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也知道玄老爷子是关心自己,她看着玄老爷子道:“祖父放心吧,我不去战事的地方,我就去找人,不会有危险的。”
玄老爷子还不知道玄妙儿怀孕的事,因为他们听见的传闻也就是外边有人看见的,谁去了玄妙儿家,但是里边的事情他们不知道。
不过这样玄老爷子也是不希望玄妙儿去的:“可是那么远,你这跋山涉水的,不容易啊。”
玄妙儿笑着道:“没事祖父,我就当是玩去了还不行么?”她知道玄老爷子还不知道自己有孕的事,那也就别特意告诉他了,免得他更担心了。
玄老爷子叹了口气:“哎,你说这事,你说要是没有这战争多好,好好的日子,这就……”玄老爷子有些语无伦次了,因为怕提起来花继业玄妙儿伤心,可是心里确实是有太多的担心。
玄妙儿走到玄老爷子身边坐下:“祖父,你相信我,我没事的,我是谁啊?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能难倒你孙女的事?并且我相信他活着,我也相信我会幸福的。”
玄老爷子点点头,有些哽咽:“好孩子,你会幸福的,你做了那么多的善事,老天看得见的,会保佑你一切都平安的。”
玄妙儿笑着看着玄老爷子:“所以祖父不要担心我了,好好养着身体,等这妙儿回来。”
玄老爷子还是含泪露出笑容:“祖父相信你。”
这时候的马氏躺在那听着玄妙儿要去找花继业,还是去打仗的地方,心里高兴了,这战场上刀剑无眼的,玄妙儿要是死了不就好了?
他们还说什么玄妙儿做了善事会有好报,自己可不这么认为,她运气太好了,这人的气数都是有定的,他玄妙儿幸运的时间太久了,应该要倒霉了,现在死了丈夫就是证明,她还去找,那就都死在边疆算了,自己也算出气了。
又说了会话,玄文宝回来了,这进屋看见玄妙儿来,还有点意外了:“这妙儿咋来了?想开了?我也觉得这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这话真的就是硬生生的去刺玄妙儿的心,自己就是看不上她有钱不给自己花,就是见不得她好。
但是玄妙儿没有被刺激,因为自己相信花继业活着,所以自己没什么可难过的,自己难过的时候已经过来了,现在心态调整好了,所以自己更不会让对方高兴了。
她笑看着玄文宝:“五叔,我有什么想不开的?我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我有什么难过的?之前就是烦那些自己过得不好,可是又见不得别人好的小人跟我说话,所以我才没回来,现在想想,别人越是说那些话那不越是因为羡慕我,要是我什么都不是,也就没人关注我了对吧?”
这话让玄文宝的脸色瞬间难堪了,他尴尬的笑着道:“我是你叔,可都是为了你好。”
玄妙儿笑着道:“那我谢谢五叔了。”说完站起来对着玄老爷子道:“祖父,我们也来一会了,就不久留了,等我回来再来看你。”
玄老爷子瞪了一眼玄文宝,对于这样的儿子,自己真的放弃了,他也站起来:“别跟你五叔一样的,他这么多年白活了,走祖父送你们出去。”
玄妙儿应下:“嗯,祖父放心,我什么心里都有数。”
玄老爷子这点事相信的,送着玄妙儿和玄文涛出来了。
父女两回了家,刘氏那边饺子都包了一半了,玄妙儿回去也洗了手跟着一起包饺子。
吃了午饭,下午又在家跟家人一起说说话,下午玄妙儿就回镇上了。
她还是想早点就去京城,安排好千府的事情,她也想早点去找花继业。
这个季节天气不错,不冷不热的,玄妙儿吃了晚饭,习惯在院子里坐一会,吹吹风,看看景,闻闻花香。
没想到她正在上镜的时候,千墨进来了:“小姐,傅斌让人送信来,说他中毒了,要见小姐最后一面,这是信物。”
玄妙儿惊讶的站起来:“什么?傅斌?他不是应该在边疆么?怎么会中毒?”
“他说要亲自对小姐说,会不会有诈?能去么?”千墨可不敢自作主张这么大的事。
玄妙儿拿着那块信物想了想:“我记得这是他娘给他的玉佩,他常年不离身,应该不是骗局,他在哪?咱们走一趟,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千墨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想相信玄妙儿的判断:“在城边的土地庙。”
玄妙儿对着千墨道:“备车,这就去。”
千墨赶紧去准备了,玄妙儿让心静也带了一些解毒的药,然后他们一起上了马车,自己知道傅斌的本事和实力,这些都是关系凤南国国事的,所以必须去。
路上玄妙儿没有说话,因为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为什么傅斌也会被人设计陷害?
千墨的马车赶得很稳,但是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土地庙。
千落先进了庙里,看见确实是傅斌,并且只有一个他一个人,依靠在墙边的一堆稻草里,确定没有别人了,才让玄妙儿进来了。
玄妙儿走进来,看着傅斌的脸色唇色确实像是中毒,她对着心静道:“你给他先看看。”
不等心静过去,傅斌就吐了一口血,然后摇摇头:“不用了,妙儿,我知道我不行了,你先听我说,再不说我怕没时间了。”
从玄妙儿怀孕之后,心澈也多了个习惯,出来都拎着个小凳子,这时候见玄妙儿走到傅斌面前了,她赶紧把凳子放好了,让玄妙人坐下。
玄妙儿坐在傅斌的对面,也没有多言语浪费时间:“你说。”
傅斌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羊皮袋子,递给玄妙儿:“这里都是藏宝图,你收好,关键时候可以救国于危难,我已经是乱臣贼子了,但是这不是我本意。还有,陈秀荷他们家是我的人,对不起妙儿,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把秦苗苗放在你身边,让你经历那么多危险。”说到这,他不断的咳嗦,剧烈的咳嗦,让他嘴角又流了好多血。