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房也都过来了,因为这是玄家子孙的大喜事,这近亲自然要来,本来玄妙儿还担心马氏闹妖,可是出乎预料的平静。
最想不到的是,马氏还说了不少的好话,玄妙儿这咋看心里都觉得奇怪,特意让千落看着马氏,生怕她要出什么幺蛾子,自己也是一直盯着马氏那边。
花继业看出来玄妙儿很紧张,把她叫道墙边小声问:“有什么不对么?”
玄妙儿也不忌讳:“上房今天有异常。”
每次花继业听见玄妙儿说上房有异常都想笑,为啥这丫头跟个神算子似得:“哪里异常了?”
“过于的友好,过于安静,还说了不少好话,这是以往不会的。”玄妙儿皱眉不解。
“看不出来就别看了,注意点就行,反正他们今天就是吃席,一会就走了,不行家里这边我再给你送来个功夫好的,要不你总是担心家里。”花继业真的是没有想不到的。
玄妙儿这才收回视线,看想花继业,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意,以前自己总是觉得不可能,觉得年龄相差的大,可是最近慢慢接受了这古代的早婚早育。
以前还觉得他们见面就吵架,也不像是他对自己有意,可是现在忽然发现他每次拌嘴都是带着笑,并不是生气,就算是真的吵架了,他也会先低头。
自己每次有什么解不开的事,或者自己自己有危险,总之是自己不管有什么是他都在自己身边,什么事情他都为自己想的很周全,从千墨道千落,还有玄忠一家,还有心澈心静,每一个人安排的都是那么合适。现在他又说给自己河湾村这个家安排一个护院,自己也觉得真的很需要,为什么他想的比自己都周全,难道真的喜欢自己?
见玄妙儿这样盯着自己,花继业有些紧张,这丫头这是什么意思,这院子里这么多人呢,就算是喜欢看自己,也要背着点人啊:“妙儿,想什么呢?”
这一声才把玄妙儿的思绪拉回来,她这脸一下子全红了,自己刚才是不是失态了:“我想事呢,我还有事。”说完赶紧转身走了。
花继业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玄妙儿的背影,这丫头怎么了?
这时候玄文涛叫花继业过去吃饭,花继业也赶紧过去了。
傍晚帮忙的人都散去了,花继业今天一直觉得玄妙儿心事重重的,可是这丫头就是这样,她想说的自然告诉你,如果不想说的,你再问也没用,所以他也没敢再去问什么,想着过了这几天在侧面问问,所以也就趁着天黑之前告辞回去了。
今天玄妙儿没有回镇上,因为她不想和花继业一起回去,有心事的时候,她很想留在爹娘身边,这样心里踏实。
晚上玄妙儿睡不着,坐在床头一直想着这事,自己怎么了?自己好像真的动心了,可是对方真的喜欢自己,不会自己自作多情吧?自己真的怕那种狗血的剧情,自己一厢情愿,然后对方来一句,我只是当你是妹妹……
不行不行,还得再观察,自己前世的爱情那么悲催,这一生可要有一份真爱,不能轻易地把心给出去,她才十三岁,还有时间去考虑考察。
第二天吃完早饭,玄妙儿刚想回镇上,大郎玄安勤来了。
玄文涛也好久没见到大郎了,他没事几乎不回河湾村,这来了应该就是有事的,所以赶紧让他进屋落了座:“大郎,坐着说。”
玄安勤礼貌的给玄文涛和刘氏施了礼才落了座:“大伯,今日侄儿是为了婚事来的。”
玄文涛很高兴,这事他知道,就是玄安勤师父的哥哥家里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希望找个家里男孩多的,以后能多照顾着点娘家,因为也不是很富裕,就是农户,没银子招入赘的女婿。
玄安勤想跟他们家借三十两银子,到时候让铁家用这三十两招他入赘,但实际上他不是入赘的女婿,但是给了老宅那边他们这三十两,自己就算是脱离老宅那边了。然后他想好好学手艺,以后打算自己开个铁匠铺,这样要是有银子也能帮衬一些家里,但是不会纠缠不清。
他之前就是这样打算了,但是没有直接把银子借走,说等到和铁家说好的,因为铁家姑娘也还没及笄呢,太早定了怕家里又中途闹妖,等年底再说。
但是今天玄安勤来了,玄文涛还是高兴地,因为侄子不小了,这事他心里也着急呢:“那好啊,你与铁家谈好了么?”
“回大伯的话,本来是不着急的,可是铁姑娘的爹忽然病重,大夫说也就是年下的事,所以我想把这事早点定下来,要是铁叔能挺到入冬最好,毕竟铁姑娘才刚十四,能晚点办婚事好些。要是没挺过去,那铁姑娘就要守孝三年,她们家没个男人也是难过,婚事定了,我也能去帮着干些活。”玄安勤把来意说得清楚,婚事定了,两家来往就是光明正大的,只要两人别出格就行。
玄妙儿真的是不理解,玄文信和王氏咋生出来这样的好儿子的,自己见过的人不少,特别是做生意开始,可是这玄安勤的为人处事真的让人看着舒服,至于十四嫁人,玄妙儿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现在也是习惯这个了。
玄文涛满意的看着很是赞赏,点点头:“好孩子,有责任,大伯支持你,这事用不用大伯过去和人家长辈谈谈?”
玄安勤摇摇头:“不用了大伯,这事毕竟是骗祖父那面,这要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他们知道了也不能咋样,要是大伯参与了,难免我爹娘找麻烦。”
玄文涛对这个侄子是真心的喜欢,这个是老玄家院子里的第一个第三代的,又是心眼最好的,玄文涛不愿意见一个孩子抗这么多事:“大郎,要是有需要大伯的就说话,别客气。铁家姑娘的爹是什么毛病?要是需要好药吊着,大伯这有,我也希望铁姑娘能及笄了再嫁你。”
“谢谢大伯,大夫说是不行了,就算是药吊着,也就是多一个月,没太大必要了,并且也是多遭罪的病,大伯放心,要是有事,我一定来求大伯。”玄安勤毕恭毕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