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宅那边,玄老爷子和马氏他们坐在炕上,开始商量买哪家的姑娘了。
马氏只拿出了十五两银子:“咱们就按照这个数目找,最好还能剩下点。”
玄老爷子吼了她一声:“把银子都拿出来,买完剩下的再给你,这事必须一次就做好了,要不然人家不会放过咱们的。”
马氏不情愿的又拿出了五两银子:“就这些了,剩的还得开春种地用呢。”
荷叶看着这银子往出拿,她心里也心疼:“这二十两不少了,当初玄灵儿那么好的姑娘不也才卖了二十两么?”
这一句话,屋子里瞬间安静了,玄文诚伸手往后拉了拉荷叶:“不会说话别说。”
荷叶撇撇嘴不敢说话了,因为这事确实不该提。
本来马氏还以为今天玄妙儿帮着他们,这是不是有可能和好了,现在心里清楚了,两边的仇恨太深了,但是为什么玄妙儿今天帮着自己家呢?
她还是试探的对着玄老爷子道:“老头子,我看遇事了,老大家还是向着咱们的,你看妙儿今天不还是给咱们出主意了吗?”
这时候玄文宝在炕梢冒了一句话:“娘,别想了,如果大哥想帮你,直接就亮出千醉公子的身份就行了,你提千醉公子的时候,他不是阻止你了么?还有妙儿只是为了让这事快点了了,免得大哥大嫂不安静,如果她真的想帮你,她的能力直接让人来把这些找事的打走就行了,你不用再去想别的,咱们两家没可能真的和好了。”
玄文宝残疾了之后,每天在屋子里想了很多,他自己越来越敏感,对于别人的话和眼神他都很在意,今天他没有说话,可是眼神却一直在看着每一个人,去理解每一个人的想法。
其实刚残疾的时候他也是不甘心,也是想着报复,可是久了他越来看的越透了,这家已经折腾坏了,现在的他只希望自己的妻儿都能吃饱穿暖就行了,也求着马氏不要折腾了,再折腾怕是家里吃穿都是问题了。
马氏没想到越来越少言的玄文宝说话了,并且说了这么多,可是这话有道理,但是自己不愿意听:“老五,再怎么他还不是你爹的亲儿子么?”
“娘,如果他不是爹的儿子,那这两天他们就不会来了,你以后别打大哥家的主意了,不可能的,现在面上还过得去不错了,如果真的撕破了脸,以后咱们家真的需要求人家的时候,你就更开不了口了。”玄文宝看着这个越来越落魄的家,他心里却越来越清楚,这些都是自己家闹得,他想要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可是看了马氏的态度,自己又憋了回来,算了,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玄老爷子心里是承认玄文宝的话的,可是嘴上还是硬了一下:“怎么我也是老子。”
玄文宝也了解自己的爹,也没再多说:“爹娘你看看买姑娘的事吧,我腿不舒服,回屋了。”说完让冯氏扶着他下了炕,回去了。
马氏看着这个儿子,心里莫名的难受,这个儿子毁了,话也少了,性格也变了,现在玄文宝的样子,让马氏害怕,这样的儿子,以后自己走了,他怎么办?
玄老爷子还是想着买姑娘的事呢,这事赶紧解决了,要不然人家又来闹了,其实玄文宝说的对,大儿子就是不管自己家了,今天出个主意不过就是想让这事快点完事了,别牵连自己,并不是向着自己的。
他和马氏赶紧坐炕上商量着买人的事,这才是大事,要是没有姑娘,这以后还是不消停。
玄文诚低着头也回自己房间了,他现在只求玄清儿的事,别让家里都怪自己就行了,自己这两个闺女,怎么就没有省心的,那个大闺女也不是个东西,之前还能偷着接济自己点,自从玄紫儿去出了事之后,那丫头完全不理自己了,一个个赔钱货,越想越气。
并且现在他也开始干农活了,不过他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了,干什么也费尽,又怕丢人,这出去砍柴干什么的,都是天不亮就出去,天黑了才回来,因为当了十几年的老板,现在铺子玄文信管着了,他怎么咽的下着口气,他心里想着很多办法,一定要让玄文信回来。
张氏现在心里有数了,玄文诚现在那方面不行了,那荷叶的存在只会让他难受,自己怎么还生养过了,荷叶还不如自己呢,再说自己就是正妻,那荷叶那个小贱蹄子,不能生孩子了,她是个屁,所以张氏现在也跟着荷叶对着干。
见到玄文诚回屋,荷叶赶紧跟在他身后,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玄文诚了,只有把这个男人伺候舒服了,她的以后才会过的好。
最近荷叶经常的跑出去寻找偏方,这几天她刚得了方子,是青楼流出来的,专门能治疗男人那事不行的,当然他们不知道玄文诚的病因是张氏下的药。
见玄文诚回屋,荷叶赶紧跟了进去,关上门:“诚哥哥,我又找了个方子,保管好用。”她的手段也就是这些狐媚子的做法了。
玄文诚看了她一眼:“这大白天,家里都是人,晚上在试。”
“就是要白天嘛才管用的,人家可是说了,就是要白天,这眼见着才能更刺激药效。”说话间荷叶已经贴了上来,她伸出手搭在玄文诚的肩膀,然后……
玄文诚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拉上窗帘就抱着荷叶就上了炕,可是折腾了半天,还是没反应,如果是晚上,直接盖着被子睡了,第二天起来也不会太尴尬了,可是这大白天的,玄文诚的男人尊严受到了伤害。
他对着荷叶就是一巴掌:“让你一天就知道放浪,整这些没用的事,大白天的这事办这事的时候,赶紧干活去。”说完推门出去了。
荷叶坐在炕上,这火都撩起来了,她忍不住在炕上坐着咒骂:“该死的玩意,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张老脸,我还不是想要生个儿子。”
她也是越想越生气,嘴里不干不净的一直骂骂咧咧的,话自然也是越说越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