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知道玄妙儿对自己也是有恨意,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只要自己还有价值,那么自己就没有危险,至于以后玄妙儿要是报复自己的时候,那再想办法吧,总比现在腹背受敌好。
“荷叶的孩子尽管是傻子的,不过这孩子我倒是希望他们生出来,那时候能证明这孩子不是你三叔的,那才热闹,现在这孩子弄掉了,倒也没大大意思。”张氏不瞒着玄妙儿,因为之前玄妙儿给自己很多次信息都是对的,既然她想利用自己,那自己就被利用吧,至少自己能报仇。
玄妙儿知道张氏是个狠角色,但是没想到她这么不简单,那自己也不防把傻子的事说说,这就两人,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说来也奇怪,那傻子尽管傻的不认识人,但是他对肉体的刺激有记忆。并且三婶说荷叶的孩子是傻子的,那傻子家里要是知道了,不能来要孩子么?”
张氏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就知道玄妙儿不是一般人,自己今日没白在这等:“妙儿的一句话可是让三婶脑子清楚了不少。”
玄妙儿抬头看看天:“三婶,这时辰不早了,我也要回镇上了。”话都说了,那自己就没必要再跟她多言语了。
张氏就知道玄妙儿对那些人的恨意不少,但是更清楚自己斗不过她,以后只能尽量的服软,尽量的保命吧,当然也许可以利用自己的女儿保护自己,因为玄妙儿对玄舒儿还真的不错。
“那你快回去吧,我也不打扰了。”说完让玄舒儿跟玄妙儿告别,之后娘两离开了。
玄妙儿对张氏心里那些想法也算是清楚,不过自己现在就是明着利用了,这也不错,反正自己握着她的把柄,然后利用她去折腾马氏跟荷叶,自己看戏多轻松,需要自己出手时候,自己也不会客气。
这个秋天几乎没下雨,这都过了中秋节了,可是天气却干燥的要命。
玄妙儿先回后院洗了脸,才进了画馆。
刚进去花继业就从正门进来了:“妙儿,不会是刚从河湾村回来吧?”
“还真是,对了咱们带些月饼去学堂看看华姐姐吧。”玄妙儿想起华容一个人身在异乡过节,保证会思念家人的。
花继业是只要跟玄妙儿在一起就行:“那也好,正好溜达溜达去,今年的秋天热的出奇。”
“可不是呢,一场雨不下,好在我爹前一阵就担心干旱的太严重了,所以张罗着吧村里稻田鱼卖了不少,现在剩的都是个头小的,这样水位低,也不会影响太大了。”玄妙儿确实觉得自己的爹是个农业人才。
“今年的旱情逼我想的还要严重,前天收到京城来的消息,那边的赈灾已经开始了,受灾严重的北关外,已经派人去送粮食了。”花继业想起这些也有些头疼。
玄妙儿看着画馆里进来几个买画的,对着花继业道:“我去拿东西,咱们中午在学堂吃饭,那边伙食好着呢。”
花继业笑着摇摇头:“好还能有醉仙楼好?”这话也是给外人听的。
“一个地方一个味道,你等我下。”说完去后院拿东西了。
花继业在前边的画馆里转了转,看看新挂上去的画卷,没一会玄妙儿拎着东西出来了。
两人出了画馆,去了学堂,也没有坐马车,因为路途不算远,也想走走说说话。
走了一段玄妙儿问:“昨天你在家还好吧?”
“除了我挺好,别人都不怎么好,不过你别担心了,这事快有了断了。”花继业不想让玄妙儿跟着自己多操心。
玄妙儿知道花继业是个有数的人,所以也没再多问,说起来自己家的事:“对了,跟你说个惊人的秘密,你说我小姑放火的油哪来的?”
花继业楞了一下问:“你的哪一个婶子么?”
玄妙儿点点头:“就知道你能猜到,我三婶,我三婶恨我祖母,我祖母疼我小姑,所以她从我小姑开始下手的,也是我小姑后来精神不太好,有些抑郁,所以才让她那么容易得手的。”
“抑郁是什么?”花继业歪着头问。
玄妙儿不经意间又说了这些现代词语:“抑郁就是忧虑过度了,也算是一种病了。”
花继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不过你们家那些人还真的够能折腾的了,那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玄妙儿一脸的轻松:“接下来什么都不做,看着他们斗就行了,没事挑拨一下就够了。”
花继业理解的回道:“真没想到他们之前那么和睦的对付你们,现在内部乱成这样,不过我们家也是,花继明把花继景砸瘫了,其实又是亲兄弟还不如朋友呢。”
玄妙儿还是相信轮回因果的,她抬头看看天空:“其实还是看人心吧,心善的怎么都是善良的,心恶的对着爹娘也是没好心的。”
“也是,别说儿女对爹娘了,以前还觉得虎毒不食子呢,你看看我那个爹?”说起这个事,花继业其实有点自嘲的意思。
“是呀,人心难测,不过你现在有我,我的都是你的,这样你就不孤单了。”玄妙儿暖心的看着花继业道。
“我真得要感谢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来,要不然我的人生会怎么样,我自己也不知道。”花继业说着看向玄妙儿。
玄妙儿脸色微红,低下头踢着石子:“好了别说客气的了。对了傅斌给我送了信,说最近忙,他娘病重了,所以不能离开太师府,我怎么觉得,从你开始打击傅太师开始,他就留在太师府的时间变长了,不知道是我多心了,还是他真的就是太师放在我身边的棋子,现在太师府有难了,他就回去了。”
说起傅斌,花继业皱起了眉头:“傅斌绝不是傅太师傀儡,因为他真的不简单,我的人脉都没有查到他太多信息,特别是他那次救你,现在我都没有办法证明他是自导自演的,可是那么多的巧合,还有一个人证没找到,绝对不是偶然的事情。”
玄妙儿叹了口气:“我只能继续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不误会他,也不能完全信任。”
“只能如此了,但是你也要小心,免得傅太师狗急跳墙了。”花继业现在唯一担心的人就是玄妙儿了。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玄妙儿喜欢这样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