对我也有恩,所以我们让着她点是应该的,等霍乱结束了,这事千醉大哥会处理好的。”玄妙儿心里相信花继业,相信他对爱情的忠贞和处理事情的能力。
“还是妙儿了解我,千落你出去守着,我和妙儿说几句话。”千醉公子从门外进来,站在了玄妙儿身边。
千落赶紧站起来施礼:“公子。”然后跑出去看门了。
千醉公子伸手把他揽在自己的怀里:“妙儿,让你受委屈了。”
玄妙儿倚在花继业身上:“委屈是有点,生气也是真的,可是谁让我头脑总是那么清晰,想要任性一下都做不到。”
玄妙儿心里其实却是挺酸的,如果自己就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自己也许不用想这么多,生气了可以对他抱怨发个脾气什么的,可是自己内心的年龄在这,自己在这个时候不能无理取闹。
千醉公子伸手理了理玄妙儿的头发:“妙儿,你的成熟理智让我心疼,如果你心里不舒服,那你就生气,你就发脾气,或者打我一顿。”
“有时候我也不喜欢自己的理智,可是现在不是我不理智的时候,那么多百姓等着咱们救命呢,我难道还要跟朱雪媚斗法?何况她确实是咱们恩人的妹妹,要是真的染病的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怎么样。”玄妙儿抬头看向千醉公子。
千醉公子的面具在烛光下照射的有些耀眼,玄妙儿心疼他,自己多希望自己认识的只是花继业,多么希望花继业只有一个身份,多没希望两人于这朝堂之事无关,两人就安心的在永安镇做生意,哪怕生意不大,但是过得开心就好。
千醉公子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她身边的位置上:“妙儿,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把一切都交还给皇上,我们就安心的做生意,每天去镇上赏赏银子,然后咱们在河湾村盖个宅子,每天都去你家蹭饭吃。”
玄妙儿心疼他,这个男子在外人面前是顶天立地,是凤南国无所不能的,可是面具下的他有几个知道,他不过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他也需要别人的关心,别人的呵护。
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然后低着头在千醉公子的手上轻轻的抚摸着:“有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你还有我,有我的家人。”
千醉公子把玄妙儿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妙儿,朱雪媚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明天咱们去杨山村,有可能过一夜,之后还得去附近几个山村,咱们不会在这驿站呆太久的,等回了京城,我把她安全的送到参将府,就行了。”
玄妙儿点点头:“嗯,我也会让着她的,毕竟她是朱参将的妹妹,朱参将确实也算是给你挡了灾祸了,这个恩情我也领。”
千醉公子伸出右手,在玄妙儿的脸上摸了摸:“妙儿,我这辈子能得你一妻,此生别无所求。”
玄妙儿笑看向千醉公子:“我还是喜欢花继业。”
千醉公子也笑了:“其实我也喜欢,等我,有一天我会甩掉现在这个身份,只做你的花继业。”
夜很深了,外面却没有那么安静,偶有远处传来的哭嚎之声,不知道是这霍乱又要了哪家人的性命。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驿站的院子里就已经忙和起来了,昨天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着吃了饭,天一亮就要出去赈灾了。
为了节约时间,趁着天没亮,点着蜡烛吃的早饭,吃过饭,天空见亮了,他们也都分别出发了,在城里的近一点就用平板车推着草药就出去了。
玄妙儿和千醉公子去的最远,又要直接去几个村子,所以两人带的东西也是最多的,不光有药草,还有粮食衣物等,足足两马车,加上他们乘坐的马车,一共三辆一起出了门。
两人也都戴上了口罩手套,并且玄妙儿把长发盘了起来,衣服也都是换上了颜色深,且紧扣衣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